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琪琪听到这里就更加上火了,想想后又尽力的压制自己的怒火,这个话,姐姐刚才跟她说过了,自己不能太气,太着急,一味的发泄,怪她又有什么用?
“那你想怎么办呢?”
“我给你指了条明路,你又不愿意,你又说你没钱。”
“你帮他打官司,打赢了,你就问要一点分给你啊,不挺好?”
“我有很多事情,我有自己的工作,我有很多我自己的事情要做啊,我而且现在大过年的,我还在家里过年呢,陪着我婆家人这么一大家子。”
“琪娃子啊,没办法,我真的是没办法了,我没有你那么会说,咋个办嘛?你能不能回来一下子嘛?。”
牛丽丽说着就电话里就呜呜呜呜,哭起来,
牛琪琪听了,就不知道怎么好,又急又气,眉头直皱,在洗手间来回踱步。
好半天牛丽丽哭的差不多,哽咽着説:
“你既然会处理,知道怎么办,你就回来处理一下嘛,给爸爸拿点钱,把这个手术给他做了,不然呢,你看他骨折了,拖着那条瘸腿呀,一天拄着个拐杖哦,走路走不了,就这样拖下去,他腿都废掉了。”
“我看着也不忍心,现在我在老家照顾着他,你赶快买票回来,给点钱把手术做了,至于胡后妈那边,你看能想办法要就要回来。”
“不过我估计也难得很呢,那钱呢,她都用来修房子了,你没看他们屋里现在修了两层的小楼盖的。”
“估计啊,这钱已经花出去大半了,男的要回来了,房子反正是摆在那里,不能说找个挖土机把房子给挖了吧?”
“那估计到时候有理都没有理。”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但矛盾越闹越大。”
“爸爸其实心里估计也不愿意,跟胡后妈两个人闹掰了以后,心里还后悔的不得了,还想着怎么样去找人家复合。”
“我劝也不听,唉!”
“我是真没办法了。”
“那你就让他去找那女人复合呗,找了个女人呗,找我要钱干什么?找那女人要钱呢,让那女人养他,要他去找。”
“我真是服了,什么办法,我不回去。”
“劝我也没用,反正我跟你说了,你去城里面找律师去告去告活好吗?我把证据可以给你寄回去,其他的其他事情我不管,我没心思管,知道吗?”
“我刚生完孩子,刚出月子,身体还虚的很,回不了老家去。”
“我做不了,也不想长途跋涉回去,我更陪不了床,照顾不了人,我现在自己都虚的不得了。”
“我生孩子的时候,你们一个个,没有一个人给我打个电话,也没有一个人给我发个短信问我一声呐,给我说两句话。”
“有没有?没有吧。”
“所以啊,现在你们啊,也不要道德绑架,我也不要要求我本身法律上我们是断绝了的,没有了的。”
牛琪琪说出一直想说的话。
牛丽丽直接被一长串的连珠炮一样的话,给打败了,半个字也说不出来了,最后只能由着牛琪琪把电话挂断。
正月初四了,一早起来帝都的天气渐渐放晴,有阳光升起来,照在白雪上,整个亮晶晶的煞是好看,但屋顶上的积雪也开始化,屋檐下面滴答滴答的像下雨一样,不停的往地上流。
化雪啊,地面院子全是水。
一大家人刚吃完早餐,牛琪琪觉得有些累,想回房间稍微躺一会。
经历了昨天牛丽丽打电话来的事情,昨天晚上牛琪琪就没怎么睡好,翻来覆去的,想这些事,在脑子里面盘旋。
她呀,始终只是个普通人,牛正贵发生这样的事情,她的内心也不忍。
她记得上辈子大约也是这个时候吧,牛正贵生病了,住院了。
她当时是在哪里打工?在台城吧?那时候工资也不高,给牛正贵打了1200块钱回,给他做手术,牛琪琪记得那时候她也没有老回老家去看望,就让姐姐帮忙照顾着。
这一辈子还是如期发生了,牛正贵果然住院了,只是这事情又多了一桩,就是被胡后妈的儿子胡顺乾,打了,还给打成骨折。
这算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恶人魔,说牛正贵是恶人吧,牛琪琪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不算是个恶人,心思嘛,简单的不得了。
脾气暴躁得不得了,就是个窝里横,去外面嘛,又横不起来。
对自己的儿女,父母又不孝,又不爱。
对外面的女人嘛,那是千般好,万般好,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牛琪琪就在这样,又气又恨又不忍心的矛盾心情中来回折腾。
心绪非常不灵,早上起来的时候,明显的脸色不太好,当她跟冷霜凝说要回去睡的时候,冷霜凝就把她送回来,也知道她昨天晚上没睡好。
琪琪刚回到房间里面躺下一会儿,电话铃声又响起来了,本来不想接,拿起来又是她姐打过来的,还是那个熟悉的老家号码。
唉,接电话以前她先叹了三口气,才把电话拿起来接通。
接通了以后,没主动说话。
“喂,琪娃子?你想好没有嘛?还是听我的劝,回来一趟嘛,行不行嘛?我求你了,就当是我求你,我给你道歉,我对不起你好不好?”
“我这个当姐姐的,真的对不起你好不好?你回来一趟嘛,真的,我求你了,我实在是没办法。”
“手上钱不够啊,怕不够啊,回来一趟嘛,把你现在有能力把这事情给处理一下子嘛,就当是我欠你的,爸爸也欠你的,好不好?好歹都给你养大了的。”
“唉!”
“你不能怪爸爸,也不能怪我,也不能怪别人。”
“只怪你命不好,生在这样的家庭命不好。”
牛丽丽见牛琪琪半天不说话,就开始激她了。
“但凡你命好一点呢,生在城里面呢,就不会这样子,那你生在这样的家庭,父母老子都只有这个能力,你能怎么办嘛?”
“妈从小死的早,你没见过妈?那我见过啊,我那时候正在上初中,妈突然就死了,我还不是伤心,我怎么熬过来的?”
“我十几岁就跟着龚中斌出去外面厂里打工,那些日子有多苦多累,我还不是没扛过来,我能说什么嘞?我?有什么用呢?还不就是这样苦哈哈的苦熬着过来。”
“要现在婚也离了,爸爸的这个事情确实是没办法,你说他现在老成这样了,他这一次受到了教训,被打成这样,手上钱被骗光了,他以后也长教训了,不会再犯了,以后也不得打你了。”
“你就回来帮一帮他嘛,行不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