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请假回家的事情,江辰也是下了班回到四合院才知道的。
对面阎埠贵放学时间早,闲着没事就是留意四合院的风吹草动。
阎埠贵口中,易中海是因为身体不舒服才请假的,这是易中海自己跟他说的。
不过听在江辰耳中,自然知道对方请假,肯定跟自己这两天的找茬有关。
老家伙这是觉得脸上没光,想要请假躲一躲了。
江辰心里冷笑,行啊,既然你请假躲清净,那就别怪我鸠占鹊巢了。
把你位置占了,看你回去后还如何自处。
“江辰啊,你这是笑什么呢?”
对面阎埠贵和江辰说着话,发现他脸上突然浮现一抹笑容。
“没什么,那个二大爷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回家了哈。”
阎埠贵闻言目光再次看向江辰车筐里的饭盒,忍不住开口。
“那个江辰,晚饭要不要到二大爷家吃,咱们爷俩正好喝点。”
江辰笑笑,“不了二大爷,下次一定。”
说着,江辰转身回家,阎埠贵看着他的背影,脸上难掩失望。
“下次一定,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他实在是有些嘴馋江辰带回来的那些肉菜。
记得上次吃肉,还是和江辰喝酒的时候,这都快半个月了,嘴里都能淡出个鸟来了。
傍晚,江辰和妹妹在家吃饭的时候,房门再一次被敲响。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后院的刘光天和刘光福。
这两兄弟自从上次刘光齐被精神病院的人抓走后,每天都会来敲江辰家的门,而每次来都要把他们留意到的四合院的一些情况和江辰汇报一下。
几天下来,他们所说的东西也不能说一点用没有,是以江辰也就默认了现在这种状态。
“门没插着,进来。”
随着江辰的一声回应,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推开门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今天又有什么消息啊,先说好,如果还是谁家摔了碗,谁家针扎了手之类的屁事,你们两个现在就可以出去了。”
江辰一边吃着饭,一边开口,语气显得很是随意。
稍大几岁的刘光天闻言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江大哥,今天的消息你肯定用得着。”
“今天我俩放学后,在巷子口见到许大茂和鸽子市的小刀哥说话。”
“听他们说话的时候提到江大哥你了,应该是想对付你。”
闻言,江辰停下手中的筷子,顿时来了兴趣。
这个小刀哥江辰有点印象,是鸽子市那边的混混头。
鸽子市就是所谓的黑市,能在那里混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背景,而这个小刀哥就是其中比较有名的一个。
许大茂和他说话的时候提到了自己,还真有可能是想让对方找自己的麻烦。
难道自己破坏他婚事的事情被许大茂知道了。
想想也极有可能,傻柱也不是那种嘴严的人,把事情出去乱说也是极有可能的。
江辰点点头,“这的确算是个有用的消息。”
“还有别的嘛?”
听到江辰的认可,刘家两兄弟均是相视一笑,像是得到了极大的鼓励。
刘光天用手肘碰了一下旁边的弟弟,示意让他说话。
被哥哥提醒,十二岁的刘光福忙把视线从桌面上的肉菜上移开,同时吸了吸快要流出来的口水,这才开口道。
“一大爷到聋老太那去了。”
“我哥带着我偷听了会儿,他好像在厂子里受了排挤,很生气的样子。”
“他还,他还……”
刘光福有些结结巴巴起来。
江辰,“他还什么。”
刘光福,“我们还听到他骂你,说你是小杂种,王八羔子,缺德的短命鬼,早晚弄死你……”
江辰连忙打断,“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作为哥哥的刘光天觉得自己弟弟说错了话,忍不住开口教育,“你说这么仔细干什么?”
刘光福显得很委屈,“是江大哥问我才说的。”
眼见两兄弟就要起争执,江辰继续开口道。
“这次你们两个带来的消息很有用。”
“给你们两个一人一毛钱作为奖励。”
当即,江辰从口袋里掏出两毛钱,给两兄弟一人一张。
看着手里的钱,两人都显得很激动,他们从来没想过给江辰传递消息居然还有钱可以拿。
这可是两毛钱啊,他们两还从来没有自由支配过这么多钱。
这也从侧面证明了,跟着江大哥混不会有错。
将两兄弟打发走,吃了饭,江辰把在厂里发生的事情当做笑话给妹妹简单说了。
兄妹两个谈笑一阵后,又分别拿出书本,对坐着阅读起来。
江辰所看的正是昨天从图书馆借来的痕鉴方面的书籍。
有词条农场这个金手指的存在,他也不用追求理解书中的内容,挨个字读过去效率还是很高的。
临上床睡觉前,一本书只剩下最后薄薄的几十页了。
第二天上班,李凤山再次来到钳工车间。
首先当众宣布了六级钳工易中海因为身体原因,跟自己请了一个周的病假。
“易师傅跟我请假,说他身体不舒服,问我能不能批。”
“有什么不能批的,现在是新社会,只要是合理的要求都应该得到满足。”
“咱们钳工班这么多人,离了谁都能转,还能让人家带病坚持不成。”
李凤山对于易中海昨天请假的事,明显是心里还有怨气,当着钳工班所有同志的面,将他好好地阴阳了一番。
一番话听得在场所有人都是面面相觑。
任谁也能反应过来,易中海究竟是因为什么请的假。
这还是那个动不动就把爱岗敬业大局观挂在嘴边的易中海嘛。
一些和易中海关系好的人,暗暗感叹,老易糊涂啊,不就是让人挂个黑板嘛,怎么能因为这事和领导闹脾气呢。
李凤山说完易中海请假的事,又针对黑板上出现的工作问题做出了批评发言。
“我希望黑板上出现的这些同志,能够深刻地反思自己的不足,端正自己的工作态度。”
“不能因为说了两句,就撂挑子,说不得批评不得,咱们工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娇气了?”
“有了错误不可怕,可怕的是逃避问题,不愿意改正错误。”
他这里说的唾沫都要干了,一股脑将心中的不快尽皆吐出。
这次虽然没有点名易中海,但听到大家耳中,每一句似乎都是在针对他。
一时间,易中海这个六级工多年累积下来的好形象,顷刻间坍塌大半。
只是这些事情,易中海本人要等到下班后,贾东旭告诉他才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