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具体情况说明在作者说。
=====圣莫瑞肯神殿战线 神殿内殿建筑群 战斗修女收缩阵型防守
炮火轰鸣震颤着圣莫瑞肯神殿的千年基石。古旧塔楼在亚空间重炮的轰击下发出濒临崩溃的呻吟,每一块崩落的浮雕残片都裹挟着帝国圣徒的颅骨滚落尘埃。
混沌大军的猩红旗帜早已插满外围废墟。此刻由颅骨之主驾驭的恶魔引擎正在撕扯内层防线——八排放血者组成的腐蚀阵列持续倾泻着恐虐赐福的爆弹,将刻满祷文的岩凝土城墙熔解成流淌着硫磺的焦黑沟壑。每当燃料罐发出恶魔般的嘶鸣,沸腾的亵渎能量便沿着青铜管道注入炮膛,裹挟着颅骨碎片的冲击波在守军阵地上掀起腥红风暴。
圣莫瑞肯神殿陷落的只是时间问题。
颅骨之主们对着摇摇欲坠的防线倾泻着毁灭性的火力。
车尾巨大的燃料罐沸腾涌动,仿佛恶魔的狂笑在其中回荡。车身上的八排放血者,这些被混沌腐化的士兵,正对着神殿的城墙释放着猛烈的齐射,将死亡和毁灭播撒到守军的阵地。
每一次爆炸都掀起冲击波,将岩凝土建筑的碎片和粉尘抛洒到空中,弥漫着呛人的尘土气息。
但是这并不能让乌尔坎索斯感到满意,在他看来,进攻的进度过于缓慢。他对着身旁的次元铁匠洛萨恩咆哮,抱怨着他的效率低下,言语中充满了愤怒和不满。
“乌尔坎索斯,冷静。”次元铁匠洛萨恩试图安抚暴怒的半王子,“按照目前的进度,我们今晚就能攻入圣地。”
“这还不够!”乌尔坎索斯怒吼道,“我要这座圣地变成血流成河的屠宰场!我要……”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他的咆哮。
“乌尔坎索斯。”
他转过身,只见在他身后,一团紫色的火焰凭空燃起,熊熊燃烧的火柱中,混沌战帅阿巴顿的身影若隐若现,随着火焰的翻滚而摇曳不定。
“战帅,”乌尔坎索斯鞠躬致敬。
阿巴顿的目光锐利如刀,语气中听不出一丝情感:
“乌尔坎索斯,你主动请缨进攻卡迪亚,进攻克拉夫堡。但你却将你的兵力浪费在这座无关紧要的圣地?黑色军团正在猛攻西部城门,附魔战士的鲜血已经染红了约鲁斯堡的城墙。没有你的支援,克罗姆盖特和他的钢铁勇士已经被野狼打得溃不成军。甚至连你自己的猎犬也已经去追杀狮王的孽种。而你却按兵不动,让你的恶魔大军在一个毫无意义的目标上白白牺牲。”
“我的神谕告诉我,要想攻陷克拉夫堡,我们必须先摧毁这座圣地。”乌尔坎索斯为自己辩解道。
阿巴顿盯着乌尔坎索斯,语气冰冷:“这是恐虐的神谕,还是你自己的想法?我怀疑你两边的话都不该听。”
即使相隔着遥远的亚空间风暴和无尽的虚空,乌尔坎索斯依然能够感受到阿巴顿那如同利刃般刺骨的目光,这种压迫感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战帅的威严和力量即使跨越维度也丝毫未减,让他感到一阵不安。
突然,前线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喧闹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紧张的对峙。
尖锐的电锯嘶吼声划破空气,伴随着垂死之人的疯狂哀嚎,以及沉重的引擎轰鸣声。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乌尔坎索斯和阿巴顿同时将目光转向了战场。
只见从那低矮而原本静谧的堡垒中,突然涌现出一条由罪人组成的钢铁洪流,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出。那是战斗修女集结的最后的手段,深孽苦修者和赎罪机甲。
被束缚在上面的死刑犯随意地吊在错综复杂的缆线之间,固定在这台移动拷问设备中央,完全暴露在敌人的炮火之下。后面的苦行者式机甲,它们不情不愿的驾驶员则被封印在石棺之内,至少还有瞄准阵列辅助重型爆弹枪的射击。
总共有六百个深孽苦修者和近五十台赎罪机甲涌出了最后的防御堡垒。
他们散发着耻辱与死亡的气息。尸体防腐剂削弱了这股阴森的恶臭。
蹒跚的刑架安装着旋转的利刃与汹涌的喷火器。药物刺激令它们的驾驶员始终保持着狂热的暴力冲动。他们正在惊恐的扭动着。
“进度也许能更快,”乌尔坎索斯嘟囔着。“我必须投入工作了。”
阿巴顿闻言看了他一眼,中断了亚空间通讯。
乌尔坎索斯开始奔跑加速,他飞快的超过了自己的战士们,直面苦修者的冲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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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夫堡的战场此刻已经沦为纯粹的杀戮场,任何战术和配合都失去了意义,只剩下原始的暴力和疯狂的杀戮。
战斗修女们启动了跳包,如同飞蛾扑火般冲向乌尔坎索斯,试图用自杀式的攻击拖延敌人的步伐。
剩下的守军则一头扎进了放血者可以制造出的楔形缺口。
而大批“阿巴顿的猎犬”,结成紧密的阵型,进攻着笨重的赎罪机甲。
呜咽的电锯挥洒着飞舞的鲜血。电击触手则摧枯拉朽搅得漫天飙红。
一台赎罪机甲绊倒在地。一名恐虐狂战士冠军的闪电爪刺入膝关节液压管时,迸射的高压液体在他脸上蒸发出硫磺蒸汽。几名战士分别扣住机甲四肢的伺服关节,在动力甲出力阀的嘶吼中完成血腥拆解。
当驾驶员被拽出神经连接接口的瞬间,有人用爆矢枪抵住她大张的嘴——飞溅的颅骨碎片在硝烟中划出完美抛物线。
鲜血的味道,屠杀的共鸣。
在场的恐虐所属能够感知到那位神明已经将目光移向了这块杀戮战场。
半王子所期望的仪式终于来到了。
飞散的血液不再遵循重力,而是在空中凝结成无数旋转的八芒星;
垂死者的惨叫自动叠合成赞美诗般的和声;
就连弹壳坠地的叮当声都暗合着黄铜要塞的战鼓节拍。
每个在场的恐虐信徒的视网膜上都浮动着血神的烙印——那是超越视觉的感知,是直接烙在灵魂上的杀戮权柄认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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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钷素形成的烈焰中,半王子乌尔坎索斯迎来了他的蜕变。
他扔下斧头,虬结的恶魔筋肉在甲胄裂缝中鼓动。他一手抓住一个鞭笞苦修者,另一只手抓住一个恐虐狂战士,将两人一齐举向空中———两具躯体正在他掌心融化成血肉蜡像,沸腾的脂肪从指缝间滴落,在钷素火海里溅起人形火炬。
\"此乃血契!\"
他的咆哮令神殿地基开裂。
“祝福我吧,我愿将卡迪亚献给你!祝福我吧,我愿将战帅献给你!我向你发誓,说到做到,绝无半点虚假。”
猩红色雷云起伏激荡,正在聚拢。
蜕变始于胸腔的混沌交响。他的肋骨如活蛇般钻出铠甲,在虚空灼烧中扭曲成亵渎的弧度。
面甲与颅骨的融合过程散发着锻炉腥气。黄铜如活体金属渗入颧骨裂隙,将眼窝改造成燃烧的八角熔炉。
当符文咬合瞬间,两道血色光柱击穿云层,所有被这目光扫过的战士都开始血肉沸腾——无论是敌是友。
红色的云海混杂着亚空间的力量,汹涌澎湃,冲击着整个圣莫瑞肯神殿。
在红色的云海中,乌尔坎索斯原本被动力甲遮盖的不堪的肉体变得通红滑腻,仿佛蜕去表皮的肌肉。
背后动力背包的战利品架和背脊融合在一起,化作了一连串尖刺,上面依然插满了头颅。
变化最大的,是他的恶魔双翼。
不再是血肉,也不是金属,而是阴影。两团粘稠的虚无从肩胛骨渗出,紧接着亚空间暴风开始在其中编织羽翼脉络——那是由凝固的尖啸构成的骨架,用沸腾血雾填充的翼膜,表面流淌着吞噬光线的黑曜石光泽。
恶魔王子——乌尔坎索斯,在血神权能的祝福下,完成了升魔仪式。
他傲立于圣莫瑞肯神殿的废墟之上,影翼遮天蔽日,宣告着一位新的恐虐恶魔王子的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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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魔仪式的完成只是开始,真正的恶魔王子需要鲜血与颅骨的洗礼。
乌尔坎索斯展开由阴影构成的双翼,巨大的翼展遮蔽了圣莫瑞肯神殿废墟上方的天空,投下一片不祥的阴影。
最终,他选定了最后的决斗场。
恶魔王子如陨石般从天而降,沉重的双足踏碎了地砖,掀起一阵气浪。
硝烟弥漫中,大修女埃莉诺和她的战斗姐妹们刚刚经历了一场惨烈的战斗,她们以血肉之躯对抗钢铁洪流,最终摧毁了那些亵渎圣地的颅骨之主。残破的动力甲和染血的战锤见证了她们的英勇与顽强。
“我们已经摧毁了你的恶魔引擎,”吉纳维芙怒吼道,“你什么也没有得到。”
“我根本不在乎那几台颅骨之主。”
恶魔王子向前迈出一步,姿态看起来甚至有些优雅,阴影的双翼披风似的垂落在地。
战斗修女们注意到在恶魔王子背后曾经的战利品架上,赫然陈列着她们战死姐妹的头颅。那些熟悉的面孔,如今却扭曲成痛苦的形状,成为了恶魔王子残忍的装饰。
“它们只是通向终点的途径。展开屠杀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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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修女吉纳维芙怒吼着,率先发起了冲锋。
她的武器裹挟着钷素火焰砸向恶魔面门,却在距离黄铜面甲三寸处被无形力场凝固。乌尔坎索斯伸出覆满骨刺的食指轻弹,冲击波沿着锤柄传递,修女整条机械臂的伺服关节接连爆裂。
恶魔王子挥舞起手中的亚空间锻造的黑曜石巨斧,宽厚的斧刃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仿佛某种传自远古的杀人凶器。利刃划破空气,发出呼呼的破空声,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劈向吉纳维芙。
危急时刻,大修女埃莉诺挺身而出,用残破的盾牌堪堪挡住了恶魔王子的致命一击。
大修女埃莉诺堪堪挡住了恶魔王子的巨斧。
巨斧与盾牌碰撞的瞬间,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激荡的气浪席卷四周。埃莉诺的动力甲早已布满裂痕,盾牌也残破不堪,与其说是盾牌,不如说是她用铠甲的手臂硬生生地承受着巨斧的冲击。
巨斧的猛攻早已破坏了她的暴风爆弹枪的供弹盒,但她依然毫不畏惧,用自己的身体掩护着吉纳维芙。
埃莉诺明白,她们的力量远不及恶魔王子,必须另寻出路。她咬紧牙关,挥舞着手中的圣剑,奋力抵挡着恶魔王子的攻击。圣剑闪烁着神圣的光芒,与黑曜石巨斧激烈碰撞, 火花四溅。
在激烈的战斗中,埃莉诺抓住了一个稍纵即逝的机会,她利用圣剑暂时拖住了恶魔王子的行动。与此同时,她果断下令城内的一排排驱魔者自行火炮对着神殿仅存的区域进行无差别轰炸。震耳欲聋的炮火声响彻云霄,神殿的废墟在炮火的洗礼下颤抖崩塌。
埃莉诺一把拉起吉纳维芙,向着神殿的出口狂奔。
“那把宝剑可是遗物!”吉纳维芙焦急地喊道。
“为了保护圣地的财产,我们可以舍弃遗物,”埃莉诺坚定地回答,“而你,吉纳维芙,你才是圣地最宝贵的财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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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莫瑞肯最后的尖塔在驱魔者自行火炮的冲刷中缓缓倾倒。乌尔坎索斯从废墟里拔出完成使命的圣剑。
接着,他张开影翼飞向了空中。
下一个目标。
克拉夫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