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屁股坐在床边,手里死死攥着那张透着神秘劲儿的纸条和那封怪里怪气的信,心里跟那乱麻似的。
那乌鸦“嘎嘎”叫了两声,扑棱着翅膀就飞走了,剩我自个儿在这儿对着这堆谜团干瞪眼。
我眯着眼,又把信和纸条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就想着从那没几句的字儿里寻出点有用的线索。
“月圆之夜,血光之灾。镜子的背后,隐藏着真相的一角。小心,有人在跟踪你。”
我嘴里嘟囔着,脑袋跟那风车似的转得呼呼响。
我皱着眉头,眼睛死死盯着那些字,嘴里的牙咬得咯咯响。一只手挠了挠头发,把头发都弄乱了,另一只手不停地搓着纸条。
“这都啥跟啥呀!”我忍不住骂了一句。
我站起身,在屋里来回踱步,一会儿瞅瞅这边,一会儿瞅瞅那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忽然,我停下脚步,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可又摇了摇头,叹口气说:“不行不行,这也不靠谱啊!”
我重新坐回床边,把信和纸条往床上一扔,双手抱着脑袋,嘴里不停地念叨:“这到底是咋回事啊!”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我走到窗边,探头往外看去。只见街上一群人围在一起,似乎在争论着什么。
我决定下去看看,说不定能从中发现点和信件有关的东西。
我下了楼,挤进人群。原来是两个小贩在为了摊位的事儿争吵。
那个矮胖的小贩,脸涨得通红,腮帮子鼓得像含了两个大核桃,扯着嗓子喊道:“这地儿一直是我在摆,你今儿个凭啥占了!”
边说边挥舞着一双短粗的胳膊,手指头差点戳到瘦高个的鼻子上。他的眼睛瞪得溜圆,眼珠子仿佛要蹦出来似的。
瘦高个也不是吃素的,把脖子一梗,回击道:“你胡说,昨儿我就瞧见没人,咋就成你的了!”
他瘦长的脸上青筋暴起,眉头拧成了一个大疙瘩,嘴巴撇得老高,一副绝不退让的模样。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得不可开交。周围的人有的在劝架,有的在指指点点看热闹。
我正准备离开,突然听到人群里有人小声嘀咕:“这镇上最近事儿可真多,听说那王婆家里的镜子半夜自己碎了,邪乎得很。”
我心里一动,镜子?难道和信里提到的镜子有关?
我连忙拉住那个说话的人,急切地问道:“大哥,你刚说的王婆,她家在哪儿啊?”
那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眼神中透着几分狐疑,说:“就在西街的拐角处,不过我劝你别去,那地方不吉利。”
我谢过他,便朝着西街走去。一路上,我心里不停地琢磨着,这王婆和镜子到底是咋回事。
到了西街拐角,我看到一座破旧的小院。院墙有些歪斜,墙上的石灰剥落了不少,露出里面的青砖。
院门半掩着,门上的漆掉得差不多了,露出斑驳的木纹。
我敲了敲门,没人应答。我轻轻推了推,门“吱呀”一声开了。
院子里静悄悄的,长满了杂草,那些草都快有半人高了。角落里堆着一些破旧的杂物,有缺了腿的凳子,生锈的铁锅,还有几个破了口的瓦罐。
我小心翼翼地走进去,脚下的石板路坑坑洼洼,一不小心就可能崴了脚。
我喊道:“王婆,王婆,在吗?”
声音在空荡荡的院子里回荡,却没有回应。我心里有点发毛,这安静得让人心里直发慌。
我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走到屋门口,又喊了几声。
这时,从屋里走出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眼神有些浑浊。
“谁呀?”王婆颤颤巍巍地问。
“王婆,是我,我听说您家镜子碎了,想来问问情况。”我说道,脸上满是诚恳。
王婆一听,脸色唰地变了,眉头皱得紧紧的,眼神里透着慌乱和警惕,“你问这干啥?
快走,快走!”一边说着,一边伸出那双干枯如柴的手,就要把我往外推。
我连忙往屋里挤,着急地说道:“王婆,我真没有恶意,就是想帮您查查这事儿。
您看您这么大岁数了,遇到这邪乎事儿,不得弄明白啊。”
王婆听我这么一说,犹豫了好一会儿,那浑浊的眼睛盯着我上下打量,最终还是让我进了屋。
一进屋,一股刺鼻的霉味就直往鼻子里钻。屋里阴暗潮湿得厉害,墙壁上都渗着水珠。
我眯着眼,好不容易才看清那面碎了的镜子就放在破旧的桌子上,碎片七零八落的,撒了一地。
“这镜子好好的,昨儿半夜突然就碎了,吓得我半宿没睡。”王婆心有余悸地说道,一边说一边拍着自己的胸口,身子还忍不住颤抖了几下。
我赶忙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着那些碎片。突然,我发现其中一块碎片上似乎刻着什么东西。
我眼睛一亮,赶紧拿起来,凑到眼前一看,是一个奇怪的符号。这符号弯弯曲曲的,像是某种古老的文字,又像是胡乱画上去的。
我心里一惊,觉得这里头肯定有文章。
我扭头看向王婆,小心翼翼地说:“王婆,这镜子我能带走一块碎片吗?
也许能找到镜子碎的原因。”
王婆犹豫了一下,叹了口气,摆了摆手说:“你拿走吧,只要能弄清楚咋回事就行。”
我谢过王婆,出了门。一路上,我逢人就打听这镜子的事儿,可大家一听,都像见了瘟神似的,躲得远远的。
我不死心,继续在这大街小巷里穿梭。
走着走着,我来到了一家当铺。这当铺看着有些年头了,门脸不大,招牌也有些褪色。
当铺的老板是个精瘦的中年人,正坐在柜台后面打着算盘。
“老板,跟您打听个事儿。”我一边说着,一边凑到了柜台前。
老板抬起头,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那眼神里透着几分狐疑,“啥事儿?”
我赶忙从兜里掏出那块镜子碎片,小心翼翼地递过去,“您见过这个符号吗?”
老板皱着眉头接过碎片,眯起眼睛仔细瞧了瞧,脸色瞬间变得有些怪异,他的眉头拧得更紧了,“这……这东西你从哪儿得来的?”
“王婆家里。”我赶紧回答,眼睛紧紧盯着老板,盼着能从他嘴里听到些有用的。
老板沉默了好一会儿,似乎在琢磨着什么,半晌才缓缓开口:“这符号我好像在一本书上见过,不过那本书已经被人买走了。”
“谁买走的?”我一听,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着急地追问。
老板挠了挠头,回忆着说:“是个穿着黑袍的人,看不清脸。”
我心里“咯噔”一下,沉了下去,又是黑袍人,这事儿咋这么玄乎呢!
我满心疑惑,又问老板:“那您还记得啥时候卖出去的不?”老板摇了摇头,“记不太清了,反正有一阵子了。”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谢过老板,转身离开了当铺。
出了当铺的门,我心里头乱糟糟的,满脑子都在琢磨这一连串奇怪的事儿。
正想着下一步该咋办呢,突然觉得后背发凉,一种被人盯着的感觉涌上心头。
我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想赶紧摆脱这种不安。
我左拐右拐,一头扎进了一条小巷。这小巷窄得很,两边的墙高高的,把阳光都挡住了大半,显得阴森森的。
小巷里安静得吓人,只有我自己的脚步声“啪嗒啪嗒”地响着,那声音在这狭窄的空间里回荡,更让人心里发毛。
我一边走,一边竖着耳朵听着身后的动静,感觉那跟踪的人还在。
我瞅见前面有个拐角,灵机一动,一闪身躲了进去。我紧紧贴着墙,大气都不敢出,心“砰砰”直跳,手心里也全是汗。
不一会儿,一个黑影慢悠悠地走了过来。我深吸一口气,猛地冲出去,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
“说,你为什么跟踪我?”我怒目圆睁,大声喝道。
那人被我吓了一跳,身子一哆嗦,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是受人指使的。”
“谁指使你的?”我追问。
只见那人哆哆嗦嗦,眼神飘忽不定,“是……是镇上的李老爷。”
我一把松开他,瞪大眼睛,提高了嗓门:“李老爷?他为什么要指使你跟踪我?”
那人缩了缩脖子,低着头嘟囔:“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个跑腿的。”话音未落,他扭头撒腿就跑,那模样就像被狼撵着似的。
我心里琢磨着,这事儿得找李老爷问个明白,于是抬脚就往李老爷家去。
到了李老爷家门口,两个五大三粗的家丁横在我面前。
“什么人?竟敢擅闯李府!”其中一个家丁扯着嗓子吼道,那眼珠子瞪得跟铜铃似的。
我挺了挺胸膛,大声说道:“我要见李老爷,我有重要的事情。”
那家丁斜着眼瞅了我一下,哼了一声,转身进去通报了。等了好一会儿,才出来让我进去。
我迈进大堂,只见李老爷端坐在正中间的椅子上,那脸拉得老长,一脸的威严,活像庙里的怒目金刚。
“你找我有何事?”李老爷声音低沉,带着几分不耐烦。
我也不含糊,开门见山地把信件和镜子碎片的事儿一股脑儿说了一遍。
李老爷听了,那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跟变戏法似的。
“这些事儿和我没关系,你快走吧。”李老爷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就像赶苍蝇似的。
我往前跨了一步,死死盯着他,说道:“李老爷,您要是不说实话,我就把这事儿告诉全镇的人。”
李老爷身子一颤,犹豫了好一阵子,终于开了口:“好吧,我告诉你。
其实这镜子背后隐藏着一个宝藏的秘密,很多人都在找。”
我心中一惊,宝藏?难道这就是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