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幺看着任清风眼里迸发出来的恨意还夹杂着几丝恐惧,笑了笑。“没死就继续开路!”
任清风这一刻真想死了算了。
“那里就是密室大门。”任清风指着墙壁说道。
“开门。”任清风艰难的爬过去,掏出怀里的钥匙,哆哆嗦嗦的打开门,米幺看了眼任清风怀里刚露出头的一个红色物品,笑了笑,没说话,走进密室。
这处密室就应该是建在山体里的,占地也有四五百平,摆着几十个箱子,还有木架子。
米幺也没功夫细看,因为任清风已经把怀里的信号弹放了出去,在拐角那里,有一处通风口,可以人为的开启关闭。
米幺笑着拎着任清风的腿上了楼,任清风的脑袋在台阶上一步一磕,撞的头昏脑胀,想死的心又加强了。
等上了楼,任清风早昏过去了。米幺没管他,继续拎着他的腿下楼,相信用不了多久,逍遥阁就会回来援军。
一楼大堂,米幺只顾着喝着茶水,任清风像一条死狗一样躺在地上。
这时有人来做生意,一看到这场景,吓坏了。
“干什么的?”米幺看着面前的男子。
“我想要下单,我媳妇和邻居偷晴,我要杀了那两个奸夫淫妇。”男子看着米幺,磕磕巴巴的说道。
“今天逍遥阁不接单,你回去吧。”米幺懒洋洋的说了一句,闭上眼睛闭目养神。
“是。”男子一溜烟跑了。
过了一个多小时,逍遥阁终于回来人了,都是逍遥阁养的杀手。
为首的是一个一身玄衣的俊美男子,只可惜,他的双眼太凌厉,破坏了俊美的气氛,一身玄衣对襟窄袖长衫,衣衫袖口和领口用暗金色丝线勾勒出腾云祥纹,同样是玄色的绸缎裤子扎在金文靴内。
男子身后是各种高矮胖瘦和年龄段的男男女女,这些人的表情都如出一辙,满脸的怒气,手中还拿着兵器,大有男子一声令下他们就要冲上来,弄死米幺的架势。
“你是何人?来我逍遥阁撒野?”男子看着米幺,仿佛那凌冽的气势就要活刮了米幺。
米幺笑着摇摇头,这不张嘴还能给这个大当家打九十分,这一张嘴,勉勉强强六十分,挺好的气质,这嗓子,这声音……
“自古有云,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还有句话叫来而不往非礼也,还有句话叫,成这王败者寇,所以,我今天是来踢场子的。”米幺笑嘻嘻的说完还用手指绕着鞭子梢在指尖绕来绕去。
“喝,既然来踢场子,那就拿出真本事吧。”任逍遥拽出宝剑,他可不想和这个女人扮演什么温润如玉的形象了。
“不见棺材不落泪!”米幺使劲的甩了下鞭子,鞭子在振动中无数无色无味的粉末在空中飘散。
宝剑和鞭子相撞,相缠绕,发出刺啦刺啦的刺耳声音,砰砰,二人又对了一掌。
米幺感受到任逍遥内力深厚,不过自己也不是小菜鸡。
啪啪,鞭子舞的虎虎生风,任逍遥根本无法近身,只能在外边找机会出击。
“啪”一道凌冽的风声袭来,任逍遥摆剑去挡,米幺的鞭子缠住宝剑,米幺运足了力气一拉,任逍遥先是用力反拉,宝剑刚要收回来,只见任逍遥突然缷力,身体猛地向前倒地,倒地途中,还喷了一口鲜血。
“阁主!”
“当家的!”
后面的人本以为任逍遥会轻轻松松拿下米幺,没找到,不过几个回合,任逍遥就败了。
有人去扶任逍遥,有人拿着武器冲了上去,还不止一个人,米幺越战越勇,再加上药粉加持,十来个回合都被米幺的鞭子打伤。
逍遥阁门前,死伤一片,有几个没上手的,也是满脸仇恨和惊恐的看着米幺,他们也知道就算是上,也是白白的牺牲。
米幺坐回椅子,像一只慵懒的猫儿。
所有人都没想到,就这么一副柔柔弱弱的小身板,竟然有那么大的力量,明明五官丑陋,偏偏一身气势还有目光中的凌厉让人不敢小觑。
“你到底是什么人?”任逍遥恢复了一些体力,不过五脏六腑还在痛。
“你是老年痴呆了吗,刚才不是告诉你了吗。”米幺白了眼任逍遥,明明二十多岁的年纪,耳朵脑袋都不好使了,又或者被自己打傻了?
“不知我逍遥阁何处得罪了姑娘,还请明示?”任逍遥不得不服软,面子和性命比较,自然是面子不值钱。
“之前的确是想来讨个说法,不过现在,你这逍遥阁我看上了,你带着你的人,挪个地儿吧。”米幺看着任逍遥。
任逍遥怎肯把自己苦心经营十余年的心血拱手相让。
“姑娘,逍遥阁是我和兄弟们苦心打拼十几年的心血,姑娘一言不合就要走别人的心血,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任逍遥撑起身子,说着最后的倔强。
“逍遥阁是你们的心血不假,可是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向无辜老儒和孩子下手,就冲这一点,你们就留不得了。”一想到母亲和孩子们受的伤,米幺眉心一皱,气势散发出来,让任逍遥不自觉的吞了口唾沫。
“姑娘,我们逍遥阁虽然接单杀人,但是我们也有自己的宗旨和底线,清官不杀,好人不杀,善人不杀,老弱妇孺不杀,寻常百姓有作恶多端的,我们也都是经过几番考查才会出手的,姑娘所说,怕是有误会。”任逍遥忙解释。
“是吗?”米幺一挥手,一个浑身都是血的男子被碰到了任逍遥面前。
男子四肢皆断,浑身是血,双眼有些呆滞,脸上瘦的眼窝深陷,颧骨特别突出,简直惨不忍睹。
“认识吗?”米幺看着任逍遥。
“这不是冯老大吗?”
“咋造成这样?”
“两个月前他们奉了二爷的命令去干活了……”
任逍遥猛地看向一旁昏死过去的弟弟任清风。
这个混蛋二弟,害了他和逍遥阁还有那么多兄弟。
“我娘,不过一个山村妇人,身中十几剑,剑剑穿身而过,我两个儿子,不过四岁大,他们竟然毁了孩子的脸,伤可见骨……不要说你们无辜,我的母亲和儿子岂不更无辜。”米幺看着任逍遥,声色内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