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这一刻似乎变得无比漫长,许久之后,一切才渐渐归于平静,尘埃缓缓落下,最终落定。
念紫衣面色苍白如纸,身躯摇摇欲坠,但她仍凭借着顽强的意志,用手中的宝剑勉强支撑起自己虚弱不堪的身体。
她艰难地站起身来,目光望向远方的天际,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悲伤与疲惫。
而在不远处,阮成昂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一动也不动,宛如沉睡过去一般。
念紫衣凝视着他毫无生气的躯体,心中悲痛交加。
\"志强……师姐终于为你报仇了!但愿你的在天之灵能够得到安息……\"
念紫衣喃喃自语道,泪水顺着她憔悴的脸颊滑落而下。
话音刚落,她颤抖着手从怀中掏出一粒珍贵的丹药,毫不犹豫地放入口中。
然而,尽管这粒丹药有着神奇的药效,但由于她自身所受的伤势实在太过严重,吃下丹药后,也仅仅只是让她稍稍恢复了些许力气罢了。
但即便如此,念紫衣还是咬紧牙关,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艰难地朝着阮成昂走去。每迈出一步,都需要付出极大的努力和痛苦的代价。
“师弟!师姐也是没有办法!谁让你杀了师姐最爱的人!你放心,我会好好的为你安葬,希望你下辈子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情了!”
说完,念紫衣就要将阮成昂的尸体收走!
然而!
就在她身形刚有所动作之际,原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阮成昂竟毫无征兆地猛然站起身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着实让念紫衣心中一惊!
她瞪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个本应命丧黄泉之人。
“这……这怎么可能?!没想到啊!你居然还活着!”
念紫衣声音颤抖着说道,眼中满是惊愕之色。
面对念紫衣的质问,阮成昂并未做出任何回应,反倒是仰头发出一阵张狂至极的大笑声:
“哈哈哈哈,果真是天不亡我啊!想当年,有幸得到此等稀世珍宝,又多亏这些年来我日夜不停地以自身灵力悉心温养,才得以让它存储下海量的灵力!”
他稍作停顿,脸上露出一抹得意之色,接着道:
“虽说如今那宝物中的灵力已然被消耗殆尽,但即便如此,凭借剩余的灵力,我依然能够施展出准仙境界三分之一的强大实力!”
说到此处,阮成昂目光灼灼地盯着念紫衣,语气森冷而霸道:
“念紫衣,你注定只能成为我的女人!只要今日能夺得你的身躯,我就不信你日后不对我死心塌地、言听计从!”
话音未落,只见阮成昂仿若无事发生一般,步履沉稳地朝着念紫衣步步逼近。
而此时的念紫衣,由于方才一场激战,体内灵力早已近乎枯竭。
尽管刚刚服下了几粒丹药用以恢复,但所恢复的那点灵力相较于阮成昂而言,简直就是杯水车薪。
面对着阮成昂那如潮水般不断涌来、咄咄逼人的气势,她只觉得自己如同狂风巨浪中的一叶孤舟,摇摇欲坠。
每一步逼近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敲打着她的心门,让她原本坚定的意志逐渐出现裂痕。
刹那间,一股无法言喻的悲凉之感自心底油然而生,迅速蔓延至全身。
这股悲凉犹如冬日里刺骨的寒风,无情地穿透她的身躯,令她不禁颤抖起来。
“难道真是上天不眷顾于我,反而去帮助那可恶的阮成昂吗?”
她喃喃自语道,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绝望和无奈。
此时,阮成昂那张原本就狰狞丑陋的脸庞因为极度的兴奋而变得愈发扭曲,他张狂地大笑着:
“师姐啊!今晚可就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啦!哈哈哈哈!”
笑声回荡在空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与嚣张,似乎一切都已在他的掌控之中,胜券已然牢牢握在了手中。
看着眼前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她感到一阵恶心,但更多的却是无力反抗的悲哀。
阮成昂一步步地靠近她,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仿佛她已是他的囊中之物。
眼看着就要将念紫衣强行揽入怀中之时,突然,一道不咸不淡、却又充满威严的声音从不远处的一块巨大石头后面悠悠传来。
“呵呵,这里看起来倒是颇为热闹呢!不过嘛……实在是可惜了!因为你们这群不自量力的家伙,注定只能成为本道爷——林沧炎的垫脚石罢了!”
随着话音落下,一个身影缓缓从巨石后走出。
只见此人身材挺拔,剑眉星目,浑身散发着一种无与伦比的强大气息,宛如一座巍峨高山,令人望而生畏。
“你!你竟然是林沧炎!”阮成昂满脸惊愕地大声喝问着,声音因过度震惊而微微颤抖。
“哈哈哈哈,不然呢?盟主大人,您怕是到现在还不知道吧!”
“实话告诉你,我早在数日之前便已抵达此地,一直按兵不动,就是在等待你们内部生乱,好让我能够轻而易举地坐收渔人之利!”
林沧炎嘴角扬起一抹肆意张狂的笑容,眼神之中闪烁着狡黠与贪婪的光芒。
“哼!这七星大陆乃至整个凡俗修炼界,皆应成为我林沧炎的私人领地、专属后花园!”
“似你这般心狠手辣,竟敢残杀自己同门师弟之人,又有何资格掌控这至高无上的权力?简直就是天理难容!”
林沧炎义正言辞地怒斥道,周身散发出一股强大的威压,令人不寒而栗。
“哈哈哈,真是可笑至极!你不过是一只丧家之犬罢了,竟也妄想让本盟主成为你的走狗?”
“做梦去吧!道爷我定会赐予你无尽的痛苦和折磨,让你后悔今日所说的每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