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死盯着手中那张照片,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脑袋里猛地一阵针扎似的刺痛,就好像有啥硬要往外冲。
照片上那熟悉的面孔,一下子变得老大,一些七零八碎的记忆片段,跟闪电似的在我脑海里闪。
我瞅见一个黑咕隆咚的屋子,蜡烛光晃晃悠悠的,那个人坐在桌子前头,眉头拧成了疙瘩,神色又紧张又透着股子神秘。
周围的墙上挂满了稀奇古怪的画像,那画里的东西瞅着就让人心里发毛,像是藏着啥见不得人的事儿。
“这到底咋回事啊?”我嘴里嘟囔着,俩手使劲儿抓着脑袋,恨不得把那些一闪而过的记忆揪住。
老陈和阿强听见我在这儿瞎嚷嚷,赶紧凑了过来。
老陈歪着脑袋,眼睛瞪得溜圆,问我:“咋的啦?”
我瞅他一眼,急得直跺脚,说:“我瞅见一些跟这人有关的画面,模模糊糊的,根本弄不清是啥!”
阿强眨巴眨巴眼睛,伸着脖子瞅我手里的照片,嘴里还念叨:“啥画面啊?
快跟俺们讲讲。”
我没搭理他,只顾着自己在那儿着急上火,手里紧紧攥着照片,手心里全是汗。
“我看到了一些关于这个人的画面,但是很模糊,不清楚到底是什么。”
我皱着眉头,紧紧握着照片。
阿强拿过照片看了看,“也许这是个关键线索。”
只见阿强眯缝着眼,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那黝黑的脸庞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凝重。
他把照片举到眼前,凑近了又瞅了瞅,嘴里还嘀咕着:“这玩意儿说不定能让咱弄明白这到底咋回事。”
我们继续在房间里翻找,希望能找到更多与这个人有关的东西。这时,我发现一个破旧的本子,翻开一看,上面密密麻麻写着一些奇怪的符号和文字。
“这是什么鬼东西?”瘦高个凑过来,伸长了脖子,眼珠子都快掉到本子上了,他那尖嘴猴腮的模样,此刻显得格外着急。
我仔细看着那些符号,突然,脑海中的记忆再次闪现。
这次,我看到那个人在一片树林里奔跑,身后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追赶他。
他的脸上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啊!”我忍不住叫了出来,整个人一哆嗦,手里的本子差点掉地上。
老陈赶忙拍了拍我的肩膀,一脸关切地问:“冷静点,到底看到了什么?”
老陈那国字脸上满是焦急,一双浓眉拧成了麻花。
“我看到他在树林里跑,好像在逃命。”我喘着粗气说道,心还在扑通扑通狂跳,额头上也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这也许能说明他的身份不简单。”阿强摸着下巴,眼珠子滴溜溜地转。
就在这时,房间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我们顿时紧张起来,纷纷躲到了暗处。
我猫着腰,大气都不敢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瘦高个紧紧捂住自己的嘴,生怕发出一点声响。
老陈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门口。
门被推开了,走进来两个彪形大汉。
“怎么回事?这里好像有人来过。”一个大汉粗声粗气地说道,他满脸横肉,眼睛像铜铃一样瞪着。
“仔细找找!”另一个大汉命令道,这大汉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毛。
那俩大汉开始在屋里翻箱倒柜,把东西扔得满地都是。我躲在柜子后面,透过缝隙看着他们,手心里全是汗。
阿强咬着牙,紧紧握着拳头。老陈眉头紧皱,身子绷得紧紧的。
“这边没有!”一个大汉喊道。
“再找找!”另一个大汉吼道。
我心里暗暗祈祷:可千万别被发现啊!
那俩大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的心都快从嗓子眼儿蹦出来了。
他们开始在房间里翻箱倒柜,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突然,一个大汉朝着我们藏身的地方走了过来。
那大汉虎背熊腰,满脸横肉,走路带风,脚步声震得地面都好像在颤抖。
我紧紧握住手中的木棒,手心里全是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眼睛死死盯着那越来越近的身影,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就在大汉快要发现我们的时候,老陈猛地从背后冲了出来。老陈身板虽说不算壮实,可动作敏捷得像只豹子。
只见他飞起一脚,狠狠踹在那大汉的腰上,那大汉一个趔趄,还没反应过来,老陈又顺势一拳砸在他的后背上,大汉“哎哟”一声,扑倒在地。
“快跑!”老陈扯着嗓子喊道,声音都变了调。
我们一听,撒开腿就跟着老陈往外冲。另一个大汉见状,骂骂咧咧地迎了上来,那家伙长得跟铁塔似的,胳膊比我大腿都粗。
阿强也不含糊,上去就是一拳,打在了大汉的肚子上。可那大汉跟没事人一样,反手一挥,就把阿强打得一个踉跄。
我瞅准机会,拿着木棒朝着大汉的腿狠狠砸去,大汉吃痛,“嗷”地叫了一声。
瘦高个趁机扑上去,抱住大汉的腰,想把他摔倒。可大汉力气太大,一甩胳膊,就把瘦高个甩出去老远。
我们几个和大汉打得难解难分,拳来脚往,尘土飞扬。我被大汉一拳打得眼冒金星,差点栽倒。
老陈急了,抄起一块砖头,朝着大汉的脑袋砸去。大汉一躲,砖头擦着他的耳朵飞了过去。
阿强趁机抱住大汉的腿,我和老陈一起用力,把大汉掀翻在地。我们趁机赶紧跑,一路上连滚带爬,狼狈不堪。
“先找个安全的地方。”阿强喘着粗气说道,他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衣服也被扯破了好几处。
我们在工厂里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四处逃窜,脚下的废铁渣子咯得脚生疼。
跑过一个又一个车间,到处都是破铜烂铁和废弃的机器。最后,我们躲进了一个废弃的仓库。
这仓库又黑又潮,弥漫着一股腐臭的味道,到处都是蜘蛛网。我一屁股靠在墙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汗水顺着脸颊不停地往下流。
我靠在墙上,脑海中的记忆又开始闪现。
这次,我看到那个人和一群人在一个地下室里,他们面前放着一个大箱子,箱子上刻着一些奇怪的图案。
那些图案弯弯曲曲的,像一条条小蛇。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烦躁地敲打着自己的脑袋,想要让记忆更清晰一些。
“别着急,慢慢想。”瘦高个一边擦着脸上的汗水,一边安慰我。他的眼睛里满是疲惫,嘴唇干裂得都出血了。
这时,外面传来了汽车的声音。
“不好,他们可能发现我们了。”老陈压低声音说道,他的眉头皱得紧紧的,眼睛里透着紧张。
我们悄悄地走到仓库门口,向外看去。只见几辆黑色的汽车停在工厂门口,一群人正朝着这边走来。
“这下麻烦大了。”阿强说道,眉头皱成了一个大疙瘩,脸上写满了焦虑。
我们赶紧猫着腰退回仓库深处,眼睛滴溜溜地四处乱转,着急忙慌地寻找其他的出口。
在仓库那黑漆漆的角落里,我借着从破窗户透进来的微弱光线,发现了一个通风口。
“也许我们可以从这里出去。”我眼睛一亮,指着通风口说道,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不停地往下淌。
老陈闻声凑过来,眯缝着眼睛看了看,“只能试试了。”他咬了咬牙,挽起袖子准备动手。
我们几个憋足了劲儿,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才费了好大的劲把通风口的盖子打开。
阿强这小子身子灵活,一缩头就先爬了进去。接着是瘦高个,他哼哧哼哧地喘着粗气,费劲地钻了进去。
我排在最后,心里像揣了个兔子,砰砰直跳。
就在我刚把上半身钻进通风口的时候,“哐当”一声,仓库的门被粗暴地推开了。
“他们在这儿!”一个粗嗓门儿喊道。这一嗓子,吓得我差点没从通风口里掉下来。
我们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手脚并用,加快了速度,在通风管道里拼命地爬行着。
这管道里又窄又脏,到处都是灰尘和蜘蛛网,我的衣服被那些锋利的边角刮得“呲啦呲啦”响,都划破了好几处。
突然,前方出现了一个岔口。“走哪边?”瘦高个喘着粗气问道,声音里透着慌张。
我使劲眨巴眨巴眼睛,努力回忆着那些时不时闪现的记忆,咬了咬牙说:“走左边。”
我们不敢耽搁,顺着左边的管道继续爬。管道里黑黢黢的,只能听到彼此粗重的呼吸声和身体摩擦管道的声音。
也不知道爬了多久,终于看到了一丝亮光,那就是出口。
出口在一个废弃的房子里,我们小心翼翼地爬了出去。刚出来,阿强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哎呀妈呀,可算出来了。”
“现在怎么办?”阿强一边抹着脸上的汗,一边问道,眼神里满是迷茫。
我没吭声,皱着眉头看着手中的照片走进了一个古老的建筑,建筑的门口有两个石狮子。
“我好像知道该去哪儿了。”我说道。
我话音刚落,老陈那满是褶子的脸上立刻浮现出急切的神情,瞪大了眼睛问道:“哪儿?”
“跟我来。”我没多啰嗦,抬腿就走,他们几个紧紧跟在我身后。我这心里头也直打鼓,可脚步不敢有半分迟疑。
这一路上,那叫一个提心吊胆。我们猫着腰,蹑手蹑脚地走着。老陈呼哧呼哧喘着粗气,阿强这小子倒是机灵,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时刻留意着四周的动静。
瘦高个紧紧抿着嘴唇,一脸的紧张。
好不容易,我们避开了那些凶神恶煞巡逻的人,可算是来到了那个古老的建筑前。
“就是这儿。”我说道。
这建筑看着就透着股子神秘劲儿,大门紧闭着,像是在拒绝我们这些不速之客。
我们不死心,绕到了后面,嘿,还真让我们发现有一个窗户没关。
阿强二话不说,就要往上爬,我一把拽住他,“小心点!”
我们一个接一个悄悄地爬进了窗户,这屋里静悄悄的,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呛得人直咳嗽。
我瞪大了眼睛四处张望着,突然,一个身影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是他!”我指着那个身影说道。
那个人看到我们,也是一惊,身子往后缩了缩。
“你们怎么来了?”他皱着眉头问道。
就在这时,我的记忆一下子清晰了起来。
“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