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骤然变黑,线人吓了一跳,忙把钱揣进兜里跑走。
局里同事的手机突兀响铃,他拿起来接听。“嗯”了几声后,挂断,脸色沉重地对赵关之道:“有人报案,医院里一死一重伤,手段很残忍。已经去过的同事怀疑,又是那个连环凶手干的。”
“医院里?死者是什么人?”
“还不清楚,只知道是个下体刚受伤的病患,重伤的是他女友。”
沉吟了下,赵关之望望远方的天际,还是认为洛明觉最有嫌疑,“先去滴泪宫。”
听到赵警官和他的几个同事来拜访,郭越城一叠声地叫“请进”。这个时候,滴泪宫里来越多人越好,他也顾不得是不是生人了。何况家里多几个警官,阳气更足,安全感更盛。
赵关之看到白圆圆也在,念及昨晚的约会,脑子里有片刻旖旎。但他面上依旧是古板肃正,对郭越城说怀疑有嫌疑人今晚会光顾滴泪宫后,就带着同事去查看滴泪宫的每一个角角落落。
郭越城心里咯噔一声,防线拉紧,连忙跟上,“赵警官,你说的嫌疑人,是不是昨天那几起案件的凶人?”
如果是,那也太残暴了!
赵关之拍照,做记录的闲暇,回头“嗯”了声,“但目前还只是有嫌疑,一切要看真凭实据。”
腿脚一软,郭越城险些往后载倒。堪舆之术他极有心得,但面对一个如此残暴的凶手,他束手无策,仿佛也只有等死了。
仓惶中,他由家里男佣人扶着,去了卧室内的小书房。将一切用具铺开,他再次给自己和白雪薇测吉凶……
白圆圆只要试图想起镜中男子,脑袋就越来越疼,一疼就昏沉,更加想不起来了。
她只有放弃,在沙发里静静调息,许久后才恢复如初。
她被疼得愤怒极了,怀疑识海被人做手脚,有一片久远的记忆被封印。
是谁这么大胆,敢封她的记忆!又是谁有这个能力呢?
可是再多思索,她的脑子又要疼了。
她只得想想如今,暂且忘记那镜中的轮廓。
郭越城的手段微末,果然镇不住被她鲜血香气引来的怨鬼。!等下还得找机会,亲自出手灭了那些麻烦的东西。
“呼呼呼——”
地下天井里的怨鬼越聚越多,已成规模,阴风呼啸声都传到了地面上。
赵关之要带人到地下室去,此时郭越城托着个龟壳,几步拦在他之前。
“赵警官慢着,你哪里都可以搜看,唯有地下天井现在还万万不能踏入。”
“怎么了?郭先生难道在天井养老虎。”一个A市警官开玩笑似的道。
“咄咄”脚步声由远及近,白仲誉踏着皮鞋轻快走来。唇一扯笑得爽朗热烈,抬掌与赵关之富有默契地一对击,遂停下来说话,“关之你不知道,我们家被鬼入侵了,被我爷爷全部封印在地下天井呢。”
他一副我爷爷厉害吧,都长见识了没的炫耀表情。
赵关之和一干唯物主义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