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愿身体在惯性的冲击下,猝不及防的朝前摔去——
江遇白本能的伸出手,却脸色一变的抓了个空。
眼见着时愿滚下楼梯,江遇白来不及细想的扑过去一把抱住她,两人齐齐的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时愿!”
“愿愿!”
薄霆枭瞬间脸色骤变,和时璟寒几乎本能的同时出声。
就在薄霆枭焦急的就想冲过去,始作俑者的陆浅歌却转身一把抱住他,双眼通红的说道,
“霆枭哥,我本来就被抑郁症折磨的不想活了,你就是我活下去唯一的动力,如果没有你,我宁可去死!”
说着陆浅歌一把推开薄霆枭,当着众媒体的面转身就要去跳楼梯寻死!
薄霆枭俊脸冷沉的一把扣住陆浅歌的手腕,把她给硬拉了回来!
陆浅歌就势扑在薄霆枭的怀里,嘤嘤的哭泣起来,
“霆枭哥,我就知道你舍不得让我去死,你心里还是有我的。”
薄霆枭墨眸犹如深潭一般,带着冰冷的厌烦。
陆浅歌想死可以换个地去死,他绝不会阻拦!
但绝不是让陆浅歌当着记者的面自杀!
而他若是冷眼旁观的不阻拦,整个薄氏都会受到道德舆论的抨击!
薄霆枭不耐的想要把陆浅歌拉开,她一双胳膊却像藤蔓似的,死死地抱住他不肯松手。
从楼梯口一直滚到最底下那层台阶的江遇白仰躺在地上,自己摔得浑身都疼,却还紧张的询问被他护在怀里的时愿,
“时愿,你有没有事?”
时愿脑子一片空白,趴在江遇白胸口的她看到刚刚薄霆枭在陆浅歌把她推下楼梯后,她也装模作样的准备跳楼梯的时候,薄霆枭一脸紧张的扯住了陆浅歌。
而陆浅歌此时靠在他怀里,露出的半张脸看向她时,带着胜利又挑衅的笑。
时愿摇了摇头,觉得后脑勺有点疼。
她伸手在散乱的头发上摸了下。
当看到她手心里的血时,江遇白脸色骤变,
“时愿你受伤了!”
江遇白心里懊恼不已,他以为自己可以护得了她,却没想到还是让他受伤了。
“我没事。”
时愿嗓子沙哑的说道。
可能是她后脑勺上带的那只发抓,在她刚才摔下楼梯的时候不小心摔断了,碎片划破了她的头。
听到她受伤,薄霆枭毫不留情的扯开了陆浅歌的手,一脸紧张的冲了过来,想要把时愿拉起来,
“我送你去医院!”
下一刻却被时愿淡漠的推开了,
“我自己有腿会去医院。”
说着她把江遇白从地上拉了起来。
“我会送时愿去医院,不劳薄总费心!”
江遇白揽着时愿得肩膀,出了民政局的大门,坐上车后也不知道是不是流血的缘故,她竟越发的头晕起来。
时愿闭着眼睛靠在车窗上。
恍惚间仿佛看到穿着一身滑雪服的她,搀扶着体力透支,身体失温的薄霆枭踉跄的穿梭在风雪间……
她一遍遍的鼓励着他,怕他睡着给他唱《雪莲花》。
逐渐的她的身体也支撑不住的和他一起摔倒在雪地里,秉承着一定要救他走出去的信念,她咬牙支撑着爬起来。
他让她丢下他,自己走。
她却坚持带着他一起往前走出去。
他声音虚弱的告诉她,他叫阿枭。
他询问她叫什么名字,然后从上衣的口袋,拿出一只蓝宝石胸针放到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