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慕诗从病床边醒来,揉了揉酸楚的手臂。
看了看还在昏睡的妈妈。
“好像,家里好久没有人生病了!”
“这次看护妈妈一夜,竟然腰酸背痛的!”
突然,她揉捏肩膀的手猛地顿住了。
“不对,半年前妈妈偏头痛住院,是陈子墨陪护着妈妈,而且我记得妈妈嫌弃他笨手笨脚,每天都要挨打!”
“八个月前,四姐陈舒婷急性阑尾炎住院,也是陈子墨陪护,只因妈妈说了一句陈子墨学习不好,上不上学没所谓,就留下他照看四姐吧!”
“还有去年一次爸爸投资失败,急火攻心,住进医院,也是陈子墨陪护。”
“还有!半年前我差点被人欺负,陈子墨救了我,还被爸妈误会把他打进医院,连看护都没有!”
“甚至第二天妈妈就让受伤的陈子墨来照顾我……”
想到这里,陈慕诗的眼眶再次红了。
“对了,这次妈妈生病,不如借着这个机会,把子墨弟弟找回来,让妈妈开心开心。”
“一家人哪里有过不去的坎!”
想到这里,陈慕诗打定主意,吃了早餐就去找陈子墨。
正在这时,爸爸陈庭浩和大姐陈思茵一起走了进来。
手中还带了早餐。
只不过看他二人的状态,肯定是公司又出了什么事,一宿没睡。
陈慕诗拉住大姐的手:“大姐,你昨晚和爸又熬通宵了?”
“妈妈已经生病住院了,你和爸可要注意身体啊!”
“公司的事情处理不完的,你和爸别把自己累到了,注意休息啊!”
陈思茵把早餐递给陈慕诗:“慕诗,这家早餐特别好吃!”
“我还记得当时还是子墨……子墨弟弟告诉我的。”
“你陪护了一夜,一定又累又乏又饿,你赶快趁热吃!”
听到大姐说陈子墨,陈慕诗早餐都不吃了,拉着陈思茵出了病房。
“大姐,我昨晚就陪护一晚就累得腰酸背痛的!感觉整个人都要散架了。”
“可是你知道吗?大姐,这两年,我们全家人住院,都是陈子墨陪床陪护。”
“关键是,即使他生病受伤,也没有任何人陪护只有他一个人,却从未有过怨言!但就是这样,我们还在住院期间对他非常不满,非打即骂。”
“大姐,我们怎么变成这样了?他可是我们的亲弟弟啊!”
陈思茵沉默良久,只能化成无声的叹息:“哎!是我们陈家所有人,都对不起他陈子墨!”
“我打算等下就去找陈子墨,毕竟妈妈生病了,找他过来看看妈,缓和一下她们母子的关系。”
“毕竟,妈进医院多少和他有些关系的。”
“好,大姐,等下我和你一起去!”
陈慕诗思索片刻,迟疑了一下:“大姐,你说,陈子墨会回来吗?”
“这……”陈思茵揉了揉发胀的眉心。
最近公司股价波动的厉害,家里又总是出事,两边忙的她尽显疲惫。
“如果子墨回来,我们陈家就能马上获得王首富的百亿投资,哪里还需要我为这么伤神。”
“弟弟,我一定要把你找回来,即使让我跪下来向你道歉都行!”
想到这里,陈思茵道:“只要我们心够真,我想子墨弟弟会回来的!”
正在这时,陈清雅走了过来。
“大姐,五妹,妈怎么样?”
陈思茵诧异的看了三妹陈清雅一眼。
只见她眼眶深陷,一副没睡好的样子。
脖子上更是有几道细小的抓痕。
“清雅,你昨晚干嘛去了?没睡好吗?精神这么差!”
陈清雅小脸一红:“大姐,我没事!”
她一边走进病房,一边说道。
“就是昨天听到妈妈突然生病,又遇到陈子墨那个乡下贱民,被他给气的没睡好!”
“妈,你醒了!好点了没有?”
此时,林江雪刚刚醒来,就听到三个女儿在讨论陈子墨那个逆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我告诉你们,你们谁也不准去找他!”
“谁要是去找他,我可要生气了!”
“就算是他来看我,我也不会让他进病房的!”-
陈思茵走到妈妈床边,皱了皱眉道:“妈,你昨天中午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晕倒了?”
“您晕倒还和陈子墨有什么关系?”
一提到这个,林江雪就来气!
她含辛茹苦,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竟然敢不见她!
即使两年前把陈子墨找回来,明明知道这个儿子在外面太野了,已经废了。
她还是没有嫌弃的把他带回陈家,让他住上亿的别墅,让他成为百亿豪门陈家的少爷。
结果怎么样?
她这个做妈的,亲自去见自己的儿子,竟然被人挡了回来,面都没见到不说,还被人给骂的晕倒。
都怪这个逆子,要不是因为去找他,堂堂陈夫人会被骂?
光想着,就感觉胸闷气短。
“这个逆子,简直无法无天了!”
“我这个做妈的,亲自去找他,和他商量给子墨换肾的事,他竟然见都不见我,还要找人羞辱我!”
“简直是无情无义的白眼狼!”
“就这种人还被人奉为狗屁的英雄!”
“我呸!”
听到这里,陈庭浩皱了皱眉。
明明昨晚他说的清清楚楚,所有人都不要再去找陈子墨,他现在风头正劲。
谁知道自己这个老婆……
可看到林江雪被气的胸口上下起伏,也就没再说什么。
陈思茵看了老爸一眼,低头为林江雪顺气,心中却一片悲凉。
陈子墨和陈家都闹成这样,甚至闹到治安局。
闹到这一步,陈思茵都有些怀疑,陈子墨是否还愿意回到陈家。
就这样,林江雪却还看不清形势,一意孤行想着给她那个养子换肾。
可陈子墨才是她的十月怀胎的亲儿子啊!
听到林江雪是被陈子墨气到住院,陈清雅大怒。
“妈!昨晚我接到老五的电话后,就碰到了陈子墨那个乡下贱民。”
“他不但和郑家弃子郑畅在一起,还和华庆药业的樊雨清在一起。”
“要知道,樊雨清可是我们的对头公司的人,陈子墨和他们在一起,简直就是想和我陈家对着干。”
“而且……而且……”想到陈子墨说的那些话,陈清雅却不敢说出口。
林江雪死死盯着陈清雅,咬牙切齿道:“说!他到底说了什么?”
看众人的目光全都看向她,陈清雅气愤道:“这个乡下贱民听到妈妈生病了,不但不难过,还诅咒妈。”
“还……还说要给妈买棺材板!”
全场寂静!
陈子墨竟然如此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