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你不保留跟朕打一架,若能让朕满意,就不用你寻人,也可以考虑不赐婚。”萧逸轩虽然戴着个半截黑色面具,因为是半截的,所以,嘴是没遮住的,那嘴角还有一块青色露在外面。
因贺智琛离他近,更能清楚的看到他嘴角那青色,好像是一个什么动物的两瓣屁股。
贺智琛面上不显,心里的小人儿笑得捂着肚子,躺在地上,因为他好像记得秦默的大拇指上戴着一个玉扳指,上面是一只麒麟兽,这伤印,不正是那个麒麟兽的屁股么?
可是正笑得开心的小人,一听到打一架,不笑了,一脸凶狠。
“臣不敢,您是君,打您,这可是诛九族大罪,皇上,您饶了臣吧!”贺智琛一脸愁,向萧逸轩一个拱手弯腰。
“朕赐你无罪,君无戏言,来吧!拿出你大将军的所有看家本事。”萧逸轩的手一个起势,便要开始。
“等一下,皇上,既然要打,到校场比,也让兄弟们一赌我主雄风,请!”贺智琛说完,往一边飞掠而去。
笑话,他也早就想打萧逸轩了,奈何地位不行,只能苦忍,现在,有这机会,非要将姓萧的打趴下不可,管他是龙还是虫。
但他口说不怪,这口说无凭,一会若翻脸,自己岂不是亏大了,所以,要让众人当裁判才行。
见贺智琛向前飞,萧逸轩的战斗因子被激起,也随着向前追。
一边的李四胜,随行的苍九等人,马进,罗征,赵义,李楼,白见义等人都面色大变,全跟了上去。
北边校场,这里是非常大的一处地方,平时可供阅兵,但校场的最南边角,有个三米高,宽五十米的擂台,上面挂有牌匾:英雄台。
这里是平时比武选拔将领的地方。
台边有大鼓,两排兵器,各种各样,有长兵,短器。
每当擂台上有比武,这鼓便会响起。
今天的贺智琛没穿官服,一身深紫色长袍,他一个转身,稳稳落在鼓亭边,脚一踢,一双鼓锤飞起。
他伸手一抓,一个转身,“咚咚咚咚咚咚……”
擂鼓响起。
萧逸轩仅慢了一步,站在擂台中央。
一身玄底浮暗花的长袍,头戴墨玉祥云冠,一手背于身后,虽看不清脸,但,霸气侧露。
李四胜等人见两人落在擂台,而且贺智琛擂动擂鼓,这是两人要切磋?
于是,都停在擂台下。
其他人,听到有擂台比武的鼓声,有时间的,都过来看。
没一会,擂台下围了一大堆人。
贺智琛见来的人差不多了,便停下敲鼓,说:“各位兄弟,今天罗钦差代君视察军营,钦差大人神功盖世,要试试我们江南兵的战力,本将军身为这里的主帅,自当奉陪,点到为止,大人,手下留情,请赐教。”
“好……”台下众人鼓掌,非常热闹。
贺智琛说完,身体一展,使出降龙拳,只用五成,攻向萧逸轩。
萧逸轩接招,他在试水,看贺智琛是不是那晚袭击他的蒙面人。
两人身高差不多,贺智琛的降龙拳,疾如风,快如闪电,杀力十足,丝毫没有因对手是皇帝而放水。
萧逸轩却开心了,他身份尊贵,除了行走江湖时,对手是真打,在家,哪怕李四胜,也不会与自己真打。
他从开始是守不攻,到现在,也是化守为攻,但都只控制在五层内力。
虽是五层,这力量还是非常恐怖的,看得台下的掌声一浪高过一浪。
贺智琛见降龙拳降不下萧逸轩这条龙,那一个翻身,一招银蛟出洞,拳头化为蛟蛇头,直接萧逸轩的咽喉处。
萧逸轩一个旋风腿,腿法如神鞭,将贺智琛的手踢开。
一个陀螺转,瞬间来到贺智琛的身后,对着贺智琛的后项一个反手拳。
贺智琛向前一倒,翻身,一个乌龙绞柱,起身,双蛟捕食。
专攻萧逸轩的下盘。
萧逸轩的鞭子退化,与贺智琛的双手又一次战到了一起。
“哇……大将军厉害”有士兵发出赞声。
“没想到,这钦差大人的武功这么厉害。”有士兵也发出赞声。
在他们的心里,朝廷派来的人,大多都是酒囊饭袋,没想到,与大将军战成平手。
贺智琛的一招银蛟缠身,将萧逸轩暂时困住。
可不到一个呼吸,便被萧逸轩震开,就在这震开之际,贺智琛的一记重拳击中了萧逸轩的肚子。
萧逸轩的一掌也同时拍中了贺智琛的左肩部。
两人各自倒退十多步。
还想再打。
虽知李四胜马上飞上台,用内力将二者隔开,说“两位皆是武功盖世,平局,呵呵……”
贺智琛见好就收,向萧逸轩一礼:“罗大人厉害。”
“彼此彼此……”萧逸轩一笑。
“那大人刚才答应的事?”贺智琛问。
“好,答应你。走!”萧逸轩说完,跳下擂台,带着李四胜等人,向出口走。
贺智琛边飞下擂台,带人相送。
听雨轩。
云淮已经醒来,正坐着一张木轮椅与苏沫在房里谈话。
苏沫说:“淮儿,可怨父亲?”
“没有,爹爹,是淮儿错了,让您担心了”云淮一脸愧疚,双眼看着苏沫,有泪水闪动。
“孩子,你能理解为父就好,瑶丫头这件事,你要如何处理?不管事情的过程怎样,你已经要了她的身子,唉……父亲想听听你的真心想法。”苏沫冲了一杯红茶给云淮。
“父亲,我……”云淮一脸通红,他一想起自己与萧玉瑶战斗一夜,就脸红。
“都长这么大了,老二的媳妇都有孕三个多月了,你这当大哥的,成了男人而已,何需害羞。”苏沫摇了摇头,这云淮,自小学满圣人礼仪,都给学成个木头了。
“弟妹有孕,这是好消息,但,之前,原本是想来求父亲答应我们的亲事,可她,她……”云淮一看自己的腿,现在虽然被父亲塞了止痛丸,不痛,但,左腿已经无法恢复正常了,这在自己心里中形成无法磨灭的阴影。
可以说,无形中,他怕了萧玉瑶。
“算了,情这一字,父亲不懂,也无经验可以传授你,等你伤好,你自看看该如何吧!”苏沫见云淮的脸色不好,眼神中有害怕之色,叹气,这瑶丫头下手太狠,淮儿被打怕了,也对,若将这样的人娶回来,放在身边,的确是个隐患。
“呵呵……主子,小主子醒了?你们刚才说那疯女人做什么。”王朝从外面,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两个碗和一个沙锅,还嘟嘟的冒着泡泡。
一进房,便将手中的托盘放在桌上,一屁股坐在苏沫与云淮中间的圈椅上。
“王叔,来喝一杯祈红,今天刚来的。”苏沫又拿出一个小玉碗,倒了一碗,放到王朝的面前。
“王叔祖,让您担心了,是淮儿的错。”云淮向王朝一拱手。
“小主子,说哪里的话,若不是路太远,马儿跑不过,您哪里会受伤,算了,大丈夫,何患无妻,就当做了个春梦,您已经赔了一双腿骨给她了,两清了,不要再想她了,何况,当天,小汉他们,已经给您断尾,她只会以为您已经跳江而亡,不会再来找您的。”王朝接过苏沫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点点头,又再喝了一口。
“王叔祖,这……我的心好乱,我……”云淮的面色有些痛苦,他对萧玉瑶,以前是很爱的那种,现在是不知该如何,放手,心有些痛,继续爱,爱不起。
“淮儿,你现在无需想这些,父亲也不会逼你娶亲,亲事,以后由你决定。”苏沫看出云淮还没从这件事走出来,马上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