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声脆响传来,某个正在偷拍的青年手抖得太厉害,手机直接掉到了地上。
后方举着“欢迎东北虎特战队”横幅的老兵突然剧烈咳嗽,被保温杯里洒出的枸杞水烫红了手背。
一时之间,接机区的众人都很忙。
都想要找点事做。
这么劲爆的一幕,简直让他们感觉含糖量超标了,这样下去没准要得糖尿病。
祝卿安瓷白的脸颊在王洛书指尖下泛起极淡的绯色,像是雪原尽头初现的霞光。
可她没有反抗,也没有说话,就那样看着王洛书。
直到把王洛书自己都看得不好意思了,方才恋恋不舍收回了自己的手。
主要还是因为祝卿安的脸摸起来太舒服了,就像是在摸一块稀世美玉,温润,却又带着丝丝凉意。
“那以后我想笑的时候。”
祝卿安顿了一下:“你得帮帮我。”
这话直接让王洛书有些顶不住了,只感觉心里酥酥麻麻的。
怎么回事?这就是被少女调戏的感觉吗?
偏偏祝卿安表面上还是看起来冷若冰霜的那种类型,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就挺反差的。
随后,祝卿安带着王洛书一路出了机场。
刚一出机场的大门,刀割般的寒风裹挟着雪粒扑面而来,那感觉若是普通人来,定当是酸爽非常。
不过以王洛书如今的实力,那寒风被强盛的气血中和之后,就变成了绵绵微风。
此次会议在哈市的市政府举行,距离机场大约两个多小时的车程。
机场外面,都是接送武者的摆渡车,根本不需要花钱。
王洛书和祝卿安上了一辆大巴。
大巴车上面已经坐了不少武者,气氛倒是挺热闹的。
“兄弟们,大家天南海北聚集在这里,都是缘分,自我介绍一下,鄙人彼得朱,人称朱彼得,正经工作是一名电台主持,若是兄弟姐妹们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找我!”
在大巴车最前方,一名穿着牛皮外衣的男人,笑着自我介绍。
这男人留着寸头,笑起来的时候很像弥勒佛,看上去有些喜感。
“哎哟,朱彼得?我经常听你的电台节目啊,你主持的那个什么你的太阳我的心,实在是太有节目了,没想到今日碰到真人了。”
“哈哈哈,彼得朱,要不现在给我们表演一段电台相声?”
“唱歌吧,还是换唱歌!要应景一些的,比方说什么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之类的。”
“呸呸呸!不要那么不吉利好不好?什么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我们这次肯定都能回去的!不就是6级天灾吗?再说了,还不一定能上涨到7级呢!”
听着周围的那些议论声。
王洛书和祝卿安坐在靠后的位置。
祝卿安坐在窗边,呼了一口气,玻璃上顿时起了一层水雾,然后她用指尖在玻璃上轻轻画了几笔。
“画的什么?”
王洛书有些看不明白。
“乱画。”
祝卿安老实答道。
王洛书嘴角一咧:“想不到你还有这么童真的一面。”
祝卿安歪头想了一会:“是在夸我吗?”
“是。”
王洛书予以肯定。
不多时,车辆启动,开始往前走。
刚开始还好,直到出了机场的范围以后,王洛书看到沿街的积雪已经堆砌成了一堵堵冰墙,路上有好几辆铲雪车在昼夜不停地铲雪。
这一场雪,下得太大了。
如果没有铲雪车,道路很快就会被积雪覆盖,然后结冰。
明明是中午,可天空十分阴沉,虽然还不至于到晚上的程度,可也给人一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感觉。
慢慢的,车上的闲聊声停歇,众人都开始看起了窗外的场景。
道路两旁到处都是积雪,街上空无一人,整座城市安静的可怕,一种无形的压力突然就从众人心里升起。
“会赢吗?”
不知道是谁问了一句。
车上的沉默良久,最后有人回道:“会赢的。”
道路一路畅通。
两个多小时后,哈市政府到了。
这次会议就在哈市政府里面的大礼堂举行,这大礼堂足以容纳上万人,而这次驰援北省的,肯定不止上万名武者,所以注定还有许多人不能进入大礼堂。
所以,若是没有特殊的背景,那就要讲求一个先来后到。
哈市政府的外墙上,国徽即便是在阴天都闪烁着动人的光泽,看到国徽,就莫名让人有了力量。
王洛书下车,伸了个懒腰:“终于到了。”
祝卿安随即走下来,从兜里掏出了两个名牌,将其中一个塞到了王洛书的手中。
王洛书低头看了一眼,竟然是通行证,上面还写着大礼堂的座位号。
“这个都提前置办好了?”
王洛书笑着问道。
“嗯,知道你不会去关注这些,所以我连你那份一起办理了。”
祝卿安点头道。
王洛书突然感觉自己很像是一个甩手掌柜,祝卿安就像是他的秘书一样,只要有她在,似乎一切都不用自己操心。
很奇怪的感觉,但是感觉还不错。
王洛书看了一眼自己的名牌,上面写着自己的名字还有座位号【3排9号】。
很不错的一个数字。
而祝卿安是3排10号。
两人刚一走进哈市政府,便有一道熟悉的女声传来:“哟,这不是我们小龙卷的心上人王组长吗?终于来啦。”
王洛书顺着声音看过去,看到音浪一脸姨母笑,正把双手抱在胸前调侃道。
而在她身边,还站着一名英俊非常的男人,音浪靠在这男人的怀里,男人推了推反光的镜片,对着王洛书点了点头。
“音浪姐,这位是你老公?”
王洛书笑着问道。
“是啊。”
音浪大方承认。
这时男人方才开始自我介绍:“你好,我是陆米粥。”
“你好,我是王洛书。”
王洛书走上前,与陆米粥伸出的手握了握。
仅这一下,他就能感受到这陆米粥不简单,应该也是一名实力相当不错的武者。
“我知道你。”
陆米粥又推了推镜片,笑着说道:“很早就听过你的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