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这一步，双方已经没有丝毫遮掩了。
林凡也道出自己的目的。
“我想在青阳县搞医疗改革。”
“什么？医疗改革？”周普生疑惑道。
林凡也有些不解的问：“你好像很吃惊？”
在他的印象中，既然已经知道医院的事，十有八九应该知道医疗改革的事了，因为他以为朱宏院长跟周普生的是一伙的，而朱宏主动给肖宁母亲见面医药费的事也是针对自己挖的一个坑，只是现在周普生的反应让林凡意识到自己或许猜错了。
“是有点，因为我以为你会跟我提那笔扶贫资金的事。”
关于扶贫资金的事，江云宁那边已经开始尝试跟潘书记联系，所以在江云宁那边没有回复之前，林凡没有打算继续过问。
但他有信心，只要潘书记知道了这件事，大概率会支持自己的想法。
“说说想怎么改革。”
这句话更加让林凡确定了自己可能误会朱宏院长了，他解释说：“以县医院为首的几家医院，医保覆盖率和农保报销比例远低于市平静水平，但县医院的医疗水平非常先进，所以我想政府出面，跟卫生行政部门沟通后，让医疗业按照国家指标执行。”
说到这里，周普生直接打断道：“林凡，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我非常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周书记你仔细想一想，一旦青阳县撤县立市成功，首要抓的是什么？教育，医疗，交通等等，这些都是重头戏，不如现在提前动手。”
“此事绝非你想的那么简单，不用再说了。”
林凡先愣了一下，然后深吸一口气说：“行吧，话不投机半句多，周书记我告辞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周普生提醒道：“管好你的朋友，别闹出不该出现的事。”
次日一早，林凡才刚起床洗漱就接到了周普生的电话。
“林凡，这是怎么回事？”
一边刷牙的林凡一边含糊不清道：“什么怎么回事？我才睡醒什么都不知道呢。”
“报纸是怎么回事？”
“我说了我才睡醒什么都不知道。”
“林凡你跟我装傻是吧，行了什么都别说了，马上到我办公室来。”
很快赶到县委办公室。
刚进门周普生就把报纸仍在林凡脸上。
“自己看看上面是什么。”
林凡笑着捡起地上的报纸，扫了一眼说：“刘主任好威风，都上报纸了。”
“你还有脸笑，党政府的脸和形象都丢尽了。”
这时林青山走了进来，轻叱道：“周书记你这是干什么？丢脸的人是刘全有，你对林凡大吼大叫什么？”
林凡怎么会打没准备的仗，他可是和林青山一起来的。
“青山县长你也来了，你是不知道，我昨天千叮万嘱一定要把这件事按下去，不能在媒体报纸上出现有损党政府形象的事，现在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听周书记的意思，好像是我的错？”林凡无奈地摇摇头。
周普生眯起眼睛说：“林青山，我知道你们叔侄一条心，我也不想跟你们把事情闹掰，我已经让人联系媒体报社不要再发布相关内容，希望这件事到此为止。”
“据我所知整个红京市大大小小的媒体就有上百家，周书记打算封住老百姓的眼睛和嘴吗？难道出了问题不应该解决问题吗？怎么成了解决传播问题的人？”林凡反问。
“林凡，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自己身上还牵扯着有人举报的事，一旦县医院的事被捅出来，到时候大家可就都不好收场了。”
“我还是那句话，我行的端做得正。”
“是你自找的！”
叔侄二人没有给周普生一点面子，离开后林青山说：“昨天的事处理的还算不错，卫生行政部的人我已经联系上了，明天他们会过来青阳县，到时候开个会讨论一下。”
“好的，麻烦你了叔叔。”
这事刘波打来电话。
“林县长，办公室门口有个人在等你。”
“谁啊？”
“纪委的调查员，是个女的。”
提到女调查员，林凡想起昨天阚文斌对那个叫小慧的女子态度好像有些好，而且也是因为那个女调查员的带头，阚文斌有意无意的有些向着自己，昨天晚上他还特地回忆了一下那个女调查员到底是什么人，只是最终还是没想起来。
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女调查员正微笑着等待。
“林凡，好久不见，你都已经是副县长了，而且还这么有种！”
好久不见？林凡皱起眉头。
“看来你是不记得我了，冯小慧。”
冯小慧，好熟悉的名字！
片刻后林凡恍然道：“校园十佳歌手的冠军得主，是你啊！”
“想起来啦？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真是缘分啊。”
林凡开玩笑说：“你是过来调查我的，这个缘分我可不想要。”
“先说正事吧，下午的时候阚主任想约谈你，以调查小组的名义，我就是过来告诉你一声，其实也没什么好谈的，我们基本上已经了解过情况了，你身上的问题不能说没有，但工作态度和纪律性都没问题，主要就是跟周书记沟通上有些强硬。”
“不过必要的流程还是要走一下的，下午两点就在你这边，怎么样？”
“行啊没问题，刚好下午我也没什么事。”
冯小慧点点头说：“行，那接下来就说一些私事吧。”
一旁的刘波虎躯一震，说：“林县长，我想起来刘科长喊我过去一趟。”
说完就直接撒腿离开了办公室。
办公室只剩下两人，冯小慧将额前的头发潦到耳朵后面，问：“最近怎么样。”
“你不是都看到了吗，如履薄冰啊。”林凡还是以玩笑的方式回应。
冯小慧笑了一下，继续说：“那年，真是谢谢你了。”
“谢我？什么事啊？”
“你跟我装傻是吧，当然是手机的事了。”
“哦哦，那件事啊，换成谁捡到手机都会还给失主的，不用放在心上。”
闲扯了几句后，冯小慧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
“那个，你现在结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