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这条鱼少说也有二十斤吧？”李大海瞪大了眼睛，仔细打量着青鱼，生怕自己看错了。
“二十斤？别开玩笑了，怕是得有三十斤！”赵文峰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我赵文峰可不是随便抓小鱼小虾的人！”
“啧啧，这条青鱼要是拿去市场，怕是能卖个好价钱。”李大海感慨道，又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鱼背，感受着它滑腻的鱼鳞，“不过，咱们今儿个不是为了卖鱼，是为了办年货的吧？”
“对对对，这鱼得留着！腌上一半，剩下的拿去炖，咱们兄弟几个也好好尝尝鲜。”赵文峰说着，兴奋地抬起头，“再说了，这么大的青鱼可不常见，吃一顿得有多香啊！”
“说得没错！老赵，你先把鱼装好，我去看看其他笼子。”李大海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朝着不远处的海滩走去。
赵文峰麻利地把青鱼放进装鱼的网袋里，嘴里还不忘念叨：“大海啊，今天可真是咱们的好运日！刚才那几笼海蟹也不错，一个个肥得跟元宝似的。”
“谁说不是呢！”李大海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隐隐约约还能听见海浪的拍打声，“老赵！这边有条海鳗，你快过来！”
“海鳗？”赵文峰眼睛一亮，抓起手边的竹篓，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了过去。
到了地方，只见李大海正弯着腰，从一个铁笼里往外拉着一条黝黑发亮的海鳗。那海鳗还不老实，尾巴不断甩动，激起一片水花。
“这条少说得有五六斤吧！”李大海费了半天劲，终于把海鳗从笼子里拽了出来，得意地举到赵文峰面前，“怎么样，咱们今天的运气真是爆棚！”
“不错不错！”赵文峰笑着点头，伸手接过海鳗，熟练地用绳子绑好，“今天回去，嫂子准得夸你能干。”
“那是！”李大海哈哈大笑，“不过说实话，像这种天气，赶海可真不容易。也多亏咱俩经验丰富，要不还真抓不住这些宝贝。”
“没错，赶海靠的就是眼力和运气，经验多了自然能多抓些好东西。”赵文峰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望了一眼不远处的浅滩，“那边的笼子还没看呢，走，咱们过去瞧瞧。”
两人提着满满的竹篓，朝着浅滩走去。还没靠近，就见一个铁笼半埋在沙子里，旁边还有些零星的泡沫漂浮在水面。
“看来这地方也有货。”赵文峰快步上前，弯腰拎起铁笼，笼子里果然有几只肥大的螃蟹正在横行霸道。
“这么大的螃蟹，可比市场上的强多了！”李大海兴奋地伸手进去，一把抓起一只大螃蟹，“这钳子大的，能夹断木棍吧？”
“哈哈，别把手伸进去，要不可没好果子吃。”赵文峰提醒道。
“放心吧，我又不是新手。”李大海熟练地把螃蟹放进竹篓，“今天的收获，真是前所未有。老赵，你说咱们下次还能有这样的好运气吗？”
“好运气这事儿谁也说不准，但我相信，只要多动脑子、多下功夫，肯定能有好收成！”赵文峰一边把螃蟹往篓里装，一边说道。
“说得对！”李大海点点头，突然抬头望向远处，“哎，老赵，你看那边，好像有个破网挂在石头上，要不要过去看看？”
“走，过去瞧瞧，万一还有意外收获呢！”赵文峰一听，立即提起竹篓，跟着李大海朝那边走去。
两人来到石头旁，只见一张破旧的渔网卡在缝隙里，网中隐约能看到几条小鱼和一只体型不小的八爪鱼。
“八爪鱼？”李大海眼睛一亮，“这可是真宝贝！”
“可不是吗，这玩意儿市场上也贵得很呢！”赵文峰说着，迅速伸手解开网绳，把八爪鱼小心翼翼地捧了出来。
“看着不小啊，有两斤多吧？”李大海凑过去看了看，忍不住咂嘴，“今晚咱们可以煮个八爪鱼汤了，正好暖暖身子！”
“好主意！”赵文峰点头，把八爪鱼放进竹篓，“不过，这网还挺结实，拿回去修修还能用。”
两人忙活了一阵，竹篓和网袋都已经装得满满当当。赵文峰看了看天色，说道：“差不多了，天快黑了，咱们收拾收拾，回去吧。”
“好！”李大海拍了拍腰间的鱼篓，笑着说道，“今天的收获，够咱们吃好几天了！”
两人提着战利品，踩着湿漉漉的沙滩，朝着岸边的小木船走去。
“老赵，你说咱们这赶海的活儿，什么时候能教教年轻人？不然以后没人传承了怎么办？”李大海边走边说道。
“是得教教，不过现在的年轻人喜欢躺着看手机，哪里肯花力气学这些？”赵文峰摇摇头，“不过啊，我觉得只要有心，总有人会喜欢上赶海的。你看，咱们小时候，不也一样是从头学起的吗？”
“说得有道理。”李大海点点头，脸上浮现出回忆的神色，“咱们小时候，为了一条小鱼都能高兴半天，现在的小孩，估计没这个乐趣了。”
“没事，等以后有机会，咱们可以搞个赶海体验营，让更多人知道这活儿有多有趣！”赵文峰笑着说道。
“好主意！到时候，咱们就是赶海界的老师傅了！”李大海哈哈大笑。
渔网在水中挣扎得越来越剧烈，水花溅起的范围也越来越大。
“我看这条鱼不小啊！”李大海双手紧紧抓住网绳，胳膊上的青筋凸显。
“肯定是条大鱼，这力气，可不是小家伙能有的。”赵文峰一边说，一边伸手帮忙，一起把渔网慢慢往回拉。
“来来来，大伙都搭把手！”站在旁边的王二虎看着不对劲，也赶紧上前帮忙。
三个人合力，拉网的动作变得更加稳重。终于，随着网一点点离开水面，一个庞大的身影渐渐显现。
“天啊！这么大！”李大海忍不住惊呼。
只见网中一条大约一米长的石斑鱼，鱼鳞在阳光下闪着银白色的光，尾巴拼命甩动，似乎要挣脱束缚。
“这可是个稀罕物！石斑鱼可值钱了！”王二虎的眼睛都亮了。
“值钱是值钱，可别让它跑了！”赵文峰赶紧指挥，“小心点，慢慢拉到浅水里去，别伤着它。”
几个人齐心协力，终于将石斑鱼拖到岸边。赵文峰利索地解开网，将鱼拎了出来，用早已准备好的鱼篓装好。
“今天开门红，看来我们赶海运气不错啊！”赵文峰满意地拍拍手。
“这才刚开始，说不定还有更多的惊喜呢！”李大海满脸兴奋。
王二虎抹了把汗，指着远处的浅滩：“那边的潮水刚退，应该还有不少螃蟹和贝类。咱们过去看看？”
“行，分头行动吧。”赵文峰点点头，“大海，你带个篓子去那边翻石头，看看有没有大螃蟹。二虎，你拿个小铲子，搜搜沙子里有没有埋着蛤蜊。我再顺着礁石摸摸，看看能不能找到些海胆或者海螺。”
“明白！”两人齐声应道。
三人分头行动，各自开始忙碌起来。
李大海拎着篓子，小心翼翼地翻开一块块礁石。忽然，他惊喜地喊道：“这儿有只大螃蟹！快过来看看！”
赵文峰闻声赶来，只见一只巴掌大的青蟹正夹在石缝里，挥舞着巨大的钳子。
“不错，这种青蟹肉多膏肥，很受欢迎。”赵文峰蹲下身，用棍子轻轻拨弄了一下蟹脚，蟹立刻夹紧了钳子，毫不示弱。
“这家伙脾气还挺大。”李大海笑着，伸手把蟹小心地抓起，放进篓子。
另一边，王二虎已经挖到不少蛤蜊。他兴奋地扬起铲子，“瞧我这收获！全是大个儿的！”
“干得漂亮！”赵文峰朝他竖起大拇指，“等会儿可以加个蛤蜊汤，绝对鲜美。”
就在几人兴高采烈忙活的时候，远处传来一个急促的声音：“赵哥！快来帮忙！”
几人转头一看，是小渔村的张三满，他背着个破旧的竹篓，满脸焦急地跑过来。
“出什么事了？”赵文峰立刻迎上去。
“那边沙滩上发现了一条搁浅的海豚，可怜得很，咱得赶紧想办法救它啊！”张三满喘着粗气说道。
“海豚？搁浅？”赵文峰眉头一皱，“走，快带我们过去看看！”
几人放下手里的活儿，跟着张三满跑向沙滩。
到了地方，只见一条灰色的海豚躺在沙滩上，身体一动不动，但还在微微喘息。
“看样子是退潮的时候被困住了。”赵文峰蹲下仔细观察，“它伤得不重，就是脱水了。”
“怎么办？咱们得把它送回海里吧！”李大海问道。
“不能直接拖下水，它需要先降温和补充体力。”赵文峰果断下令，“二虎，你去拿几桶海水过来，先给它浇水。大海，去村里找点布条，咱们用湿布覆盖它的身体。”
“好嘞！”两人立刻跑开。
赵文峰则小心地抚摸着海豚的背，安抚它的情绪，“别怕，我们会帮你的。”
很快，王二虎端来了几桶海水，赵文峰小心地用手泼在海豚身上。李大海也带来了湿布，几人一边忙着给海豚降温，一边商量下一步计划。
“等它恢复点力气，我们几个一起抬，把它送回海里。”赵文峰说道。
“行，听你的。”王二虎点头。
大约十几分钟后，海豚似乎恢复了一些活力，尾巴开始轻轻摆动。
“好，就现在，准备抬！”赵文峰一声令下，几人齐心协力，小心翼翼地将海豚抬起，慢慢走向海边。
到了海水边，几人将海豚轻轻放入水中。海豚扑腾了几下，终于游动起来。
“它动了！”李大海激动地叫道。
海豚在水中绕了几圈，似乎在表达感谢，随后一头扎入深海，消失在浪花中。
“成了！”赵文峰长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今天这趟赶海，真是大丰收啊！”王二虎感慨道。
“是啊，不仅收获了好东西，还救了一条命。”赵文峰看着远处的大海，眼神坚定，“这片海养育了我们，我们也要珍惜它，守护它。”
“今天运气真好，才刚开张就有这么大的收获。”李大海抬起头，望了望远处的海面，眼中充满期待。“说不定今天还会有更大的惊喜呢！”
“你可别嘴上抹蜜，瞧瞧这天色，风浪说不定一会儿就起来了。”赵文峰摇了摇头，把鱼装进网袋，拉紧绳索。“赶紧再撒一网，别等到时候走不了。”
“你就这么怕风浪？这可是我们的老本行！”李大海笑道，一边熟练地把网收回，一边继续说，“记得那年咱俩在小岛附近搁浅，还不是靠我顶着风浪，把船弄回来的？”
“你还说那事！”赵文峰一听就乐了，“要不是我手快，把咱的青蟹全绑结实了，你连本都回不来，还敢吹牛？”
两人正说着，忽然不远处的海面上出现一片水花。
“那边好像有鱼群！”李大海眼睛一亮，指着水花激动地喊道。
“别愣着了！赶紧划过去！”赵文峰也急了，抓起桨就开始用力划。
船头朝着水花的方向驶去，靠近时，水面下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大片银色的影子在快速游动。
“是鲻鱼群！”李大海惊喜地叫了起来。
“别吵，安静点，别把它们惊跑了！”赵文峰压低了声音，手上的动作却不慢，迅速拿起一张更大的网准备撒下。
两人默契十足，李大海负责掌舵，赵文峰抓住时机，猛地将网撒了出去。网在空中展开，瞬间落下，罩住了一大片水域。接着，他们迅速收网，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显然网中已经有了“战果”。
“快点拉！快点拉！感觉挺沉啊！”赵文峰的额头上渗出了汗珠。
“沉才好！沉说明咱今天又赚了！”李大海用力拉着，脸上全是兴奋的笑意。
当网终于被拉上来时，里面的鱼蹦跳得乱成一团，阳光下泛着亮晶晶的光芒。鲻鱼成片挤在一起，活蹦乱跳。
“啧啧，这网起码得有七八十斤吧！”李大海感叹道，伸手抓了一条出来，“瞧这条，得有三斤多！”
“今天是真的走了大运了！”赵文峰哈哈大笑，“赶紧装箱，这回回去能卖个好价钱！”
两人刚刚收拾好，海风忽然变得强劲起来，吹得船身一阵晃动。
“风起来了，得赶紧收工了。”赵文峰皱起眉头，抬头看了一眼逐渐阴沉的天色。
“再等等，再撒最后一网，说不定还有更大的收获！”李大海显然还不想停下。
“你这个家伙，每次都是这么贪心。”赵文峰无奈地摇了摇头，但最终还是同意了，“行吧，就最后一次，快点动手。”
两人再次合作，将网撒向更深处的海域。这一次，他们等了好一会儿才开始收网，但网绳刚拉紧，两人就意识到不对劲。
“好像卡住了！”李大海喊道，手上使劲拉了几下，网纹丝不动。
“别乱拉，可能是挂到礁石了。”赵文峰也警觉起来，把绳子慢慢往回收，试图找出卡住的原因。
这时，水面上忽然冒出了一片巨大的气泡，接着，水下竟然传来了一阵低沉的咕噜声。
“这是什么声音？”李大海愣住了。
“不会是大鱼吧？”赵文峰有些紧张，声音里却藏着几分兴奋。
“别乱动，先看看情况。”李大海稳住情绪，把网绳继续慢慢收回。这一次，绳子终于动了，随着网被拉出水面，一条巨大的影子随之浮现。
“我的天！是条大黄鲷！”赵文峰惊呼，双眼瞪得溜圆。
那条黄鲷足足有一米多长，金黄色的鳞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显然是一条难得一见的“鱼王”。
“这下真的要破纪录了！”李大海激动得不行，手上的动作越发小心，生怕弄破了网。
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黄鲷拉上了船。赵文峰一屁股坐在船板上，喘着粗气，“这条鱼得有三四十斤，值老鼻子钱了！”
李大海却没马上说话，他擦了擦汗，看着手里的大黄鲷，突然开口，“咱们把它放了吧。”
“什么？！”赵文峰愣住了，“你开玩笑吧，这可是大黄鲷，市场上这种大小的鱼，起码能卖好几万！”
“我知道。”李大海点点头，神色却变得认真起来，“可你想想，这么大的鱼，肯定是鱼群里的老大。如果咱把它卖了，以后这片海域的黄鲷就少了个繁殖头儿，对咱们来说也是损失。”
赵文峰犹豫了一下，低头看着船板上的鱼王，良久才叹了口气，“你说得有道理。不过，真舍不得啊。”
“咱们靠海吃饭，可不能杀鸡取卵。”李大海笑了笑，抬起头看着赵文峰，“放心吧，这片海养大了它，也养得起咱们。”
最终，两人把那条大黄鲷轻轻放回了海里，看着它消失在水下，赵文峰咂咂嘴，“唉，真希望它明年还能回来见咱。”
“肯定能。咱们的海，不会亏待咱们的。”李大海自信地说道，抬头看向逐渐放晴的天空。
“看样子不小啊！”李大海笑得合不拢嘴，双手用力地配合着，“是不是咱们这回要发了？”
赵文峰咧嘴一笑：“发不发得看什么货色，别全是杂鱼就好。”
李大海一边拉网一边打趣：“哎呀，就你这心思，哪天不想着条大鱼？不过说真的，要是有个二十斤的大黄鱼，咱这一天就算值了！”
网绳渐渐被收短，水面上的波纹变得更加剧烈。赵文峰稳住步子，回头对岸上的王梅喊了一句：“梅姐！拿桶准备着！”
王梅听到喊声，赶紧放下手中的编织袋，三两步跑过来，提着一只大号塑料桶。她眼里带着兴奋：“这么快就有收获了？这片滩涂看来真没白选！”
赵文峰点点头：“这地方平时人少，鱼肯定没少聚。上次来踩点，海螺都比别处多。估计今晚能大丰收！”
李大海接话：“别净想着大丰收，先看看网里有没有货。”
几人齐心协力把网拉出水面，水珠顺着渔网一滴滴落下。网里闪烁着银光，一条条活蹦乱跳的鱼在挣扎。最显眼的是一条通体泛黄的大鱼，正拼命甩着尾巴。
“哎哟，大黄鱼！”李大海一声惊呼，差点跳起来，“文峰，咱这回真撞大运了！”
赵文峰眼睛一亮，赶紧把网拉得更高，仔细打量着那条大黄鱼：“看这大小，起码有十五六斤，够咱炫耀一阵了。”
王梅赶忙上前，把桶放到近处：“别让它挣脱了，快弄桶里！这可是稀罕货，卖了能赚不少。”
“别急！”赵文峰把鱼小心翼翼地从网里捧出来，手上动作很轻，但脸上的表情却像是捧着什么宝贝似的。他把鱼放进桶里，大黄鱼扑腾了两下，溅起不少水花。
李大海拿起旁边的毛巾擦了擦手，啧啧赞叹：“这鱼要是拿到镇上的海鲜市场，估计好几千块都有人抢着要。”
赵文峰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这人，净想着卖钱。这可是黄鱼，大补的东西，留着自己吃才划算。”
王梅白了他们一眼：“大补归大补，可咱一家人哪吃得下这么大一条鱼？要不拿去换点实在的钱吧，咱这日子紧巴巴的，可不能奢侈。”
“也对。”赵文峰点了点头，继续收网里的其他鱼，“不过，得看看晚上还有没有别的收获，黄鱼就这么一条，多来几条就更好了。”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三人忙得不可开交。渔网一遍遍抛下水，潮水渐退，他们的桶里逐渐装满了各式各样的海货。
“来看看，这是什么？”李大海从网里拿出一个形状奇特的东西，晃了晃。
王梅定睛一看，脸上露出惊喜：“是个大海螺！这可比普通螺值钱多了！”
赵文峰伸手接过来仔细瞧了瞧，点点头：“没错，个头够大，里面说不定还有螺肉，这也是一笔好收入。”
王梅看着渐渐满盈的桶，抹了抹额头的汗水，语气里满是满足：“今晚真是个好日子，黄鱼、大螺，连梭子蟹都有好几只，看来咱们选的这片滩涂真是宝地。”
“宝地也得靠技术。”李大海咧嘴笑着，手上又一把将渔网收紧，“要不是我眼尖，刚才那条黄鱼早挣脱了。”
赵文峰一边忙活一边笑骂：“行了吧，就你眼尖？我看是网扎得紧，不然你就等着捡鱼鳞吧！”
王梅听得乐不可支：“你俩啊，干活的时候就爱斗嘴。赶紧的，再弄几网，潮水快退光了。”
他们三人忙活到夜深，终于把最后一网提上岸。渔网里尽是些小鱼虾，但王梅还是乐呵呵地捡了起来：“这些虽然不值钱，可剁碎了拌饲料，鸡鸭都爱吃，省下不少粮钱。”
赵文峰拍了拍手上的泥沙，看着渐渐升起的月亮，感叹道：“今晚真值了。这片滩涂以后得常来，回去我还得给村里那些老伙计吹吹牛。”
“吹牛可以，但别把这地方告诉太多人。”李大海半开玩笑地警告，“咱这么好的宝地，要是让人抢了，哭都没地儿哭去。”
王梅把最后一条鱼装进桶里，笑着附和：“就是！守住秘密，咱明天再来一次，趁着这片海还没人发现，多赚点才是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