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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峰早月回家后把我妻善照拍到的两张照片发给了琴酒。一张朱蒂,一张是那个看不出是谁的窗户后黑影。

对他来说这件事差不多该告一段落了。

周五下午的剑道训练完,剑道社的更衣室里,我妻善照边脱下剑道服边说道:“灯子说今天本堂要去见毛利叔叔了,他说他也是毛利叔叔的推理迷。”

“嗯。”

炼狱桃寿郎凑了过来:“毛利叔叔的推理迷?”

“是啊,毕竟沉睡的毛利小五郎很有名,那个叫本堂的很喜欢看推理案件。对了大哥,你这周也要去看步美他们吗?”

“嗯,听光彦说他们要接受一个采访,明天十一点多见面,他们班主任老师带他们去,反正是周末,我也跟着去看看,哈哈哈感觉会很有趣。”炼狱桃寿郎笑着说道。

“最近这几个周末你都去陪少年侦探团了吧,简直像他们的周末托儿所了。”我妻善照忍不住吐槽。

“上次你说的那个阿笠博士喜欢银杏叶是怎么回事?”藤峰早月突然想起来。

“哦,那个啊。那次是步美他们问阿笠博士,发现了阿笠博士的初恋留下的暗号。”炼狱桃寿郎拍了拍胸膛,“然后少年侦探团还有我就一起帮阿笠博士找到了她初恋约着见面的地点。”

“哦哦哦。”我妻善照双眼放光,“别那么简略啊给我们说说细节!”

“啊?你想听吗?”

我妻善照上衣都还没穿就蹦了过来:“超级想啊!来来来,详细说说!”

炼狱桃寿郎哦了一下,摸着下巴一边回忆一边说道:“最开始是陪步美他们去喂兔子啦……”

藤峰早月在一边终于换好了校服,又拿出毛绒外套披在了外面,捡起地上刚刚被我妻善照随手丢开的校服衬衫毛衣。拿了起来,丢在了正听八卦听得起劲的我妻善照头上。

“啊谢谢。”我妻善照抓下衣服,边提问边胡乱的穿起衣服,“哇,跳过解密细节,所以说最后的谜底是啥,约定的地点是哪里啊?”

“约定的地点就在那棵银杏树下面。”

“那赶到了吗?见到了吗?”

“很可惜啦,阿笠博士过去的时候看见那位夫人的时候,她身边已经有一位先生了。”

“啊?”我妻善照发出惨叫。

听炼狱桃寿郎详细描述完当时的场景,我妻善照突然灵光一闪:“那位夫人,该不会以为,少年侦探团们是阿笠博士亲孙子吧?”

“……”

“而且你们确定,那个男的是那位夫人的丈夫吗?听你说那位叫芙莎绘的,坐的是车上后排座椅,不是副驾驶吧?如果是夫妻的话,女伴不会坐后排吧?”我妻善照提出疑问。

“……”炼狱桃寿郎摸着下巴回忆,“说得对耶。”

藤峰早月看了眼那边聊得火热的两人,拿着毛绒发圈到镜子边,开始自己绑头发。

“啊啊啊早月你又不用梳子。”我妻善照不知从哪里摸出来梳子跑了过来,“每次训练完你都不好好重新梳。”

“太麻烦了。”

“那就叫我一声嘛。”

.

这个周末的夜晚还算宁静,天上悬挂着半月,藤峰早月早早就在榻榻米上铺好了床,钻进了被窝里面看起漫画。

直到远远听见空中传来声响,藤峰早月抬起眼看向窗户,刚开始他以为是太郎丸它们玩儿了一天回来了。

直到白色的大鸟落在了窗户上。

“基德?”

“哦,兄长大人。”一身白色西装的怪盗基德收起了滑翔翼,轻巧的落在了屋里,这才从后面的披风里抱出两只翅膀受伤的乌鸦。

“太郎丸?丸太郎?”藤峰早月掀开被子起身走了过来,接过两只乌鸦。都已经被简单包扎过,伤了翅膀的骨膜连接处,还好骨头没事儿。

只粗略一看就看出问题所在:“枪伤?”

“抱歉,我的问题,最近我带它们一起完成了几个表演。但昨天表演的时候有人对我进行射击。它们被牵连了。”基德轻压帽檐,解释道。

“有人要杀你?”

“不太清楚。”基德耸肩,“不过应该只是刚好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大概为了好好治疗乌鸦,两只都被打了麻醉,一个左翅被纱布包着,一个右翅被包着,正张着大嘴呼呼大睡。

“它们需要休养一段时间了,等我把这次的事件处理了再来找它们玩儿。”基德脱帽微微鞠躬,“真是抱歉,没照顾好你家孩子。”

“没关系,不是你的错。”藤峰早月把两只乌鸦平放在了书桌上,拉起两边完好的翅膀看了看,确认只有那一处伤口。

“好了,已经送它们回家了,那我就……”

怪盗基德丢出烟雾弹准备优雅离开,披风却被一把抓住,整个人被拖了回去,丢出去的烟雾弹也还没落地就被藤峰早月伸手接住了。

藤峰早月觉得这事儿他没搞清楚:“先别走,你先说说怎么回事。”

“诶诶诶?”基德被一下拉了回来,又被随手一丢扔在了榻榻米上的被褥里。

跪坐在基德面前,藤峰早月把两颗烟雾弹放在了旁边榻榻米上,双手抱胸,一脸严肃的看了过去:“我本来说你很省心的,那可是枪伤,你的意思是本来要射杀的是你吧?”

被甩在被褥上的基德努力调整了下姿势,直接侧躺了下来,抬手撑着下巴摆出造型:“真是突如其来的亲人关心,这不是没事儿吗?我现在就是继续去调查怎么回事儿的啊。”

“嗯,那给我说说现在调查到哪一步了?”

“这是审问吗?”基德吐出一口气,“这前因后果解释起来挺麻烦的啦。”

“直接说嫌疑人是谁?”

“啊?”

“……还不知道嫌疑人是谁?”藤峰早月挑眉。

基德啧了一下:“深山美术馆。”

“嗯?”

“我昨晚去偷了下深山美术馆的宝石啦,结果表演完出来的时候遇到了一辆车,他们也在被警察追。然后我就被莫名其妙的攻击了。”基德说完,白色披风往前一拉,挡住了藤峰早月全部视线,“好了兄长大人,其他就下次……诶?”

藤峰早月已经单手掐住了正要跳窗而出的基德的后脖颈:“我说了,好好解释清楚。那辆被警察追的车里面有谁,你肯定调查过是谁了吧?”

“……你速度也太快了吧。”基德像被提小猫一样提了回去。

“所以是你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