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有人拍她的肩膀,陶语然吓了一跳。
转身看去,只见邹闻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同样端着一杯清茶,传来幽幽清香。
“快去那边洗漱吧。”
邹闻渊指向露营地旁边的工作小屋,那是专门给来露营的人准备的洗漱房间。
陶语然朝着邹闻渊指着的方向看了一眼,点头进帐篷拿出自己的洗漱包就过去了。
她在房间里洗漱好之后拿出自己常用的精华涂抹着。
回到帐篷后,陶语然将包包放回原位,然后从里面拿出了一支护手霜。
她轻轻挤出一些护手霜在手心,然后开始仔细地擦拭着双手。
一旁的邹闻渊静静地看着她的动作。
陶语然转过头来,看到他的目光,笑着说:
“你也擦擦。”
说着,她挤出一些护手霜在邹闻渊的手背。
护手霜的质地柔软细腻,带着淡淡的香味。
但邹闻渊很少涂这些东西,那种黏腻的感觉让他的眉头微微皱起。
陶语然注意到了他的表情变化,轻声问道:“怎么了?”
邹闻渊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只是不太习惯用这个。”
“多擦几次就好了。现在天气凉了,要经常涂护手霜,要不然手容易皲裂的。”
接着,陶语然主动握住邹闻渊的手,帮他把护手霜均匀地涂抹在手背上。
邹闻渊默默地享受着这一刻的温馨,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陶语然的脸上。
当陶语然涂完一只手后,又自然地换了另一只手继续涂抹。
整个过程中,两人都没有说话,却能感受到彼此之间的温情。
两只手交错涂抹好陶语然才说:
“你这手骨节分明,这么好看,可要好好保护。”
邹闻渊笑着点点头,然后直接牵住她的手。
露营地里的人们开始陆续离开。
他们中的一些人特意走到几人的帐篷边,与他们道别,并表示希望未来还有机会再次相聚露营。
这些友好的告别让陶语然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温暖,这是来自陌生人的美好善意。
她微笑着向每一个离开的人挥手致意。
当最后一批人离开后,营地变得安静下来。
陶语然坐在椅子上,静静地欣赏着周围的美景。
山间的清晨云雾缭绕,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气息。
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似乎那些淤积在胸口的各种负面情绪都会在此刻烟消云散。
享受完片刻宁静,几人也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他们把帐篷折叠起来,整理好睡袋和餐具等物品。大家默契地分工合作,很快就将所有东西都收拾妥当。
带着满满的回忆和美好的心情,众人重新回到现实生活之中。
两人先把姜陌和江洛送回了别墅,然后才开车去邹闻渊父母家去接咕噜。
他们去露营了家里没人遛小狗,邹闻渊便将咕噜送去父母家了。
正好这几天他母亲在休息,可以帮忙照看一下。
两人将车停在了外面,直接走进小区。
还没走到呢,隔着一小段距离两人就听到了邹母训斥的声音。
“咕噜,你看你干的好事!”
隔着楼下的栅栏,陶语然就看见咕噜正趴在地上,耳朵耷拉着,一脸委屈的模样。
他的旁边,是打碎的花盆和四处散落的泥土。
小狗胸前那一绺一绺沾满了泥水的毛发显示着,他肯定没干好事。
趴在地上的金毛鼻尖微微一动,好像嗅到了某种熟悉的气息,他立刻从地上爬起,朝着栅栏外发出了一连串的叫声。
正在训小狗的邹母听到了声音,也好奇地向栅栏外望去,正好与邹闻渊和t陶语然对上了视线。
邹母见状,立即停止了对小狗的训斥,匆匆赶到小花园边上,为他们打开了门。
她笑着询问道:
“你们不是去露营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有没有吃过早餐?”
“妈,我们在露营地吃了早饭的,您不用忙了。”
邹闻渊牵着陶语然进门,旁边的咕噜也跑过来朝邹闻渊的身上扑。
小狗的爪子还沾着从地上踩的新鲜泥土,直接就在邹闻渊的裤子上印了好几个梅花印。
陶语然看着小狗的杰作,有些不厚道地笑了。
结果没想到咕噜扑完邹闻渊就要往陶语然身上扑。
陶语然吓得后退了一步,邹闻渊也眼疾手快准备去提金毛的后脖颈。
但两人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步,没能抵挡住小狗的热情,陶语然的裤子上也印上了同款小梅花。
陶语然虽然有些气恼,但又被小狗的举动逗笑。
毕竟这是喜爱他们的表现。
她也只好笑着拍拍他的小脑袋,“你啊……”
小调皮鬼!
咕噜嘤嘤叫了一声,语气委屈:
【小然,我好想你啊。】
陶语然不知道才一天没见,小狗怎么就这么想念他们。
但她还是很受用的,这种被小狗深深依赖和喜爱的感觉大概是每个养宠人最幸福的时刻吧?
陶语然带着怜爱摸了摸金毛的大脑袋。
两人一狗跟着邹母进了客厅。
邹母转身过来才看到两人裤子上齐齐的梅花泥印,作势又要去训后面哒哒哒在客厅的地板上印梅花的小狗。
欢快的小狗似乎也察觉到奶奶生气了,嗖地一下躲到邹闻渊的身后,看的三人哭笑不得。
邹母让两人留下来一起吃午饭,正好今天中午邹父也换班休息回来吃饭。
“有个病人出了点问题,你爸临时过去看一下,很快就回来了。中午我们正好一家人一起吃饭,今天不还是然然的生日吗?尝尝我的手艺!”
邹闻渊强颜欢笑,还是建议道:
“妈,要不然还是等爸回来吧?我来也行,怎么能劳累到您呢?”
陶语然看着邹闻渊这副模样,便知道阿姨做菜可能和她有的一拼了。
最后好说歹说,总算是打消了邹母亲自下厨的热情。
邹闻渊准备去将身上沾满泥点的裤子换下来。
他偶尔也会回来住,因此这里有他的衣服。
陶语然则有些苦恼,她该不会要穿着这条脏裤子一直到下午回去吧?
邹母正拿着拖把出来准备清扫咕噜留下的泥印,看到陶语然有些苦恼的神色便说:
“你要是不嫌弃,我那里倒是有几件旧衣服可以换。”
邹闻渊正蹲着给咕噜擦脚,闻言也说道:
“我妈之前的衣服应该有合适的,你要是觉得穿脏衣服不舒服可以去试试。”
陶语然的骨架偏小,比邹母还要矮上一点,不知道衣服是否合适。
陶语然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想将脏衣服换下来,于是说:
“可以吗?那麻烦阿姨了。”
“这有什么麻烦的。”
邹母正好将地拖干净了,直接领着陶语然去她的房间。
邹闻渊则去了自己的房间找衣服。
邹母的卧室是那种古朴的风格,到处都是红木家具,长辈最喜欢的那种,然后有一个大大的衣柜。
邹母打开衣柜,在里面翻找了一下,将好几条熨烫好挂在衣柜最里面的衣服拿了出来。
等到邹母将衣服拿出来,陶语然才看到她拿的几件都是旗袍。
“这个呀,是我年轻时穿的,没穿过几次,你试试。”
这些旗袍看起来被很仔细地保存着,虽然是好几年前做的,但款式却一点都不老旧,一看就是特意去定制的。
“阿姨,要不还是换其他的衣服吧?”
这衣服看着就是用心去定做的,肯定是邹母特别喜欢的,她怎么好意思穿。
邹母直接将各种旗袍放在陶语然身前比对,看哪一件比较适合她。
“没事儿没事儿,这些衣服,就要你们年轻人穿才好看呢。你看这件怎么样,衬你的肤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