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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帝听到这话,脸色阴沉如水,死死压制的怒火即将爆发。

众人听他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纷纷开口怒斥,听着不绝于耳的骂声,老者脸色没有变化,扫视过一周,

随意的抬手,气旋再次出现,将一名最低都是洞气境的修行士吞没,甚至连惨叫声都没有发出。

面对此等手段,刚才开口的那些人都不约而同身子一颤,眼神惊惧,生怕惹恼了此人。

萧远行一直注视这一幕,几次三番的想要出手,先不说有没有效果,就是身后的几个女子,也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是谁指使你这么干的?”

听到皇帝的发问,老者微微一笑,正要说话。

“好了,费老,不必再与他多说。”

熟悉的声音响起,夏谨言含笑的站起身,看着辰帝。

“父皇,儿臣近来有感,觉得这皇位是时候该让让了,你说对吗?”

“逆子!”

思来想去,居然是自己的太子策划了这一系列的事情,顿时怒不可遏。

“朕已经封你为太子,还有什么不满足,居然做出这等荒唐的事情,你这是造反不成?”

其他人见此也是疑惑的看了过去,顿时觉得有些荒谬,一位东宫太子犯得着吗,可眼前那老人恭敬的态度却也让所有人不得不信,太子谋反,这是意欲为何啊?

夏谨言疯狂的大笑了起来:“父皇,我尊敬的陛下,知道吗,自从你沉迷修行后,朝会都好几年没有开了,而这个夏国还在顺利运转,这其中有一大半是我的功劳。”

看着皇帝铁青的脸色,继续笑道:“而且听说你修行渐渐有了些进展,难不成我要等你突破到那长生的境界,再去恳求让位吗,只怕到时候我已经行将就木,老的不能再老了吧。”

说罢,转身看向在场的众人,大声说道:“难道我不该上位?你们现在能安安稳稳的花天酒地,都全靠我,明白吗?”

“皇儿,没想到真的是你,”皇后一声哀泣,眼里满是悲伤,当有人告知了她真相,而真相太过于残酷,所以至今内心深处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个养育了二十多年的太子会做出这样的事。

反倒是辰帝脸色渐渐归于平静,冷漠的望着他。

“哪怕朕再不理朝政,只要在位一天,朕就是皇帝,还容不得你在这里评判。”

闻言,夏谨言毫不在意的摇摇头:“今天开始你就不是了。”

“就靠这老东西一人?”

“当然不可能,父皇,你也别指望那位老祖宗了,他来了也没用,我既然动手,那就不会再藏,”说完嗤笑一声,看着萧府的几人。

“可惜了,那小子居然不在这,不然该多有意思,”眼神划过,定格在萧依依脸庞上,轻笑道:“萧姑娘,给你一次选择,嫁给我,就可保全萧府。”

萧远行淡定一笑,“我不是一个会拿自己后辈做买卖的长辈。”

叹息的摇摇头,“那就可惜了,本来我还蛮喜欢你的,只不过被那小杂碎抢了先。”

“夏谨言,你别忘了,萧府还有萧大医师,加上老祖宗两人,定然不会让你得逞!”一皇室外戚子弟怒喝。

听到这话,他嘴角的笑容越发灿烂,“先不说我已经在各处布好了眼线,只要那萧青山一出现,能第一时间知道,而且,你们以为我没做什么准备吗?”

说罢不去理会那人,拍了拍手掌,突然外面传来一声大笑,只见一个男子慢慢走了进来,眼里带着戏谑。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么多年了,物是人非啊,陛下!”

瞧见这人,辰帝眼神一变,“申途,你居然没死?”

“我怎么会死呢,亲爱的陛下,为了你,我从地狱里爬都要爬来,”男子嘴角咧开,笑的十分得意。

萧远行目光死死的盯着那人,似乎感到有些熟悉,但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那申途感受了那道视线,转头看去,“萧先生,多年未见啊,实力更甚从前啊,只是你们为什么要掺和进来呢,好好的治你的病不行吗?”

见自己夫君默不作声,大婶婶就不能忍了,嘲讽起来。

“我就说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原来是当年的虎卫统领,想不到没死,更想这种丧尽天良的事你也有份,试问,对得起你们的上将军与端王吗?”

听见那熟悉的两个名字,申途眼神闪烁,脸上的笑容消失,“什么叫丧尽天良?在我们几千人惨死的时候,朝廷的人在哪,陛下又在哪?”

“我这种死过一次的人,还会在乎这些?只要能报仇,想必上将军与端王也不会怪我。”

“你疯了,”萧远行摇头叹息。

“不不不,我没疯,在没讨回公道前,怎么敢疯?”

夏谨言似乎是有些不耐,出声喝道,“行了,别聊了,让所有人都进来,把他们都绑了先。”

随着老者一声长啸,外面响起了亲卫的惨叫声,立马又安静了下来,下一刻,走进来十几人,面容各异,但浑身都充斥着凌冽的杀意。

“都是炼神境?这不可能,你哪里拉拢了这么多高手。”

瞧着自己叔叔辈的那人,夏谨言微微一笑,“皇叔莫急,还不止这些呢。”

忽然萧远行的声音响起,“这些人并不是真正的炼神境。”

“哦?不愧是萧青山的儿子,果然看出来了,不错,他们都是用血丹强行突破炼神的,不妨再告诉你们,申途也是用血丹突破的养魂。”

“皇儿,你到底杀了多少人?”阮皇后无声地颤抖。

“母后,当你那日来试探我之时,你我情分已断,感谢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

望着眼前行礼的太子哥哥与悲痛欲绝的母后,夏凝此刻心如刀绞,但又无能为力。

辰帝脸色不太好看,如今自己儿子的实力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令他都有些束手无策。

“好了,各位叔婶,你们呢,若是想反抗,尽管出手,若是没胆子,那就跪下来。”

夏谨言言语间的霸道在此刻展露无疑,脸上也没有了平日里伪善的面具。

他环视四周,见所有人都选择了沉默,微微点头,随即看向自己的父皇,“父皇,你说如何?”

皇帝眼神复杂,儿子比老子做的好,其实该开心,可这明显把矛头指向了自己,想到这么多年不理国事,竟然真的让她不声不响的发展出这么庞大的势力,心里有骄傲也有懊恼。

见他久久没有出声,夏谨言也不在意,随后看向那个躲在角落里的小捕快。

“陆捕快,那个小杂碎呢,我总觉得少了他,少了许多乐趣。”

陆行则也不说话,依然沉默着,夏沅圳瞧见这一幕,有些讥讽的笑道。

“太子殿下这么忌惮那人?”

“哦呦,二哥不说话我都还忘了你呢,掌嘴。”

说完,一道身影出现在二皇子近前,来不及反应,一巴掌将人扇飞了出去,砸在地上,看起来应该是失去了意识。

瞧见众人眼里的畏惧,他很满意。

“逆子,此事只怕你筹谋已经很久了吧?”辰帝缓缓问道。

“不错,若不是洛千尘那个杂碎屡屡坏我好事,谁舍得给这些人喂血丹,这么多,都喂给那妖兽,都不知道能成长到什么样子,太可惜了。”

太子遗憾的咂咂嘴,然后又笑出了声。

“不过也没差,只要结果一样都能接受,至于血丹,以后再炼。”

“你知不知道这血丹要多少人命填进去吗?”萧远行怒道。

“知道啊,十来个人就可以了吧,你看不多吧。”

听见夏谨言疯狂的话语,所有人不由得心里一寒,但接下的话让他们毛骨悚然。

只见他拿出一个储物法器,随意摸索了一下,“我这里还有几百上千颗,想来应该够用了吧。”

“你把人命当成了什么,”见他一副得意的模样,萧远行压制不住心里的怒火,大声质问。

无所谓的笑了笑,随即脸色一变,令人心里发颤的话语从嘴里吐出。

“当什么?都是我的东西,想怎么用都是我的自由,难道你们会对自己的财物有别的想法?”

陆行则缩在一旁,手脚冰冷,心里默默叫苦,‘老弟,这太子疯了疯了,你千万别回来了,赶紧逃’。

“萧先生,我是真心的,希望你们萧府能成为我的人,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听到这话,在场所有人都将目光投了过来,有羡慕的,也有惊慌的的。

“你看,我马上就是夏国皇帝,你我两家联姻,萧府定然权倾一国,这份买卖很值钱。”

“不可能,我们萧府济世救人,绝不会与你们这些丧心病狂之辈苟同,”萧远行淡然摇头。

“既如此,那便只能得罪了,申途,将那女子抓了,我要看看萧府的嘴能硬多久,至于女人有的是办法对付。”

萧远行大惊,顿时出手,但一股气劲突兀的出现,将他撞飞出很远,两位婶婶大惊,但又不敢离开侄女身旁,只能干着急。

望着那眼神不善的来人,萧依依下意识紧了紧手掌,莫名其妙的想起了睢阳城外的那一次,那人也是在这个时候救了自己。

两名养魂修士的出手,一瞬间打消了那些人想动手的念头,哪怕萧青山对他们有天大的恩情,此刻也没有一点办法,所有人绑一块都不是两名养魂修士的一合之敌。

“夏谨言你怎么像个流氓恶霸一样,喜欢搞这些套路?”

此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在大殿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