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事事关时家大小姐,时洲长又亲自过来了,局长连忙也一起过来了。
保镖把两只行李箱放在桌上后,打开后里面满满当当放的都是钱。
陆野不屑的冷哼一声,
“时洲长这是知道陆浅歌做的事兜不住了,就想要用钱来收买我们?我告诉你,不管你给我们多少钱我们都不要!我们只要陆浅歌为她找人栽赃陷害时愿的事,伏法!”
盛晚星讽刺的笑道,
“时洲长私下受贿送礼就算了,竟然还送到警局来了?该不会南洲警局都姓时了吧?”
局长顿时暴汗,
“盛小姐这话可不能乱说,我们警局对任何人都是一视同仁的!”
时淮山叹了口气的看向盛晚星,
“这本是我们的家事,很抱歉把盛小姐也扯了进来。”
说着时淮山一副语重心长的语气对时愿道,
“你要的一千万我已经带来了,你的目的已经达成了,就不要再利用盛小姐了。我一向两袖清风,拿不出这么多钱,但这钱是你二哥按照你的要求准备的,你自己过来数数对不对。”
一股寒气钻进时愿的脚底,
“我什么时候跟时洲长要过钱?”
时璟寒打开公文包,拿出一张纸条放在桌上,
“这是你写了让人送去时家的。字迹是不是你的,可以送去做个鉴定。”
时愿拿起纸条,就看到上面写着:
【准备一千万给我,从此以后我就放过陆浅歌——时愿】
陆野根本不相信时愿会写这种纸条,他嘲笑的看向时淮山,
“堂堂时洲长,竟然连栽赃陷害的手段都使出来了?难怪陆浅歌从小就自私自利,手段阴险,原来是根里带的啊!”
时淮山叹了口气,
“时愿,我知道自从找回浅歌,你心里就一直怨我们。觉得是浅歌夺走了你的一切,但你当年已经让这个崔鹏侮辱了浅歌一顿,你不能因为心里有怨,就再次联合着崔鹏想要毁了浅歌,把明明是你指使崔鹏做的事,说成是浅歌做了以后栽赃你啊!
我知道你勒索时家,也是为了想和那个孩子日子好过点。这一千万你拿走吧。但你要是继续闹下去的话,就别怪时家再不顾及一丝以往的情面,告你敲诈勒索了。”
说着时淮山掏出手机,给崔鹏看了段他母亲的病床被几个人拖着,准备离开医院的视频,
“听说你母亲有心脏病,我就让人帮你母亲办理了转院,把她送去了最好的疗养院,她后续的治疗费用你不用担心。虽然你曾经伤害过我女儿,但我不希望你因为帮时愿做为证,而继续走错路。”
崔鹏顿时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后,噗通一声的跪在地上!
“谢谢……时洲长的大恩大德!时洲长我错了,我不该一时鬼迷心窍的听信了时愿说的,等着跟时家敲诈勒索一千万后,分给我两百万!”
陆野愤怒的一把扯起崔鹏的衣领,
“你胡说八道什么!你一直跟我在一起,时愿什么时候跟你说过这种话了!”
崔鹏一把挥开陆野的手,红着眼的冲局长道,
“是之前在地下停车场的时候,时愿跟我说的!局长,我之前做的那些口供都是假的!都是我胡说的!”
盛晚星一脸坚定的维护时愿,
“我相信时愿的为人,她要是想要敲诈勒索的话,她为什么不早点和崔鹏联手,把这一千万轻轻松松的敲诈到手,过上好日子?而要连二十万都会拼尽努力,把自己弄受伤的去挣?
有些人一把年纪了睁着眼说瞎话,难怪有句话叫做‘老不要脸的’!真是无耻他妈给无耻开门,无耻到家了!”
时淮山还从来没被人这么骂过,顿时气的老脸通红!
时璟寒沉下脸色,冷冷的警告盛晚星,
“盛小姐这番言论已经涉嫌了人身攻击和侮辱诽谤,我劝你最好立马跟我父亲道歉!”
盛晚星就笑了,
“时璟寒,别以为你是个臭律师,警告这个警告哪个我就怕你!刚才我点名说是时洲长了吗?你自己在这给你爸对号入座,难不成你心里也这么想的?
崔鹏会临时改口供,不过是你们用给他妈转院来要挟他!这件事我们盛家还就管到底了!时家把崔鹏你妈转去了哪家医院,盛家再帮你把人转回来!”
时淮山脸色已经恢复了平静,语重心长的对盛晚星道,
“时愿从小最擅长的事就是撒谎,身边的人都很容易被她纯良的外表蒙骗。盛小姐还是被盛总保护的太好了,太天真了。”
时愿垂下眼睫,她无所谓这个她叫了二十年爸爸的人,是怎么以一副公正严明的姿态,诬陷她是个撒谎精的。
陆野说的没错,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但盛晚星的确想的简单了。
时淮山既然想要要挟崔鹏,就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刘姐被送去了哪里。
正在这时,陆浅歌坐着轮椅来了警局,她扑过来把两只装钱的行李箱都盖上,
“爸,哥!你们怎么能为了我,甘愿被时愿敲诈勒索这么多钱呢!现在既然已经证实崔鹏是跟时愿一伙的,他还跑到警局来做假证企图诬陷我,就应该把他和时愿都抓起来,让他们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
说着陆浅歌冷冷的看着时愿,握紧拳头的道,
“时愿,之前我对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耐,这次我再也不会忍你了!敲诈勒索一千万,这种数额特别巨大的,至少要坐十年牢!再加上诬陷罪,最少也要判个十三年!时愿,你自己凭着好日子不过,就怨不得别人了!”
时璟寒手按在陆浅歌肩膀上,温柔的语气的道,
“好了浅歌,爸爸来之前说过会给时愿一个机会,只要她知错了主动撤案,这一千万时家会带回去,也不会追究她敲诈勒索和诬陷的罪名。”
陆浅歌肩头一沉,分明感觉到时璟寒让她适可而止的警告。
但她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把时愿趁机送进监狱的机会?
只要把这个贱人再进去一次,她就再也没法勾引薄霆枭了!
“哥,今天不管你和爸怎么说,我都绝不会原谅时愿的!”
时愿突然就笑出声来。
时璟寒皱眉,
“你笑什么?”
“我笑时律的钱永远在讲条件,走过场。我还笑明明陆浅歌是做演员的,怎么好像时家一家子都是戏精?说到诬陷,谁也比不上时律的手段。”
说着时愿拿起笔,在那张纸条的旁边重新写了一遍她的名字,拿起来给大家看,
“我出狱以后,写名字的时候多了个习惯,就是那个‘愿’字底下的心中,是没有那一点的。时愿,不再有心。不管是我出狱时的签字,还是我在签约时写的名字,你们可以尽管去比对。而不知道的那个人,还在模仿我以前的字。以前大哥亲手教的,我和时律写的小楷。”
时愿琥珀色的眸子透着执着,
“我绝不撤诉!”
撤诉等同于认下了敲诈勒索和诬陷的罪名。
她不认罪!
陆野顿时明白,时璟寒能模仿时愿的字,像到连鉴定机构都鉴定不出来!
“时璟寒,你真是个阴险卑鄙小人!”
就在陆野气愤的一把扯过时璟寒的衣领,想要揍他的时候,时璟寒却丝毫不反抗的张开手,
“尽管打,打得越重我就让你判得越重!”
“哥,别冲动!”
时愿连忙去扯住陆野,几个警员冲上来想要把陆野当暴徒控制起来的时候,盛晚星挡在前面的嚷嚷道,
“他打了没有?动手了没有!”
正在这时,一身矜贵笔挺的黑色西装的男人走进审讯室,后头跟着裴冬。
薄霆枭进去后就看到时愿紧紧的扯着陆野,明明一副被包剿时孤立无援的样子,却苍白着脸的挺直了脊背,不肯屈服。
陆浅歌见状顿时委屈的摇着轮椅上前,
“霆枭哥,时愿她竟然和崔鹏勾结起来,想要诬陷我,还趁机敲诈勒索我爸爸一千万,这种为了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女人,霆枭哥你可千万不能再留在身边了!”
说着陆浅歌抱着薄霆枭的胳膊摇晃着,
“时愿她马上就要因为敲诈勒索和诬陷罪二进监狱了,霆枭哥你赶快和她离婚吧,也省的薄氏再被她这个劳改犯牵连!”
薄霆枭淡漠的从陆浅歌手里抽出胳膊,陆浅歌脸色顿时有些懊恼,心想着霆枭哥该不会不信她的话,反而信时愿吧?
就见他眉头轻蹙,淡淡的冲着时愿道,
“过来。”
陆浅歌心头得意的冷哼,就看霆枭哥这副不悦的脸色,他肯定是让时愿过去,再当面给这个诬陷她的贱人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