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说完,还不等宋子菁说话,北辰泽就想趁着外面的人还没有完全看清楚自己先行离开,他想着从窗户直接破窗而出,但是走过去的时候发现已经全部被封死了......
狠狠的低声咒骂一句后就朝着后门而去,果不其然的,又被封死了,看着外面涌进来许多士兵,北辰泽咬了咬牙,将衣袍的一角撕开,将脸捂住,直接就朝着正门口冲过去.......
而此时外面的上官佩听到总管来报里面还有两个人的时候眼眸瞬间一缩,现实狠狠的看向晕倒在地上的落月,随即又将眸子望向被翁氏推出来的邹氏,眼中闪过暗芒。
看了看站在一边的宋安澜,上官佩还是忍了忍,没有直接对邹氏发火,毕竟宋安澜可是皇后娘娘和太后看中的儿媳妇和孙媳妇,她自己也对宋安澜的印象很好........
始作俑者还在里面没有出来,而始作俑者的母亲也不好动,上官佩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于是,上官佩猛的看向地上的落月,咬了咬牙狠狠道:“来人,给我拿水来,将这个丫头给我泼醒,我倒要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总管早就想用这个招数了,这种天气,对待晕倒的人来说,冰冷刺骨的寒水是最好的醒神剂,之前不敢用只是怕冲撞了贵人,现在贵人已经吩咐了,那他就绝对不会客气了。
立马朝着站在左右的手下使了一个眼神,左右立刻会意,立马一溜烟的跑下去准备冷水,很快就端着一盆冷水过来。
那手下得了总管的吩咐后,端着冷水正对着地上的落月用尽力气就是泼过去,本来还在深度昏迷的落月立刻就被冰冷的水刺激到立刻坐了起来。
一边坐起来一边大声叫囔道:“救命啊,小姐,奴婢不会水啊。”
全程看着的众人顿时鸦雀无声。
从鼻子里呛了好久的水,落月才反应过来,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围着她站着的众人。
特别是看到邹氏,看到明婉公主,看到宋安澜的时候,落月只觉得天塌了,脑袋的里的一根弦直接崩了,吓得她直接站起身来踉跄的往后面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形。
此时的邹氏真的是大气都不敢出,如果说之前她还不知道宋子菁到哪里去了,现在看到落月之后,她心里的弦就慢慢的绷了,但是还是不肯定。
然而听到里面还有两个人的时候,邹氏一整张脸上都没有血色了,她现在已经确定了,里面就是宋子菁和北辰泽......
踉跄了几步才稳住身形的落月后知后觉的看到了藏书阁里冒出的黑烟,顿时就急的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她知道现在不能说里面是她家姑娘,但是如果不说,她家小姐就出不来了。
心中像是坚定了什么般的落月转头对着上官佩道:“大人,大人,求求您救救我家小姐,我家小姐还在里面。”
一语惊雷,围观的众人开始议论纷纷起来,不知道是哪家勋贵的家属来了一句:“没想到啊,永定侯府家乱来的不是大小姐,而是二小姐,啧啧啧。”
闻言的邹氏一下子脸都气绿了,大声的叫囔道:“你们胡说什么,我家子菁平时不知道多乖顺,肯定是有人陷害她,不然她怎么可能做出火烧藏书阁的事情来。”
而此时的上官佩可不会在那听邹氏的强行解释,而是对着眼前的落月道:“里面有两个人,你说,除了你家小姐,还有谁在里面?”
宋安澜闻言心中也是稀奇的很,竟然短短的一句话就抓住了整个事情的命门,最关键的地方就在这里,但是想着上官佩可是为数不多的女官。
虽然是在后宫,但也是深得皇后喜爱的女子,没有一颗七窍玲珑心怎么可能会得到如此的盛宠呢。
众人听得上官佩这边开始询问,也不再听邹氏在那胡搅蛮缠了,纷纷将目光锁定在前方的落月身上,落月抽抽泣泣的,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就在上官佩和明婉就要失去耐心的时候,藏书阁里突然传出动静,下面的人来报道:“里面的人和我们的人打起来了。”
闻言的宋安澜皱了皱眉头,不留痕迹的看了看不远处站着的北辰聿,北辰聿对着宋安澜投来一个安心的眼神,宋安澜顿时松了一口气,北辰泽这是要突出重围啊。
宋安澜隐隐的冷笑,此时的上官佩已经相当的没有耐心了,私自闯入藏书阁,还把藏书阁点着了,现在竟然还想强硬的闯出来,是真当这里是过家家的地方吗?
上官佩怒极反笑,对着总管吩咐道:“不管怎么样,必须将人都给我留住,不管是哪一个。”
得了吩咐的总管带着周围所有的士兵朝着藏书阁的大门口而去,势必不能放过里面的人,里面的火是朝着休息的地方烧的,宋子菁周围的床幔已经开始被烧着了....
衣服都没有穿好的宋子菁抱着衣服就下床往外面冲过去,边冲还边尖叫着:“通通闪开,不要挡着本小姐的路。”
一群士兵还没有反应过来,宋子菁就从一边冲了出去,一出来,就朝着外头的空地跑去,远离了大门口宋子菁才慢慢的停下来,拍打着身上的灰尘。
丝毫没有看到一堆人正看着自己,邹氏认命的闭了闭眼,心死了,好了,现在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宋子菁和一个男子在藏书阁里衣衫不整,而且点着了藏书阁.......
拍完灰尘的宋子菁终于抬头了,一抬头就看到眼神冰冷的上官佩,一脸鄙夷的明婉公主,以及脸上是担心,眼中是戏谑的宋安澜,宋子菁一瞬间就石化了......
她现在是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走一步都是错的,咬了咬牙,宋子菁就那样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既然解释不了,那就直接晕倒把,到时候娘亲和外祖母一定会有办法的。
死到临头了,宋子菁竟然还在侥幸的盘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