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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时不同往日,买下这栋居民楼,顾时延就为了安全叫人安上了监控。

加之今天江准派的人砸的大张旗鼓,被不少围观者拍下,很快就知道是谁做的了。

“这里的事交给我,你先带着念念回家。”

“可是......”

温思婳原想和他坦白遇到了江准的事,今天的事也因她而起。

可刚要开口,大手突然覆上她头顶,感受到他掌心滚烫的温度忍不住瑟缩了下。

顾时延眼眸沉沉,似乎不愿她继续问下去。

轻声哄着她:“乖,听话。”

温思婳将要说出口的话咽下,点了点头带着顾思念离开。

回过身,顾时延拨通了那个电话。

电话一直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

“顾总,有何贵干?”

听到声音就知道,他对接到这通电话并不感到意外。

“晚上七点,私话静吧。”

电话那头顿了顿:“我为什么……”

顾时延没听他继续往下说,直接挂断了。

有些事确实该说清楚了。

——

晚上七点,私话静吧。

陈景松坐在正中间,看看左,看看右。

他这辈子没想到,自己能看见这两个人心平气和坐在同一张酒桌上。

把这俩放一起不用开口,空气中自然弥漫硝烟。

他干笑一声,给两人倒了酒:“来来来,喝酒。”

江准懒散地倚靠在沙发里,眉眼间染着不耐。

“顾总约人都这么强硬?怎么当初不见你这么强硬的反抗家里?”

江准一开口,直戳他痛处。

陈景松一听,坐不住了。

他放下酒杯,没好气瞪他一眼:“你他妈有病?那件事都已经过去多久了还提,你知道他家是什么情况吗?你知道他为了那一天忍了多久吗?你他妈什么都不知道……”

“陈景松。”

顾时延冷声打断他。

但陈景松已经一股脑如流水般吐出大半。

江准只冷嗤一声,嘲讽道:“所以,她就是你掌权路上的牺牲品?”

顾时延撩起眼,眼神衬着凉意直逼向他:“你就有多深情?”

江准面上笑容一僵。

“当初先背叛她的不是你?”

“我没有背叛她!我只是……”江准横眉瞪过去,压抑着如野兽般低低的嘶吼。

周围目光明里暗里都朝他们看了过来。

似乎想起什么痛苦的事,忍不住闭了闭眼,往日一幕幕浮现在脑海中。

被人算计,是他的错。

他不想狡辩。

但他真的从没想背叛她。

江准又睁开眼,整个人仿佛瞬间颓然。

现在一闭眼,似乎又能看到她双目噙泪,满眼失望地看着他。

嗯,他是个混蛋。

明明说好绝不会让她哭的,可他还是食言了。

陈景松看着面前两个近乎一样表情的男人,表面平静,实则内里早就疯了。

你俩有病?

聚在一起就是为了戳对方痛处?

怕不是有自虐侵向。

作为中间人,旁观者清,他俩的事他都清楚,只能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事情都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顾时延,你今天喊他来肯定是有事情要说吧?”

顾时延垂着眸,点了根烟,衔在唇间:“今天的事,我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

江准冷笑一声,也点了根烟,烟从口进,过肺呼出,飘起一片白雾:“怎么?怕你那小替身害怕?”

替身?

陈景松一愣,看向顾时延。

“什么替身?”

他错过什么了吗?

顾时延沉默。

江准像是看准了他心虚,继续冷嘲热讽:“当然是他家里的那个小女生,还把人家带去那栋老旧居民楼住。”

“这不可能。”

陈景松下意识反驳。

这三年不是没有和那位长得相似的女人倒贴上来,但顾时延看都没看一眼,更别说找替身了。

“呵,我说的是不是真的,自己问问不就知道了?”

江准神情冷漠,语气恶劣:“今天我也把话明确放这,以后我见她住进去一次,砸一次。”

“……你会后悔的。”

顾时延掐灭了烟。

后悔?

江准冷嘲一声:“不可能。”

——

温思婳看着墙上挂着的时钟逐渐趋近十点,困意席卷而来,顾时延却还没回来。

身旁的顾思念已经困得趴在她腿上睡着了。

她心里不禁有些担忧。

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按照江准的性子,两人如果打起来,顾时延指不定会吃亏。

温思婳将睡着了的崽崽悄悄抱回房间里,替她盖好被子,拿起电话,本想再次拨通顾时延的电话,却突然听见“叮咚”一声。

有人通过了她的好友申请!

她连忙点开看了一眼,是姜筱鱼!

她都来不及兴奋,忙编辑一句话发了过去。

[温思婳:筱鱼,我是温思婳!]

对面过了一会儿才给她回复。

[姜筱鱼:思婳?真的是你?你怎么不用之前的账号联系我?]

[温思婳:这件事情有些复杂,你还在A城吗?]

[姜筱鱼:我在啊。]

[温思婳:那你明天有空吗?我们约个地方吧。]

[姜筱鱼:好。]

两人约了一家咖啡厅。

温思婳放下手机,心情激动。

和筱鱼联系上了,说不定她很快就会联系上十年后的自己了。

这样之后就不用再继续麻烦顾时延了。

收起手机,门外突然传来一声闷响。

温思婳从猫眼悄悄看了眼外面的情况,发现顾时延像是喝醉一般被另一个男人扛着,领结歪歪扭扭,白皙的面上染着薄红。

她连忙打开门。

陈景松也没想到会有人给他开门,抬起头对上门内那张脸时,他顿时愣在原地。

“嫂子?”

“啊?什么?”

温思婳被他一句嫂子弄得一头雾水。

陈景松连忙甩了甩头,仔细打量着她。

不对,看上去年龄对不上。

虽然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但她更像是……

高中时期的那位。

难道这就是江准说的“替身”?

“没什么,他今晚喝的有点多,我把他扛进去。”

陈景松神色复杂地看了眼顾时延。

也难怪他会把这小姑娘当替身,这长相,这声音,简直和她一模一样。

就连他都差点以为是她死而复生了。

“好。”

温思婳侧过身让开。

而刚刚还醉得不省人事的顾时延突然睁开眼,却见他醉醺醺,眼睑耷拉着,迷离的双眼蒙上一层水雾,突然抽回手,调转了方向靠在温思婳身上。

浓烈的酒香扑面而来,温思婳被他突然的举动吓得僵在原地,一脚往后退了一步支撑身体,男人几乎将全身重量全都压在她身上,她差点儿没支撑住被他扑倒。

男人似乎毫无察觉,双臂逐渐收紧环住她的腰身,脸埋在她颈间蹭了蹭,温热的气息呼出,眼尾都染了分糜烂绮丽的红。

嗓音嘶哑,委屈撒娇:“老婆……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