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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顾时延给她讲题到很晚,第二天她仍旧起得很早。

不得不说,不愧是学生时期成绩一直稳坐第一的学神,只一晚上就给她讲懂了很多题型。

“其实我觉得,我完全可以上网查一查十年前的高考考卷,然后把题目背下来,不行吗?”

温思婳在旁边给顾时延打着下手。

顾时延手上动作一顿,瞥了她一眼。

虽然什么话都没说,但他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了。

劝她最好不要有这样的心思。

温思婳吐了吐舌头,默默收回了这样的想法。

好吧,这样属于作弊。

“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她今天本该去学校了,但显然今天的课她是赶不上了。

“已经买好票了,今天就可以回去。”

温思婳想起梅燕春,犹豫了下:“那她怎么办?”

虽说这里有很多人,能把她照顾好,但她还是有些不太放心她现在的状态。

连看到亲生女儿都没反应了。

“放心,她在这里很好,反而在A城的时候状态时不时会发疯,徐医生也建议最好去一个她熟悉且安静的地方静养。”

温思婳断了想带她一起走的念头。

也是,她都已经在这静养这么久了,突然带她换了地方,她可能也会不太习惯。

而且把她带去A城后,万一她穿回去了,她要谁来管?

“嗯,那我们今天就回去吧,我去楼上看看我妈醒了没有。”

温思婳上了楼。

梅燕春的房间门是不上锁的,以防万一出什么事。

温思婳轻轻推开门,发现梅燕春竟然早就醒了,又抱着她的相框坐在了阳台上。

“妈。”

温思婳搬了把小凳子坐在她身边,侧目看了她一眼。

和她昨天见到她时一模一样。

“妈,妈?”

温思婳又尝试着喊了两声,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梅燕春,我要走了,这一走,可能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了,你确定要一直不理我吗?”

一声轻叹丝丝缕缕传入她耳朵里。

不知道听了哪句话,梅燕春竟然有反应了。

“思婳……”

温思婳一惊,连忙握住她的手:“梅燕春?”

梅燕春僵硬着脖子偏过头,空洞的眼神却没落在她身上。

“你要去哪?”

嘶哑的嗓音如干涸贫瘠许久而干裂的土地,轻微到她几乎要听不见。

温思婳读懂了她的唇语,轻声道:“我要回A城去。”

下一刻,梅燕春手里紧紧攥着的相框突然脱手掉在地上,玻璃碎裂。

梅燕春却没反应,干瘪的手紧紧抓着她的手腕:“别……去。”

回来这两天,还是第一次见到梅燕春有这么大的反应。

“不要去……不可以……不能去……”

她手上力气逐渐加大,抓得她手腕生疼。

温思婳蹙起眉,轻微挣扎了下,也没能挣脱她的禁锢。

“不可以……不能去……”

梅燕春情绪逐渐激动,眼神恐惧,嘴里一直念叨着“不可以、不能去”,状若疯狂。

温思婳察觉到她情绪不太对,连忙朝着门外大喊:“快来人啊!”

为了防止梅燕春出事,佣人和护工都住的离她的房间很近。

听见温思婳的喊声,全都第一时间赶了过来将两人分开。

梅燕春挣扎地很厉害,几个人一起用力才能勉强将她按在床上。

一人收拾阳台的残局,一人连忙去打电话叫医生过来。

温思婳揉着手腕,神色复杂地看着被按在床上的梅燕春,白皙的皮肤上被捏出了一圈红印子。

她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就因为她死了?

没想到她的死能给她带来这样大的打击。

顾时延闻声赶来,看见这满屋狼藉,忍不住皱起眉头,走到温思婳身边,低头看着她被捏红的手腕。

“没事吧?”

温思婳摇头:“没事,就是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你和她说了什么?”

温思婳顿了顿:“也没说什么,就说我今天要回A城了。”

她为什么反应会那么大?

还一直让她不要去。

当初不是她执意要去A城生活的吗?

她不是说她最讨厌这里了吗?

可现在她宁愿待在这里,也不愿意再回A城。

温思婳抬眸看了一眼顾时延,忽然问道:“顾时延,我真的是车祸死的吗?”

顾时延眸光微闪,点了点头。

温思婳没再多问。

只是心里隐隐觉得,这件事好像不像他所说的那么简单。

很快医生赶到安抚了梅燕春的情绪。

“医生,我妈她没事吧?”

虽然说在她心里,她和梅燕春感情不深,但她终究是她妈,哪怕改嫁,她也自始至终没有抛下过她,一直把她带在身边。

“没事,病人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了,只是以后不要再说那些刺激她的话,她需要安心静养。”

温思婳连忙点头答应下来。

回头再看梅燕春,她又恢复成之前那般死气沉沉的模样。

顾时延拍拍她的肩:“放心吧,她在这里过得很好,你不用担心她。”

温思婳这才收回目光:“嗯,麻烦你了。”

——

回到A城,温思婳再次陷入繁忙的学业之中。

谁也没有再提这十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她从来没有放弃过寻找答案。

她总觉得这一切根本不像顾时延说的那样简单。

正当她还在思考要从哪里开始查起时,突然接到了姜筱鱼的电话。

“喂?”

“思婳……”

电话那头传来嘈杂的音乐声和人群欢闹的声音,姜筱鱼的声音听上去无比疲惫,沙哑中带着点哭腔,与那背景格格不入。

温思婳微愣:“你这是怎么了?”

虽然她大概已经猜到估计又和她那儿子有关。

“能出来陪我喝杯酒吗?”

姜筱鱼没有明说,但她懂,她不过是想找个能倾诉的人罢了。

高中时期,姜筱鱼是她玩的最好的朋友,虽然长大后两人走散了,但她才不管那么多,谁让她是高中温思婳呢。

“你在哪?我去找你。”

“私话静吧。”

这静吧的名字,怎么和她的名字一样呢?

温思婳顾不得多想这静吧奇怪的名字,匆匆拿起手机和包,换了身衣服就往外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