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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田馆主这个态度,谢桓臻就明白,关于翟方的任何问题,都不可能轻易从馆主口中得到真话了:“那这个老黄,麻烦馆主把他叫出来,有些问题谢某要确认一下。”

管事:“老黄很早就已经不做了。现在不在馆里了。”

“那翟方在馆里的时候,可有什么交好之人?”虽然馆主不大会好好回答,但是谢桓臻想着或许馆里还会有其他人能说实话。

田馆主笑了:“那翟方不过一个小小的侍酒,我怎么会知道他有没有交好之人。管事你知道吗?”

管事:“翟方在馆里没有待多久就走了。就算有来往,交情也不会深。何况我也确实没怎么注意过。想来应该是没有的。”

“馆主,你这画上的人,都是馆里的倌人吗?还是都是你随意想象出来的人?”林瑶在旁边吃完了点心突然想到了什么。

田馆主不明白林瑶怎么又突然扯到画上去了:“啊?”

林瑶提醒他:“就墙上你挂着的画,不是说都是你画的吗?”

田馆主环顾了一圈:“基本都是有原型的,不过作画嘛,大部分都会做一些修饰。”

林瑶微微点着头:“哦,有原型的,那所以馆里的倌人或许不真的全似画上那么好,但是起码也有其中7分好看吧!”

看到林瑶是在夸自己画中人的美貌,田馆主很是自得:“我南馆的倌人貌美是出了名了,我说的修饰不是说这些倌人现实生活中不美,而是说像是衣服,景致这些并不是真的存在的场景。”

林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是这个意思。”

林瑶这边问着田馆主,那边谢桓臻似乎也想到了什么,第一次十分认真且细致地看了一圈楼内挂着的所有画。

随后谢桓臻站起了身:“既然如此,那谢某就没别的问题了。眼看时间也不早了,馆主应该也到了要准备开门营业的时间了。谢某就先不打扰告辞了。”

田馆主把谢桓臻两人送出了馆外:“谢二少慢走。”眼见两人走远了,馆主这才对着管事说了几句什么。随后管事也出了楼离开了。

马车上,谢桓臻问林瑶:“你从那画上看出了什么?”。

林瑶:“那馆主的画功不错。所以更能看出,正如我之前说的,翟方的容貌做个花魁是绰绰有余的。他画上那么多人,哪怕他说没有过多修饰画中人的相貌,但是画的时候肯定是会往好看画的。就算如此,楼中那么多画,画中那么多人,没有一个能比得过翟方。那么美的一张脸。作为馆主,怎么可能看不到,又怎么可能轻易放他走。”

谢桓臻:“所以你看那些画看得那么仔细,其实是在比对,我还以为你被画中的美貌所吸引了。”

林瑶摇摇头:“画质确实还不错,但是内容太一般了。想我博览群书。。。”。林瑶一下子又迷糊了,我看过什么来着。意识到这又是嘴巴自己的主观能动性了。

谢桓臻:“这种内容在你看来还是一般?那你博览了什么样的群书可否也让谢某开开眼。”

林瑶卡顿:“额,我随口说的,其实我忘了,你相信吗?”

谢桓臻看着林瑶,眼中的情绪复杂地让人看不清:“我自然是信的。”

林瑶岔开话题:“我们现在去哪儿?”

谢桓臻:“城衙司。我怀疑那个老黄已经死了。或许因为他死的太早,而且,年龄和后面的不符,所以他的案子没有被归于连环案中。城衙司那里应该有单独的记录。”

到了城衙司,上午那个官差已经下值了。谢桓臻找了一个新的官差查了却没有这个案子。谢桓臻不解:“难道自己想错了,真的没死?”

官差想了想:“城衙司这边只有确认是非正常死亡的案件才会有案卷。如果你确定这个人死了,但是没有案卷,那这个人应该是正常死亡。这样的事,不归城衙司管的。”

谢桓臻听言,拱手道谢,随即带着林瑶出了城衙司。林瑶:“城衙司没记录,那我们要去哪里查?”

谢桓臻:“如果老黄真的死了,但是却被当做正常死亡的话,只会在户籍官那里有进行销户的记录。”

林瑶:“户籍官在哪儿?”

谢桓臻:“城主府。城主主管一城城民的民生,出生登记,死亡销户这部分,由城主手下的户籍官来掌管。”

林瑶:“那我们去城主府?”

谢桓臻瑶瑶头:“我们回谢府,赵管家应该在府里等我们,户籍官不对外。我们找去没用的。回去找赵管家,让他去问户籍官要资料。”

辗转一天回到谢府,果不其然,赵管家确实就在谢府大厅中坐等着。见到谢桓臻两人,赵管家忙迎上前:“谢二少可有查出些什么。”

谢桓臻没说去查了翟方,而是换了个说法:“去南馆问了管事,其他都还好,说到有一个门房姓黄的,赵管家是否知道这人?”

赵管家:“姓黄的门房?这,我就去过一次,实在是没印象。怎么了?”

谢桓臻:“此人在南馆做了很多年的门房,对南馆的客人非常熟悉,但也因为他是门房,所以寻常人对他都没什么印象。他年纪不大,在南馆挣的也不少,但是却在上半年突然不做了。实在有些可疑。但是谢某问了管事管事也不知道这门房家住何处。所以能否麻烦赵管家寻城中户籍官查一下此人的情况,家住何处,谢某找到此人问一问,或许会有进一步的线索。”

赵管家听到有进展,以及自己要做的事也并不难,自然是满口答应:“没问题,那户籍官我平日和他往来虽然不多,但是偶也有一起喝酒。只是查个门房信息,包在我身上。那还是明早,还是城衙司见。我给你拿来那个门房的资料,顺道一起翻看之前的卷宗。”

谢桓臻:“可以,那就麻烦赵管家了。”

赵管家拱手:“哪里,是劳烦谢二少了。”,赵管家还不忘旁边的林瑶:“也辛苦林姑娘了。”

“那赵某就不打扰了。我先去找那户籍官了,去晚了我怕他回家了。”

谢桓臻叫来下人送了赵管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