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外。
赵景煜骑在高头大马之上,白玉冠发,面如朗月,途径他身侧的妙龄女子,皆是目光痴迷,恨不得匍匐其马下。
不过他现在没心情享受被人迷恋的感觉,目光远眺,当看到一辆似受过摧残一般的马车出现在视线里,翻身下马,脸上浮出淡淡的笑意。
只是那笑在看到赵怀瑾安然无恙的从马车上下来时,立马就僵住了,随即又扬起唇角。
“四弟南下辛苦了,父皇命我在此等待,好迎你入宫。”
目光在扫到冷风钳制的一人时,目光又冷了一下。
赵怀瑾自马车上下来,没有漏掉他的眼神变化,不屑的勾勾唇,渡步过去,说道
“不辛苦,为父皇分忧乃是本王的本分,怎能让二哥在此久等。”
一个温文尔雅,一个风光霁月,两位皇子面对面而立,笑容清浅中,带着似有若无的针锋相对,赵景煜率先移开视线,落在了马车还有杀手的身上。
“四弟,这马车,还有这人是何种情况?可是在路上遇到了意外?”
“这个还是进宫再跟二哥,还有父皇说吧!”
赵怀瑾眼神变得晦涩又犀利,看的赵景煜心惊肉跳,他干笑两声,道
“四弟舟车劳顿,父皇也在宫中等了许久,咱们还是先去面见父皇。”
“二哥说的极是。”
赵怀瑾转身上了马车,赵景煜也翻身上了马,两人虽同朝着皇宫而去,却是心思各异。
乾清宫。
“儿臣叩见父皇。”
“免礼。”
皇帝赵泽天一身明黄色袍,端坐椅上,有着睥睨天下,俯视万生的威严,只是那目光在看想赵怀瑾时,多了些许的慈爱,让他的气场也柔化了几分。
“老四,瞧着你这风尘仆仆的,想是一路受了不少的艰辛。”
“艰辛倒是没有,惊险倒是经历了几次。”
赵怀瑾有意无意的朝着赵景煜看了一眼后,将把自己南下查验大坝河堤,被人暗算遇袭,还有回京之时,被刺客围击,详详细细的复述了一遍,当然也包括夏沐汐救他的事 。
片刻的震怒过后,赵泽天的关注点落到了夏沐汐的身上。
“老二,永安侯府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叫夏沐汐的嫡长女不是病故了吗?为何又活了?”
当初之所以赐婚与永安侯府的嫡长女,是因为他某次病重,是夏沐汐的生母治愈了他。
那医术精湛,心底善良的女子死后,有一次怀念起,觉得独留一女在世,着实可怜,感慨之下就下了一道圣旨。
却不想那女是个福薄的,年纪轻轻就因病而逝,闻后,赵泽天还唏嘘了一番。
不过皇家与侯府的联姻也算是美事一桩,故此圣旨就没有收回来。
突闻救了赵怀瑾的人,竟是那可怜女子,赵泽天的震惊可想而知。
赵景煜也在惊诧此事,没想到会是她破坏了自己的计划,若不然老四早就死在通州了,也用不着现在这般麻烦。
见他陷入自己心事未听见他的询问,赵泽天面色一沉,一声“老二”让赵景煜陡然回过神来。
“回父皇,具体情况儿臣也不知。”
赵景煜慌忙回道。
“罢了,不管如何,那丫头也是个福大命大的。”
赵泽天的一句随意的感叹,让赵景煜惊心。
没想到父皇竟然那般在意那个夏沐汐,若真是如此的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