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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都大酒店的套房里,贝尔摩德拿着手机,看着上面发来的邮件。

很开心你吃了点心,不过只吃心脏还是有点浪费了哦。下次可不能这样了哦。——亲王

这次贝尔摩德颤抖着咬破了自己左手的大拇指,鲜血顺着手掌滴落然后消失不见。她盯着屏幕良久,却不敢回复任何信息。

“这个亲王……难道真的?新一?”贝尔摩德脸色苍白,这时手机震动,贝尔摩德看了眼来电号码,松开了咬着的手指。

大拇指的伤口迅速愈合。

“波本?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没事儿就不能找你了吗?美丽的小姐,来一杯睡前的红酒怎么样啊?”安室透柔和的声音在手机里响起,“开门,客房服务。”

贝尔摩德惊讶地站起身,刚刚到屋穿着的黑色风衣飞快收回来身体,一件丝质的紫色吊带短睡裙浮现在了身上,盘起的头发放下,披散着变得蓬松微卷。

调整了下脸上表情,贝尔摩德走到了门口,透过猫眼看到了门外的安室透。

“想不到,你竟然调查出了我住的酒店,真不愧是情报组的优秀组员。”贝尔摩德打开了门,斜靠在门口,身体曲线优美,声音魅惑,“怎么?波本,这么调查同组人员,可不是好习惯。”

安室透微笑不变,轻轻摇晃了下手里的一瓶红酒:“不请我进去喝一杯吗?”

贝尔摩德上下打量了下安室透,舔了舔唇,让开了房门:“请进,亲爱的。”

安室透走入房间,四下打量:“你在这里长住吗?”

“不,只是喜欢这酒店的氛围,临时住两天而已。”贝尔摩德走到落地窗边,房间是高层,低头能看着满城的灯火辉煌,“这样看下去,像是下面有整个星空。”

“真美。”安室透放下红酒,看了看套房的四周和吧台,并没有看到红酒桶或是开酒塞的东西,“我以为差不多到你睡觉时间了,才特意带来的红酒,怎么?现在睡前不喝酒了?”

“是啊。”贝尔摩德转身,走到宽大的窗边坐下,抬起赤裸的右腿搭在了左腿上,双手向后撑着床面,轻轻挺胸,微笑说道,“那么,你这个时间点来找我,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吗?还是说……”

安室透看着面前诱惑至极的画面,脸上微笑依然不变,只手撑着吧台坐在了旁边的吧台椅上:“这次消失这么久,据说是因为你阳光过敏了。”

“嗯?”贝尔摩德抬起肩膀,细小的肩带滑落,“这真的是你想问的吗?”

“……”安室透低头轻笑出声,“好了,那我就直说吧,那个心脏被掏了的男人,你杀他干嘛?”

“谁说我杀人了?证据呢?”贝尔摩德抬手,轻轻撩动了下长发,“而且我们组织可有规矩,成员之间不互相打探。”

“我只是好奇。”安室透笑着说道,“这可是情报人员的习惯,我还好奇你在哪个海岛疗养,为什么连那位大人都要瞒着?”

“怎么?你连那位大人都想打探?那可是禁忌。”

安室透双手放在了吧台上,撑着下巴说道:“继续这样互相问问题的试探没有意义,你是出事儿了吧?被人监禁了将近半年?还是去做了什么连上面那位都不能知道的秘密事件?”

“你想听什么回答?我差点被人杀了,结果对方突发奇想又把我放了,你信吗?”贝尔摩德掩嘴轻笑。

“顺便帮你做了个美容?搞了个妆面半永久?”安室透笑着轻轻敲了下吧台,“你皮肤本来就好,现在更加细腻,眼型以前右边会更上扬一点,但现在两边脸已经完全对称,五官比例趋近完美。那个海岛还负责美容微调?”

“是的。”贝尔摩德轻轻点头,手再次轻轻撩了下头发,“我做了微调。满足你的好奇心了吗?”

“更像是全身换皮,这就是你保持容颜的方法吗?”

贝尔摩德交叠的腿抬起,换了左腿搭在了右腿上,声音在房间里显得飘渺:“哦?你可以亲自看看,我是不是全身换皮了,我会……非常配合。”

安室透站了起来,走到床边,膝盖跪在了床上,贝尔摩德顺势往后倒去,仰面躺在了床上,两人脸缓缓接近,安室透往前倾身,手按在了贝尔摩德的脸边,呼吸也越来越接近。

“辛多拉也是你动的手?”安室透问得突然。

贝尔摩德脸色微变。

“果然是你,那掏心的手法是一样的,这是组织新的手法?”安室透笑着挑眉,“组织有了新技术,怎么可以瞒着我这样的好员工?”

“说我动手,可得有证据。”贝尔摩德抬手,放在了安室透的腰上,“这可是你第一次离我这么近,那么,调一次酒?”

安室透缓缓后撤,直起了身子,不过依然两腿跪在床上,贝尔摩德两腿的两边:“我可不敢和美女蛇过分接近,更别说你现在美得如此的不真实。”

“怎么?不仔细看看?我是自然的美?还是科技的产物?”贝尔摩德手顺着安室透的腰,摸到了他的大腿。

“不用了,我想知道的已经知道了。”安室透从床上站起,“组织为什么要杀辛多拉?”

“我说了,审问得讲证据。”贝尔摩德笑得极美,“自以为是的推论会走向深渊。”

安室透笑着退了两步,看着贝尔摩德说道:“是不是深渊我会自己判断。”

“真是可怕的男人,为什么不试试呢?”

“在我看来,你更像一个深渊。”

“太冒昧了,我会讨厌你的。”

“所以你对那位是特别的,不是吗?”安室透又退了两步,转身往门外走去,“那么,今晚就不打扰了,祝你有个美丽的夜晚。”

“把一位女士独留空床?更值得讨厌了。”

拉开房门,安室透回头笑了笑:“晚安,讨人喜欢的美人儿。”

房门关上,贝尔摩德从床上站起,走到吧台边拿起那瓶红酒:“波尔多红酒?”眉头一挑,手松开,红酒自由落地,“砰”的一下摔得粉碎。

那个短信扰乱了贝尔摩德的心神。她郁闷的看着满地的碎片:竟然被波本抓住了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