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仨深一脚浅一脚地继续在这昏暗潮湿的山洞里摸索着前行,那模样就跟盲人摸象似的,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这鬼地方,真不知道啥时候是个头。”阿强皱着眉头嘟囔着,一张嘴就呼出一口白气。
他那黝黑的脸在微弱的光线里显得有些阴沉,眼睛里透着一股子烦躁。
老陈狠狠瞪了他一眼,“别啰嗦,小心点跟着!”老陈的声音又粗又急,那满脸的胡茬子跟着抖动。
我举着手电筒,那手电筒的光晃晃悠悠的,微弱得很,在这黑漆漆的黑暗中摇曳着,也就能照亮眼前那么一小片地方。
脚下的路坑坑洼洼,高低不平,我每走一步都得格外留神,时不时就有小石子从脚边滚落。
就这么走着走着,那神秘的声音又响起来了:“一直往前,不要停。”
我咬了咬牙,一跺脚说道:“听声音的,继续走!”
阿强在后面撇了撇嘴,脚步放慢了些,小声嘀咕:“真能信这声音吗?
别把咱们往死路上带。”
我没吭声,心里其实也在打鼓,
但眼下似乎也没有别的选择。
又走了一段,前方出现了一个岔口。老陈那两道浓眉紧紧地拧在了一块儿,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两个洞口,嘴里嘟囔着:“这次往哪走?”
那模样,活像个迷路的老牛,着急又无奈。
声音适时响起:“左边。”
我们仨忙转向左边的通道,刚进去,就感觉一股凉风“呼”地扑面而来,带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阿强这小子,立马捂住鼻子,脸皱得跟个苦瓜似的,嘴里嚷嚷着:“这啥味儿啊?
臭死个人!”他一边说,一边还不停地晃着脑袋,想躲开这股味儿。
我也皱起眉头,用手电筒照了照四周。洞壁上好像有一些奇怪的痕迹。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由得走近了些想看个究竟。“这啥东西?”我嘴里嘀咕着,眼睛瞪得老大。
老陈闷声不响地凑过来,他那满脸的胡茬子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眯着眼瞧了瞧说:“不好说,咱小心点。”
他说话的时候,声音压得很低,透着股子紧张。
正说着,突然听到一阵“簌簌”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阿强这胆小鬼,一下子就紧张地靠了过来,身子都有些发抖,声音发颤地问:“啥动静?”
我拿着手电筒照过去,手都有点哆嗦,可嘴里还硬撑着说:“别慌。”
可我自己心里清楚,这手心里全是汗,湿漉漉的。
我们放慢脚步,继续往前走。这通道越来越窄,只能侧着身子通过。
阿强这小子,平日里看着五大三粗的,这会儿却像个被挤扁的面团,嘴里不停地抱怨:“这啥破地方啊,真要命!”
“哎呀,我的衣服。”阿强叫了一声,他那件本来就不怎么新的衣服被石壁刮破了一道大口子。
他气得直跺脚,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嘴里骂骂咧咧:“这破地方,连件衣服都不放过我。”
老陈可没心思听他啰嗦,不耐烦地吼道:“别管了,赶紧走。”
就在这时,那声音又响了:“前面有个水坑,跨过去。”
我赶紧用手电筒照了照,可不是嘛,前面果真是一滩水,黑黢黢的,也瞧不出深浅。
我咬了咬牙,心一横,把裤腿往上挽了挽,“我先过去试试,要是没啥事儿,再拉你们。”
说着,我深吸一口气,抬起腿就跨了过去。这水冰凉冰凉的,一踩进去,脚底板都冻得一哆嗦。
“过来吧,没事儿!”我站稳后,朝老陈和阿强喊道。老陈倒还稳当,把手递给我,一步就跨了过来。
阿强这小子,哆哆嗦嗦不敢迈步,“哥,我怕!”“怕啥,有我呢!”
我没好气地吼了他一嗓子,他这才犹犹豫豫地伸过手来,我一使劲儿,把他拽了过来。
刚过了水坑,就听到后面传来“哗啦”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掉进水里了。
“快跑!”我大喊一声,扭头就撒开腿拼命往前跑。老陈和阿强也不含糊,跟在我屁股后面,跑得那叫一个狼狈。
跑了一段,那声音说:“停下,右边有个小洞,钻进去。”
我们仨急刹车似的停住,扭头看向右边,还真有个小洞。这洞小得可怜,我趴下身子,试着往里钻,“你们快跟上!”
我招呼着他俩。阿强这小子,趴在洞口,嘴里嘟囔着:“这能行吗?
别进去出不来了!”老陈照着他屁股就是一脚,“少废话,赶紧的!”
阿强这才不情愿地往里爬。
刚进去,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奇怪的叫声。
“这……这是啥啊?”阿强的声音都在发抖,带着哭腔。
我心里也直发毛,“我也不知道,别出声!”我压低声音说道,大气都不敢出,身子紧紧贴着洞壁。
过了一会儿,外面没动静了。
“出去看看?”老陈说。
“再等等。”我说道。我心里寻思着,万一外面有啥危险,这出去不就交代了。
我们仨就这么趴着,谁也不敢动。又等了一会儿,确定没动静了,我小声说:“行,慢慢爬出去。”
我们小心翼翼地往外爬,眼睛不停地四处张望。
继续往前走,那声音不断地指引着我们。
“左拐,爬上去,低头……”
我们就像听话的木偶,按照声音的指示行动。我心里嘀咕着,这到底是啥声音,咋啥都知道。
阿强一边爬一边抱怨:“这啥破地方,累死人了!”老陈瞪了他一眼:“闭上你的嘴,好好走!”
一路上,阿强时不时地哼哼唧唧,我和老陈也懒得搭理他。这洞里头又潮又闷,我们仨的衣服都湿透了,脸上也蹭得都是灰。
“哎呀,我的膝盖!”阿强叫了一声,估计是碰到石头了。
“忍着点!”老陈没好气地说。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前面出现了一道石门。
“这咋打开?”阿强问。
阿强这小子,瞪着那石门,眼睛珠子都快鼓出来了,脸上写满了着急和疑惑。
他那两只手在石门上这儿摸摸那儿拍拍,嘴里还不停地嘀咕着。
我皱着眉头,咬了咬嘴唇,说:“先别瞎捣鼓,听声音的指示。”
老陈在一旁,双手抱在胸前,一脸严肃地盯着石门,“那就按声音说的,推!”
说罢,我们三个把身子往前一倾,肩膀抵在石门上,使出了吃奶的劲儿。
我憋得满脸通红,额头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嘴里“嘿哟嘿哟”地喊着号子。
阿强那家伙,呲牙咧嘴的,汗水顺着脸颊直往下淌,衣服的后背都湿透了。
老陈喘着粗气,脖子上的血管突突地跳。
费了好大的劲儿,石门终于缓缓移动,一股陈旧的气息“呼”地一下冲了出来,呛得我们直咳嗽。
门后是一个更大的空间,中间有一个石桌,上面放着一个盒子。
阿强这急性子,两步就跨到石桌前,“这是啥?”说着,伸手就要去拿。
“别动!”我大喝一声,一个箭步冲过去,把他的手给挡了下来。
就在这时,那声音说:“打开盒子。”
我犹豫了一下,心里犯起了嘀咕:这能打开吗?万一有啥危险咋办?
可又一想,都到这地步了,怕也没用。于是,我深吸一口气,伸手缓缓打开了盒子。
只见盒子里放着一块玉佩,散发着淡淡的光芒。那光芒柔柔的,把我们的脸都映得有些发亮。
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周围“唰”地一下突然亮起了火把,把整个空间照得通亮。
“这……”我们三个都惊呆了,眼睛被这亮光刺得眯成了一条缝。
这时,从黑暗中走出一个身影。
“谁?”我警惕地问道,身子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
那人慢慢走近,是一个老者,头发花白,乱蓬蓬的像个鸟窝。他脸上的皱纹深得能夹死蚊子,眼神却十分锐利,像两把刀子似的直勾勾地盯着我们。
“你们终于来了。”老者说道,声音沙哑得像破风箱。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我问道,眼睛一刻也不敢从他身上挪开。
老者微微一笑,“我是这声音的主人,等你们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