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的整个上半身的一半都往后方探了去。
双手仍然放在把手上面。
都没有动静。
时瑞实在想要看清楚男人在做什么。
但是奈何这个后视镜视野小。
于是时瑞只好往后躺了躺,左手握着自己的小腿。
上面绑住了一把锋利的短刀。
当时顾之瑜恬不知耻的收走了她的千年雷击木。
她后面厚脸皮的又找了他要其他的法器。
这便是这一把短刀的来源。
据说这一把短刀是墓里挖出来的古物。
根据研究,快有三百年的历史了。
已经沾满了不少的血。
是极恶凶物。
也是辟邪的神物。
虽然连那千年雷击木的一丁点也算不上。
但是能讨得到就不错了。
时瑞每次想起这件事,当有落差感时。
就会这么安慰自己。
然后趁着顾之瑜没注意的时候。
再偷偷的骂上他。
经过这么个流程。
她心里就会平衡不少。
人躺了下去之后。
时瑞才看到那人的头肩部。
然而此时那男人此时已经不是自己的脸。
时瑞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一张陌生的面孔。
不知道自己这又是遇上了一个什么样的生物。
那面孔很怪异。
还长着不似常人的皮肤。
在眼神注视过去的一瞬间。
那男人反应的也很快。
目光顿时捕捉到了这里。
接着,他咧开嘴。
动作很慢,一卡一顿。
整个脸的动作僵硬无比。
卡着卡着便开始扭转。
时瑞看到那一张陌生的脸忽的开始转动了起来。
逐渐的那一张脸变得扭曲了起来。
时瑞有些胆战心惊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的变化。
她坐直了身体。
手袖里面藏着短刀,随时准备防备。
她踩着油门加速。
当然,一般情况下,她是不会跟别人硬刚。
但是这是逃得掉的情况下。
然而这次,车子就仿佛坏了一样。
根本开不动。
时瑞猛踩油门。
听到了车子轮胎摩擦产生的巨大的噪音。
车子不是开不动,而是被一股力度给拉住了。
时瑞再次看过后视镜。
而刚才还坐在三轮车上的那个男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而自己的车子背后什么也没有。
时瑞高度紧绷,正在思考着下一步的该怎么做。
此时却听到车子上面,传来尖锐的东西刺磨的声音。
很尖锐的声音。
就好像有什么在上面用力的刮。
时瑞一下子就想到了晚上那会儿。
车子上莫名多出来的一些刮痕。
也许。
这一次正好要和制造这个痕迹的生物见面了。
然而就在时瑞准备好了的时候。
出现的却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已经变化了的男人。
而是那个毫无变化的男人。
刚才踩着三轮车的男人消失之后此时又再次出现在了侧窗前。
却见男人神情紧绷。
仿佛这一刻不该值得害怕的是自己,而是他。
“快跟我走,这里危险。”
男人用手敲着车窗说话。
现在的情况的变化的太快,时瑞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但看着男人说话时,脸却是不断地朝向车子的眼前。
车灯之外的地方是浓重的黑。
可那男人仿佛在那黑暗中看到了什么似的。
眼神都变得警惕。
时瑞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了害怕。
不像是在假装。
“快走!他们要来了。”
男人这次声音大了起来。
拍窗户的力道也大了不少。
“去哪,你放开我的车,我开车去。”
外面什么情况,她看不清楚。
所以她不会轻易走出去。
“你的车灯已经暴露了你的位置。”
这次,时瑞没有犹豫。
往车子里面丢了一张燃烧的符纸。
开了车子就下去了。
继续拖下去,车子里面比外面并不会安全多少。
而且这个时候,车子都已经被拖住了,根本动不了。
相当于一块废铁。
时瑞警惕着下车,随时注意着周围。
男人见时瑞下车。
便奔向三轮车。
“跟我上车。”
时瑞回头看了一眼原地的车子。
那车子上面正趴着一个东西。
浑身无毛,棕污色的皮肤裸露在外。
随着它的动作一层一层的叠加在一起。
那一张脸她很熟悉。
就是刚才后视镜看到的那一张诡异的脸。
他的四肢修长。
两个修长的肢体还抓在车轮子底下。
正是因为这个所以自己的车子无法开动。
见时瑞上了车子之后就看着那东西。
男人难得解释了一嘴。
“那是我的宠物,不用害怕。”
“宠物?”
男人把手指弯曲,塞在嘴里发出来一声古怪的声音。
那生物就跳了过来。
一只肢体稳稳的抓住了三轮车的车头。
然后就往夜深处奔跑。
“先去我的旅馆休息一晚。”
男人说着,弯腰一边往桶里掏着东西。
拿出一块肉,往前头一甩。
那东西咬住之后跑得更加的卖力了。
时瑞看着男人弯腰的动作,回想当时看到的那一幕。
这会儿细思起来。
发觉刚才应该是自己看错眼的缘故。
把两个人重叠到了一块。
才会觉得是忽然换了一张脸的缘故。
见男人口中说要带她去她的旅馆借宿一宿。
时瑞想到了地图上的那几个旅馆。
“乏舍?”
时瑞挑眉,怀疑的问。
真就这么巧。
“你这丫头正好也要去,不是吗。”
“你说的挺对的。”时瑞佯装沉稳。
只是不知道她这一张脸能不能让人信服。
“车里放了地图,看到了怎么会不知道,我知道你什么都不懂,别装了,一眼就能看出来,真是小丫头骗子,什么都不懂,就敢出来乱闯。”
“你是谁。”
可不会真就这么巧吧。
男人有着和黑痣男一模一样的脸。
“你说我是谁,你看我这张脸,我是那窝囊的哥!看你心地还算质朴,我就多跟你说几句。”
“这几家旅馆,都是我们一家人开的,后面,你就知道了。”
还是家族产业呢。
时瑞心想。
“那刚才,在害怕什么。”
“里头的事,我不清楚,隔着太远了,无法判断,再说了,跟你说你也不懂。”
“那你刚才还跟我说多说几句。”
“这......不算吗。”
敢情真就几句话。
一点价值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