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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昨夜,一场规模最大的造反行动发生了。

十几个匈奴部落联合发起了冲击。

由于武器的缺失,许多匈奴人只是拿着木棍和石头就朝着秦军发起了攻击;除了青壮对秦军发起的攻击外,一些老弱妇孺还趁乱朝着秦军包围圈外面跑去。

或许他们中有人是真的忍受不了这场南迁、想着回去自己以往放牧的草原。

但一个战败的民族,没有让秦军怜悯的资格。

在号角声中,秦军的热气球紧急升空。

加上有一些内应给秦军提前报了信,这场战斗发生得很是短暂。

秦军直接用火炮开路、弓箭洗地、骑兵冲击收尾。

于是昨夜,那十几个参与了暴乱的大小不一的匈奴部落,只要离开了秦军给他们划定的部落休息区域的人,不管什么原因全部被屠灭。

一夜下来,又是好几万匈奴人消失。

至于有没有没参与暴动的人被误伤……

秦军不在乎。

早在出发前,秦军就警告了匈奴所有人:只要好好听话就不用担心被杀。

能跟在那些队伍中冲击秦军队列或者想跑的,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心思,是真心想反抗也好、想着碰运气逃离也罢,都没必要留手。

可也正是这个道理,让面前这些匈奴贵族决定舍命一搏。

“你们这帮秦人,说着让我们南迁到你们边境生活,实际上你们压根没想过让我们好过!”

为首的匈奴贵族破口大骂。

“这一路上来,我们有多少族人饿死、病死甚至累死的?还有那些被你们留下的部落,你们为什么每隔一段时间就要让一些部落留下,他们又为什么毫无回信?你们连个答复都没有!”

“什么南迁生活,什么归顺秦国有好日子,什么只要听话就不追究罪责,都是假的!”

“你们就是想在路上一点点的杀死我们!”

“与其被杀,还不如战死!”

杨端和看着他。

这人很有见识,也很有谋略,更有敢于付诸行动的勇气。

但很可惜,他不能容忍。

甚至不愿意多说一句废话。

“召集昨夜没有参与动乱的匈奴各部话事人,将他们押到那些人面前,当着那些人的面,千刀万剐。”杨端和淡定的说着。

这个刑罚据说还是从宫里传出来的。

据说当今大王把曾经的车府令赵高给折磨了好几天,还想着以这种刑罚弄死他,只是不知道最后为什么大王突然改变主意了,亲自见了赵高一面后痛快的杀了他。

当然,他只是“听说”。

他个人是不信谣、不传谣的……

一处空地上。

一百多个匈奴人聚集在这里,有部落首领、有给秦军交了投名状的匈奴叛徒,但无一例外,他们都是属于臣服秦军且在匈奴内过得相对较好的人。

而在他们面前,那些昨夜发动暴乱的人正被剥光了捆绑着跪在地面上。

“今天,请你们看一场戏。”杨端和骑着马,看着面前的这些人。

“来自中原的礼节之一:千刀万剐!”

随着他一挥手,一名亲卫拉出了一个匈奴人。

每支军队里都会有一些疯子,秦军里也一样。

几个狞笑着的士卒拿着小刀走上前,先是耳朵,再是手指……

这个匈奴人一边惨叫着,一边痛骂着秦军。

直到有人把他的舌头给割下了。

“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杨端和语气淡漠,眼神中没有丝毫怜悯。

曾经,中原国家弱小被异族攻入时,那场面比现在残忍多了。

如今的他们至少讲礼,至少给了大部分异族人一条活路,至少没有把杀人当成乐子。

相比于某些畜生民族,华夏真的很宽容。

“因为他们试图反抗我们,这就是最大的愚蠢!”

“你们要明白,是我们给了你们生存机会,你们的生存规矩,是我们定的!”

“不想遵守,那就死!”

……

咸阳城。

今天的水玄街周围聚集了大量民众。

无他,匈奴首领被押解来了。

一辆木质囚车上,头曼看着周围聚集的秦人,有些愣神。

这些人当中只有少部分人对自己是仇恨的眼神,大部分人都是好奇和鄙夷。

仇恨的眼神他可以理解,毕竟匈奴和秦国人确实打过,那些人可能是以前住在北疆的秦国人。

好奇也可以理解,或许他们没怎么见过自己这种被抓的异族首领。

可鄙夷……

“你好像并不生气?”

一旁,秦军专门配了一个翻译同行,翻译官忽然对着头曼说道。

头曼冷哼一声:“败了就是败了,本首领没什么可说的!”

“哟!挺有志气!”

翻译官乐了:“希望待会你还能这么淡定。”

头曼没理。

相比于草原部族间对失败者的羞辱,秦军只是把他囚禁在囚车上已经够有礼了,还配了翻译官,每顿吃的也和周围押送自己的士卒一样。

要是当初在草原上的那几个秦军将领没有当着他的面杀人,或许他真会认为中原人礼节至上……

还没走过一个坊的街道,道路边就忽然飞来一个石头,准确无误的砸到了头曼的脑袋上。

顿时,一丝鲜血流了下来。

不仅头曼被吓了一跳,周围的秦军士卒也被吓了一跳。

押送了一路,要是在咸阳城被人们用石头砸死了,那他们都没脸回军营了。

“不准扔石头!这是大王和国师要的俘虏,不能打死了!”

一个校尉顿时对着周围人群大喊道。

下一秒,不远处一个半大小子将手中的一块泥巴扔向了头曼。

头曼脸上被糊了一脸,甩了好几下脑袋才能把眼睛睁开。

但下一秒,更多的泥巴和小石子扑面而来。

周围,翻译官和其他士卒隔开了一点距离,只是注意着头曼不会被砸死就行,并没有阻止。

一处阁楼上。

李缘和嬴政站在窗边看着这一幕。

“寡人去一大患!”嬴政深吸一口气,只觉得无比舒心。

自从在汉朝历史中听到匈奴对汉朝的那些欺压行为后,哪怕是秦朝的帝王,他心里也憋着一股火。

中原居然被欺负成这样,简直可气!

但现在,匈奴被打垮收编,头曼也被押送而来,历史上他那个狠到天际的儿子冒顿也不会再有出生的机会。

虽然草原还有东胡和月氏,但以这一战的威势,他们至少二十年不敢触怒秦国。

二十年后……可能都不要二十年,大秦就会发展到可以占住整个草原的地步。

到那时,月氏和东胡也只会成为大秦新一轮大发展的‘养分’。

“政哥,要不要见见他?”

“见他干什么?”

“后世戏言,游牧文明原本很能打仗的,但机关枪出来后他们就能歌善舞了。”李缘笑着说:“现在虽然枪还有点难度,但大炮已经把匈奴打垮了,我想看这个头曼跳下舞。”

嬴政皱了皱眉,有些不理解他的恶趣味。

但这终归是自己的国师……

王宫。

一处空地上。

看着面前两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青年,刚被王宫亲卫扔到水池里随便洗了一下头曼目瞪口呆。

权势大到可以左右整个天下的秦王,还有那名气极大的秦国国师,居然这么小?

他好像一时忘记了,他自己也只有二十岁。

“来,给本国师跳个你们匈奴的舞看下。”

听着翻译的话,头曼原本想问一句为什么,但看到周围虎视眈眈的王宫亲卫,他默默的跳了起来。

但那舞蹈动作,李缘和嬴政都看不下去。

“停下!”

李缘大喊道:“你跳舞呢还是跳大神呢?”

头曼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到了这里,他知道一切语言和动作都苍白无力。

嬴政走上前几步,打量了一下这个在曾经的历史上统一匈奴,又在这片时空里杀父上位、将匈奴统一之路完成80%进度的人,随即摇了摇头。

看上去,与普通的匈奴人似乎没什么区别。

“寡人听说,你曾带领着匈奴大部分兵力主动来找秦军作战。”嬴政想起了杨端和给自己发回的战报里的信息,真心求问道:“你是怎么想的?”

头曼:“……”

我脑抽了行吗?

谁知道你们秦军不仅对草原那么熟悉,武器还特么那么厉害?

要早知道,我宁可去碰赵……

燕军都不找你们!

一侧,李缘总觉得这个场面似曾相识。

好像后世某个邻居挑衅我们时,我们的那位领导人也是很疑惑的:那个邻居特么的脑抽了吧为什么要搞我们?

而两者的脑回路出奇的相似。

匈奴是不清楚秦军的战斗力,那位邻居也不清楚华夏的战斗力。

匈奴直接送了人头,而那位邻居则好一点,只差点送了个首都……

看到头曼陷入沉默,嬴政也失去了兴趣。

对于毫无反抗之力的敌人,虐杀是少部分人才有的特殊癖好,他不是那部分人。

“要不杀了?”嬴政看了李缘一眼。

李缘沉默了一下:“何必呢?”

“送去挖矿也好啊,再不济当个挑粪的也成啊!”

两人对视了一眼,似乎达成了什么意见,随后同时看了头曼一眼。

头曼只感觉后背发凉,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

“拖下去,暂时交给城防司,他们招人可以少一份工钱。”李缘让甲士将其拖走。

嬴政挥退了其他人,随后带着李缘朝着一处大殿走去。

路上。

“眼下对草原,只能留下那些矿产地?”

“不然呢?”李缘耸了耸肩:“其实那还只是十几个稍微大点的矿产地,别的更多的我倒是可以指出地点,可对大秦来说精力不够。”

“国内的矿还没整明白呢,草原又只能对少部分地方维持军事占领,这种情况下怎么开采啊?”

“那对月氏和东胡呢?”嬴政犹豫了一下。

其实对眼下的草原局面,李缘是建议政哥可以给月氏几个空头承诺,让他们和东胡先杀一阵的。

反正还有赵国盯着,草原暂时还轮不到秦国操心。

只是一想到河西走廊那重要的地理位置,嬴政就有股一劳永逸的冲动。

他甚至在考虑王翦回来时让他顺道把月氏打一顿,把他们和历史上一样赶到更西边去。

这样就能直接迁一些百姓去河西走廊将那永远占住了,而不是只能和原定计划一样仅仅去一些矿产地周围驻军。

“政哥,没必要现在对西域付出太大精力。”

“咱们现在能拿到矿就行,月氏人他们可以暂时留着,真需要西域时,赶走他们那不是随手的事吗?”

嬴政知道这点,只是一想到寡人的矿在别人的家里,他就有些不爽。

“杨端和他回来后,你率军去楚地要多跟蒙武学学。”

“学什么?”

“兵法、布阵等等,都要。”嬴政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你有那个时空碎片,但你的身份终究不能让太多人知道,在大部分人眼中,你这个大秦国师不能是一个不懂兵事的人,这与大秦的身份不符。”

“虽然是国师,可你总不能不见那些将军吧?”

“你知道尉缭怎么跟寡人说的吗?”

“怎……怎么说?”

“不要跟韩非学。”

“……”

嬴政顿了下:“国师可能真是天生圣人、或是仙人降世,他的话可称兵家圣言,但其言虽宏大正确,然用于治军则略显空荡。”

李缘呆了一下,这话还是说得好听的。

尉缭要是说得不好听点估计就是一句:我怀疑他哪抄来的……

“你从书上看来的那些兵家道理、兵家名言自然可以唬住他们一时,可在细微之处、比如对秦军的了解上,你做不了假的。”嬴政说:“尉缭能看出来,其他人呢?你以为蒙武和杨端和他们看不出?”

“他们能闭嘴,可万一以后有谁闭不住嘴呢?”

“国师,也是有些规矩要遵守的。”

哪怕是嬴政自己,他其实也是看过兵书、懂得一些军事知识的,这是他自从被接回秦国后受到的秦王室公子正统教育的内容之一。

只是带兵是一件极其专业的事,嬴政达不到为将的标准而已。

李缘着实没想到,自己来到了大秦还得学……

“有办法能不学吗?”

“有。”嬴政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让大家知道你的能力就行。”

“然后从国师变成真正的仙人?”李缘白了他一眼:“拉倒吧,后世教科书上写了世俗神权要是太大会有什么后果。”

嬴政忽然感兴趣了:“什么后果?”

“咱俩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