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般的在笛飞声的手背上面拍了一下,上官浅低声道:“我没想!”
“好,我都懂。”
上官浅听着这语气,就知道笛飞声没懂。
算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我回来的时候,还遇到了一个奇奇怪怪的人,脸皮厚的不行。”
“他身上有莫名的寒症,我运功为他舒缓,他倒是顺着杆子向上爬,让我把他扶到莲花楼里面去。”
“明明是一辆马车,名字却称作‘楼’,我回来的路途中,遇到的新鲜事没几件,可这事我却记得清楚。”
和笛飞声说起先前发生的事情,上官浅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好笑。
有趣的事情,上官浅第一个想要分享的人,就是笛飞声。
笛飞声适时做出反应,不过他最为关心的,还是上官浅去了北垣这么长时间,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人,身边发生了什么事。
有没有遇到他忌惮的那个人……
可这也不能明着问,笛飞声自有自己的智慧,状似不经意之间,才显得不刻意。
传信也是频繁,可是细节的东西那是三言两语可以写尽的。
自然是要当面来说,才能亲自体会其间更多的细节。
“阿悦,你在信中提及孤山派诸事已步入正轨,想要寻个机会带我们一起去孤山派,等安安书院放假的时候如何?”
既然是想问更多的东西,自然是要扯一面大旗。
带上了上官桢,那可不只是笛飞声自己想去咯,那是孩子们想要去。
“安安放假……”书院一年春夏秋冬都有假期。
常假有十日一次的旬假,五月有田假,专门为农家子弟设置的,还有换季的授衣假。
最长也不过是一月时间,一来一回的时间肯定是不够的,都耗在路上了。
上官浅肯定是说不行呐。
“安安说夫子许他今年下场,若是顺利,那就更没有出去的时间了。”
上官桢已经考取了童生的名头,三月之后就是每三年有两次的院试,这个时候要是出去,确实是不合适。
借口一失败。
没事,越挫越勇,笛飞声还有别的招。
“听闻表兄年俞四十,仍是孤身一人,看来表兄也是孤单。”
“宫唤羽才不孤单呢,他的日子每天都乐呵的很。”
“孤单”二字,真的是对于宫唤羽生活最大的误解。
别说宫唤羽一开始就是羽宫的大公子,后面又是整个宫门的少主,就算是后面堕落了一段时间,但在宫门也是有权有势。
在这样的情况下,想要找乐子还不简单?
简单的很!
不论是人还是物,都是前仆后继,哪里又会孤单呢?
“宫——羽?”笛飞声还是第一次知道,上官浅表兄的全名。
笛飞声就算是现在记忆恢复的不完全,后面这将近十年的时间,也是将江湖的事情了解的差不多。
记忆有缺失,但是人的性格是变不了的。
以前的笛飞声好强提着一把名为“刀”的刀,,直接杀上了万人榜。
一路从下打到上,还嫌速度太慢,后面直接从大熙江湖前十的人开始挑战。
现在也是,对于现在江湖有名气的“强者”,笛飞声心里有数。
以及对于周围国家的“强者”,或是有名的门派,笛飞声也是有过了解。
上官浅有去了北垣,那笛飞声自己带着孩子们留在大熙,不管是不是闲得没事,都要将北垣的局势好好探查一番。
像是两大敌对的正邪两派,宫门和无锋。
宫商角徵羽,用音律命名的门派,还是少见。
尤其是门派内都是出自同一血脉,同样是以音律取名,门派内分为四宫,商角徵羽。
倒也是奇怪,自从首领的位置到了羽宫人的手上之后,连着三代都是在宫某羽的人身上。
听到“宫羽”这样格式的名字,笛飞声一下子就将其和宫门的羽宫联系起来。
没想到,上官浅的身世还与北垣第一的门派有关系,看来岳父岳母的身上,也是有着不少的故事。
而上官浅下意识笑语言,他也是瞬间贯通前后。
笛飞声心道:看阿悦下意识的反应,宫唤羽这个切入口选的还是挺不错的。
如果顺着说下去,兴许会有收获。
“原来表兄是出自宫门,想来自年少之时,便是一路鲜花簇拥,前程似锦,就是不知为何要叛离宫门?”
这是真好奇,人的半生已过,要背弃所有的的一切这是有多大的仇恨呐。
“这是上一辈的事情,我也不是很了解。”
上官浅知道,当年孤山派和宫门互为同盟,甚至为了两派关系更加坚定,孤山派大小姐嫁给宫鸿羽。
按理说这样即是联盟又是联姻,应该是坚不可摧,可是在孤山派遇到无锋围剿的时候,命人向宫门求救,宫鸿羽就当做是看不见。
眼看着孤山派血流成河,可是在两月之后,另一门派求救,宫鸿羽直接将人迎进宫门,导致宫门血流成河。
这让宫唤羽怎么不气,如何不怨?
自小亲眼见着亲娘被宫唤羽蹉跎致死,自己身为嫡长子却不受宫鸿羽宠爱,还要为宫鸿羽的真爱以及真爱之子宫子羽让路。
宫唤羽又不是圣人,小时候被无视被冷待的日子,都是亲娘为她撑起一片天,对于宫鸿羽很多过于敬爱。
更别说是对宫门了,那更是没有几分的归属感。
叛逃?拨乱反正罢了。
但她不能多说,和宫门相关,那就会和宫尚角相关,要是连带着说出来宫尚角,可就不好了。
“只知道是表哥在幼时的时候,过得酸楚,父亲不慈,长辈们又全都是偏爱异母幼弟,愿与愁都堆在心里面,后来实在是无法容忍,这才选择离开。”
将前因后果简练的总结,上官浅也是挑了些要紧的说。
提及曾经,各个人都有各个人的悲惨。
放现在去看曾经的,在失忆的前提下,她自己是始终遭受到身体的折磨,到最后想起一切的时候,也是同样的痛彻心扉。
小时候就想着怎么活,甚至只是想着保住自己这条命,别说什么尊严了,那都是可望而不可即的东西。
幸好遇上了一个心软的寒鸦,要不然过得只会是更惨,那些踩在规矩边缘的小优待更是 不可能得事情。
对了,上官浅不仅是去祭拜了自己的父母,也去看了寒鸦柒。
一个衣冠冢,这个世上能够记得他的,估计也没几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