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三个女人。
自己的夫人余氏在土地庙中,小妹咬定姜云熙和包奎偷情,可姜云熙却有自己几日不在山神庙的人证。
该出现的没出现,不该出现的被自己捉。
局面并非自己所想,到底是为何?
余氏被捉丢人,害得自己丢人现眼,可让自己来捉的人是大姐。
是大姐真的看见时是姜云熙和包奎私通,还是大姐为要在后院掌权让自己夫妻反目?
他带着猜忌去看姜云澜,被姜云澜正巧看在眼里。
姜云澜直接一个白眼飞了过去,暗暗骂了一句。
“蠢货,还来猜忌我?心眼子都用在自己人身上,是敌是友都分不清。
真是蠢钝如猪,我害你们对我有什么好处?”
见小妹看自己眼神如刀,姜正礼也不敢再盯着她看。
姜云澜转眼看嘴角含笑的姜云熙,猜测这是不是姜云熙做局。
自己离开姜家这些时日,姜云熙已经从那个跟在自己身边的庶女,变成了功于人心的祝夫人。
离开姜家十几年,想一步将死她。急功近利,反被姜云熙利用了。
她让杏儿跟着他们一日,自己也跟着他们一日。二人都亲眼见是姜云曦和包奎进了土地庙,定有奸情。
她像得了宝贝一般乐了足足两日。
她哪里像余氏那样,还让人看仔细些,猜测他二人是真是假。
姜云澜是打算把姜云熙浸猪笼的!
只要今日能捉住二人同时在寺庙里出现。管他们在做什么,她和姜正礼都会将她偷情的事情坐实。
板上钉钉奸夫淫妇还不好处置,包奎她先不论,姜云熙可是死定了。
今日她亲所见姜云熙和包奎又进这果林, 怎么姜正礼来捉就成了余氏?
难道余氏也被姜云熙引过来的,还是余氏是来捉二人。
若是余氏过来捉二人,应该要带人来捉,怎么她自己就跑来的了。
难道前几日是余氏穿着姜云熙衣服和包奎来私会。和包奎私会的人一直是余氏?”
姜云澜咬着牙,反复想今日这个场面的几种可能,心里隐约怀疑到了余氏身上。
女人的直觉,余氏和包奎也不简单。
他盯着余氏看了两眼,暗暗为自己大哥叫委屈。
若余氏对不住自己兄长,这个女人也是留不得,自己守寡安分守己,有妇之夫怎可放荡。
她久不在后宅,女人们的勾心斗角她早已经生疏,她剩的只有狠毒与不甘。
姜云澜又看向王氏,见王氏添乱,上下不住得打量她,想她和姜云熙得关系。
忽然向王氏问道:“她这几日真的就在你院子中,不是你存心包庇她?”手指这祝夫人连名字都不愿提。
王氏见姜云澜问自己,见她沧桑模样,心里多有瞧不起。
自己这个正经媳妇在这里,她吆五喝六不算,还来质问自己,心里大大不服。
拿手指着自己的鼻尖道:“就凭你,也来怀疑我?我为何要说谎,难道人人非像你一样,冤枉小姑不成?
做人可是要讲良心的。
太阳晴天都照着个人呢,谁说话就让他嗓子里长烂疮。
自己被逐回来兴风作浪,你还好意思说我丑,你不去看看自己现在的模样。”
她一句话,让姜云澜想到这么多年自己的艰苦日子,自己哪有自尊可言。
见自己回家,名不正言不顺忍气吞声,心中更恨。
她自己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恨谁。
一腔怒火顶在胸膛,“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她要对王氏动手。
被赵阿娘和王氏身边的仆妇给拦了下来,抱得她动弹不得。
王氏和姜云澜闹起来,让土地庙门前更热闹了。
姜正礼呵斥二人,一群男人看姜家女人打架,谁也不帮,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包奎见几个妇人拉架,连忙往前走了几步。
怕姜云澜趁乱跑了,只站在姜云岚的近处,看着他们闹。
几人闹够了,包奎不耐烦道:“我说你们有完没完?”看向姜正礼。
“祝夫人在后院,你们不信。来了人当人证,你们还不信,非要你们自己人发毒誓,难道还不信吗?
闹成这样,跟祝夫人没有关系。你们还要问什么?”
周围站的虽都是下人,可他们也觉得包奎说的没错,明明抓住的是大夫人,为何大爷只问祝夫人就在哪。
他们都是羽家庄人,虽说端的是大爷姜正礼的饭碗。
可这么多年祝夫人是怎么对祝家的,所有人也都心里有数。明明自己老婆被抓,他嘴里只问自家妹子,实在反常。
姜正礼见姜云熙这没有破绽,还有王氏作证,便将矛头对准包奎。
自己带了那么多人来,在包奎面前丝毫没有讨到便宜。
现在自己敢冤枉他,怕自己都要被他的老拳打晕,可自己是一庄之主,岂能怕他。
他还在独自思忖,王氏闹着道:“大哥这是在犹豫什么?像嘴里噙了个核桃,你要问不出,就全交县衙去。
让县令来审,不信哪个不招。”
祝夫人听王氏这么说,也跟着道:“我认为二嫂这个方法甚好,不如就带去县衙,我正好也要问问。
这被逐走的女儿再私自回来,要受什么罪责。
她眼神从一开始就盯着姜云澜,生怕她跑了。
今日将她引出实属不易,必须将她看住了,等先离间了他们二人再治姜云澜。
姜云澜几次趁乱要走,都被赵阿娘和蔡娘拦着一点空隙不给。
她现在名不正言不顺,被捉住怕毁儿子前途,她只能忍着。
她再看姜正礼,此时满脑子全在包奎和余氏身上,此时没有多余心思分给她。
气得她想借着人多先走,都没有机会。
王氏煽风点火说要去县衙请人,姜正礼又和王氏拌嘴。
在羽家庄姜家人说了算,要是去了县衙,自己就被牵着走了。
他眼睛一翻瞪着王氏道:“姜家的事,你去县衙是作甚?”
王氏见姜正礼气急败坏的样子过瘾极了。
在姜家后院整日里见他摆着一张臭脸,王氏早就厌烦了。
军衣本是他家生意,自己什么都准备好了,姜正礼一句话又让自家夫君去管粮食去了。
大嫂攥着自家的私账,让他二人不得翻身。
他们夫妇看自家不顺眼,不就是嫉妒老夫人偏心自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