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轰隆隆!”
万马奔腾、大地在颤动。
每一个小队的小队长,举着手里的旗枪:“保持队形!保持队形!”
“匀速前进!匀速前进!”
赵令武的四百铁甲骑兵,组成了两个冲锋阵。在校军场上开始了第一次演练。
左侧锋矢阵的冲锋箭头,是左先锋大将李小大。
右侧锋矢阵的冲锋箭头,是右先锋大将赵令蕴。
两员大将铁盔铁甲,大红色的战袍,胯下马、掌中刀,气冲云霄。
四百名铁甲骑兵,铁盔、铁甲,红色的鸳鸯战袍。手中的战刀雪亮。
马鞍的左侧挂着火枪,马鞍的右侧挂着连弩,马鞍上的篼囊里面装着手雷。
每个人的背后还插着五杆破甲锥。
胯下的战马,戴着面甲、披着链子甲,寒光闪闪。如同洪荒巨兽一般。
几百匹青面獠牙的战马,驮着马上青面獠牙的骑兵,在校军场上奔腾,如同一股钢铁洪流般滚滚而来。
任何阻挡在他们前进道路上的东西,都会被他们碾的粉碎。
赵令武站在点将台上看得心旷神怡。
他从火枪作坊带回来八百条火枪。
从甲胄作坊带回来六百套盔甲和链子甲。
从冷兵器作坊带回来好几车长刀和破甲锥。
从火药作坊带回来五千多个手雷,还有一些大地雷。
正好把铁甲骑兵的装备给配齐了。
这不!他的钢铁洪流出现了!
哈、哈、哈!可惜的就是人数少了一点。
“老黄!你爹怎么还没派人送东西来呢?”
黄鼎良站在赵令武的侧后面,脸上的笑容好像挺灿烂的,他们家的大人对他,是越来越亲切了。都不拿他当外人儿了。
“回大人的话,船队前几天已经过了淮安府,估计现在已经进入了山东境内,用不了几天就会到达长清县。”
赵令武点点头,他都没想到老黄家竟然还有飞鸽传书,而且还挺好使的。
“老黄,这次船队来了,留下二十条运粮船,别卸船。咱们俩走一趟河南。”
黄鼎良不解:“大人,咱们到河南去干什么?那里连年遭灾,流民、流寇遍地,现在据说已经开始互相吃肉了。”
毛都没有一根,去干什么?
赵令武说:“咱们去买马。”
河南连年遭灾,战乱不休,流落在民间和一些小股土匪手里的战马不少,那些战马可比赵令武现在拥有的这些战马好很多。
那些战马被杀了吃肉怪可惜的。赵令武准备用粮食去把它们给换回来。
买马呀!买马好!
刚才的铁甲洪流,把黄鼎良看的心驰神摇,拥有一支强大的武力,才是在这乱世中保命的根本。
黄鼎良说:“大人!咱们多带一些船过去吧。船上的空间小,一艘船装不了几匹马。”
战马这个东西,很精贵。数量过多的战马,拥挤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面,容易产生瘟病。除非整一个弼马温放进去。
赵令武对黄鼎良的提议很赞同,战马对自己来说那是多多益善。
过了没几天,黄鼎良的弟弟,黄鼎鑫就率领五十艘运粮船到达了长清县。
黄鼎鑫和他大哥黄鼎良进行暗室密谋。
黄鼎鑫说:“大哥,父亲让我给你带个话,这批粮食就是今年的最后一批粮食了。”
黄鼎良说:“为什么!这离冬天还早的呐?时间上来的及啊?”
黄鼎鑫说:“大哥,现在运河上的官船越来越多了。商船已经限制航行了。因为北方已经开始打仗了。大哥你不知道这个事儿?”
黄鼎良说:“我知道啊!那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呢?”
黄鼎鑫说:“大哥,现在运河上的官船就是在给这场战争运送物资呢!一切商船都得给官船让路。
也不是不让咱们跑船,就是咱们得给人家官船让路,以前从扬州到长清县大概需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现在就可能是半年也到不了了。
这么多船在运河上待半年,消耗太大了,合不上。父亲说,还不如等明年运河上消停了再说呢!”
大运河就是大明朝北方的生命线。连年的旱灾、水灾和战争,如果没有这条生命线的支撑,大明朝的北方早就瘫痪了。
洪承畴的十三万兵马,百分之八十以上的粮草物资,需要通过大运河运到通州和北京,然后再运往松山。
此时的洪承畴已经到达锦州附近,驻守在宁远,准备稳扎稳打,救援锦州城。
满清的郑亲王济尔哈朗和多罗贝勒多铎,不是洪承畴的对手,不敢和洪承畴开战。
派人向皇太极求援。皇太极一边流着鼻血,一边亲自率领三千精兵,抵达锦州前线。要和洪承畴开磕!
不过,这和赵令武没有多大的关系。他现在还是一个小人物,和人家不是一个重量级的。
黄鼎鑫带来的船队,暂时没有活干了,也回不去扬州了。正好可以跟着赵令武走一趟河南。
赵令武回家,告诉他娘张氏一声,就率领船队准备出发。
他爹赵世昌来给他送行。
“小五,注意保护好自己哈!有什么事情,尽量不要自己亲自去冒险。”
赵令武说:“爹,你就放心吧!你儿子我福大、命大、造化大。保证会顺顺利利的回来的。”
赵世昌不放心呐!他最近一段时间听到了一句话,一直在心里面纠结着。他想和儿子好好唠唠,又怕儿子笑话他。
不过儿子现在要出远门了,那就只能等回来再说了。
赵令武不知道他爹心里面在想什么,还站在船头上,向他爹挥舞着小手。
“爹!保重哈!看好家哈!”
赵世昌站在码头上也向儿子挥手:“小五!平安回来哈!”
船队离开了长清县码头,在涛涛的黄河里面逆流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