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芦谷,谷如其名,外观形似一个平放的葫芦,入口小,一条不大的路直通谷内,谷里两个平面,非常宽大,两个平面,有一条不大的道相连,形成一个葫芦的平切面。
四周是高耸入云的高山峭壁。
这内宽,只有一个口,优点易守难攻,缺点,一点被困,毫无出路。
葫芦谷外,被一个封冰雪大阵封印住。
谷内,一身银甲的仁和帝,正坐在大帐中,看着地图,苦思良策。
一边,一身蓝衣的云淮,正在沙盘上,放小旗。
仁和帝,长得很美,却很冷,很霸气,那双酷似萧逸轩的眼睛,凌厉而精明,那仿若苏沫的俊脸,又让整体增添了一抹个柔和,不会显得太凶。
“苏儿,这个封印,太厉害,以我们的能力,根本无法打破,这样,他们不用打,咱们也会被饿死,冻死。”云淮将一根小旗插入了沙盘上的葫芦口处。
“父亲,实在不行,我燃烧生命力,强行破开一个口,让众人冲出,换得大家的一线生机,父亲回京后,让太子登基,叫小念别想我。”仁和帝皱着眉说。
“不可,苏儿,再想想办法。”云淮脸一青,双手抓住望苏的双臂,手有点抖。
燃烧生命,也连同神魂,死后,走鬼也做不成。
“父亲,死朕一个,值了,无法可想,除非,有外患,否则,我们必死无疑。”
“外患,我们是没有的,父亲,与其一起死,不如,以朕一人,换您们一条生路吧。”仁和帝的眼中有忧伤的神色。
他的脑海里,尽是妻子的音容笑貌。
他的后宫,只有皇后一人,并无其他女人。
皇后也非常贤惠,帮他生了五个儿子,三个女儿。
皇长子,为太子,已经娶了太子妃,儿子已经十岁了。
“这,可是,要为父看着你去死,我做不到,望儿,要不,你教教我,让爹燃烧神魂,换你们出去吧!”云淮认真的说。
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他做不到,既然一定要死一个人,那就让他这个做父亲的来。
“父亲,您没修炼,神魂太弱,根本没法燃烧,您别争了,朕身为帝王,就该保护自己的子民。”仁和帝苦笑,安慰云淮,抱住了他。
仁和帝有一米八八,云淮高半个头不止。
云淮被儿子抱住,哭了,无声的哭了。
谷内的十万将士,无精打采,相靠在一起取暖,又饿又冷,人人眼睛里没有光。
谷外,苏沫站在上空。
“主子,这里便是葫芦谷,三个月前,仁和帝与婆罗女王斗法,不敌,被困这里。”谢东说。
“又是冰封天地这一招。”苏沫摇头,双眼蓝芒一闪,向四面一看,然后,右手对着东北角一点。
一道带着雷霆的真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向封印的一个雪花符印。
“嘭”的一声冲天巨响。
封印消散,温暖的阳光,照进了葫芦谷。
“啊……”被这巨响,吓坏了的众将士,战战兢兢的出了帐篷,抬头,身体沐浴在阳光里。
原本快冻僵了的四肢,慢慢有了温度。
众人半眯着眼,看向天空,看见了苏沫与谢东。
有眼尖的的将军,认出了谢东,开心的大叫:“谢大人,是谢大人来救我们了,哈哈哈……”
“谢大人,谢大人……啊……”
帐外的巨响,惊动了仁和帝与云淮,他们以为是敌袭,仁和帝一闪出了帐篷,看见封印已破,冰消雪融,又看见了谢东。
“谢老祖,望苏拜见老祖。”仁和帝向谢东一礼,眼直勾勾的看着苏沫。
这人,是谁?好眼熟,是谁,以前见过,但好年轻,这么年轻,但,他法力好高深。
“陛下”谢东也向仁和帝一礼。
“谢叔祖,父亲……”云淮哭了出声。
用轻功,飞上半空,但飞了一段,无可借力,就要下坠。
苏沫一点,一片白云,扶住了云淮。
“淮儿,当爹的人了,还哭,呵呵……”苏沫带着谢东,来到云淮身前。
“父亲……”云淮跪抱苏沫,无声的哭。
那年,中秋日,父亲要去救二弟,这一别,整整四十年,四十年不见啊!
虽然,自己当了爹,当了爷爷,当了太爷爷,但,每当夜深人静时,还是非常想念父亲的。
今天,做梦也没想过,还有见父亲的一天。
云淮哭得像个孩子。
吓呆了仁和帝,自己的老爹,一向运筹帷幄,何时见过老爹这个样子。
不对,父亲叫爹,那人是我爷爷?
正当仁和帝在胡思乱想时,云淮哭完了,擦擦鼻子,笑着介绍:“儿啊!快拜见你爷爷。”
“望苏拜见爷爷。”仁和帝向苏沫一跪。
“苏儿,快快起身。”苏沫一个虚扶,一道灵力,将人扶起。
仁和帝能感受到,苏沫的法力,非常高深。
“拜见大人。”地面上的十万将士,恭恭敬敬向苏沫拜。
“免礼”苏沫手一挥,一片蓝霞,将众扶起。
“谢大人。”众人齐呼。
“大家可以回边关了,接下来不用打仗,你们只要守好边关就好。”
“婆罗国国师,已答应本座,双方退兵,两国修永世之好,接下来,本座会在这边关,布下防护大阵,设下灵身,保护边关。”苏沫说完,拿出一把复元丹,捏碎,一撒。
十万伤兵,一吸,顿时个个精神饱满,伤病全消。
而这时,上天也再次降下功德金光,沐浴了苏沫一身。
全身的功力再次得到升华。
“太好了,父亲,走,咱回家。”云淮搂着苏沫。
苏沫带着谢东,云淮,仁和帝下了云朵。
与众将士有说有笑。
那边,婆罗国女王哈雅娜娃从边关退开,突然感受到葫芦谷封印被破,很是生气,脚踩一朵冰莲,向着葫芦谷而来。
很快,便停在众人的上空。
苏沫手一挥,一片灵力罩住整个葫芦谷,一闪到了哈雅娜娃面面十丈处,脚下并无法器,云朵,烟雾支撑。
而是一个人,悬浮在半空。
看着哈雅娜娃,并没有开口,也没有威压外露。
却看得哈雅娜娃的心狂跳不止,这心跳,好复杂,里面有心动的狂跳,心宜的狂跳,居然还有遇上强敌害怕的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