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嘿嘿一笑,挠了挠后脑勺,然后快步走到李胜利跟前,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说:“哥,这不厂里的领导给我们宣传科下达了一项重要任务嘛,说是要让咱们厂里的工人们也能看上精彩的电影,好好享受一下丰富多彩的文化生活。结果呢,我们科长二话不说,直接就把这艰巨的任务交到我手上啦!您还别说,论起放电影的技术,我在咱宣传科那可绝对称得上是数一数二的高手呢!”说完,许大茂得意洋洋地竖起了自己的大拇指,朝着李胜利晃了晃,仿佛在等待对方的夸赞和肯定。
李胜利并没有将许大茂那自我吹嘘的话语放在心上,而是目光锐利地看着对方,直接开口问道:“我说许大茂啊,你这家伙向来都是无利不起早,今儿个怎么突然想起跑到我这儿来了?肯定是有啥事情吧!赶紧说,我可是忙着呢。”
对于许大茂这个人,李胜利可谓是心知肚明,平日里这家伙根本就不会主动踏足自己的地方。尤其是自从许大茂当上了保卫处的副处长之后,算起来这才不过是他第二次登门拜访罢了。
只见许大茂脸上露出一丝谄媚的笑容,脚步悄悄地朝着李胜利靠近了一些,然后刻意压低了嗓音说道:“哎呀,胜利哥,您果真是慧眼如炬、洞察一切呀!实不相瞒,小弟我今天之所以特意前来叨扰您,确实是有事想要向您请教一番呐。您应该也清楚,我跟咱们院子里的那个何雨柱之间,以前因为各种各样的琐事产生过不少矛盾冲突。虽然上次大为哥曾经劝解过我和三大爷要把彼此的心结解开,好好谈一谈,但说实话,我这心里头始终觉得不太踏实。毕竟我和何雨柱之间的隔阂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消除得了的。而您又跟他关系匪浅,所以我就寻思着能不能请您帮我出出主意,指点一下迷津,看看怎样才能跟何雨柱真正地缓和关系,甚至化干戈为玉帛呢?”
“大为哥?”李胜利满脸狐疑地问道。只见许大茂连忙摆了摆手,笑着解释起来:“李胜利呀,这个李大为呢,就是那易中海的远房侄子哟!我瞧着他人还挺不错的,又正好住在咱这院子里,一来二去的,这不就有了些往来嘛。”
“哦!原来是他呀。”李胜利恍然大悟地点点头,紧接着话锋一转说道,“不过呢,我可听说自打这李大为来了咱们院子以后,那易中海对贾东旭可就大不如从前啦!尤其是贾东旭后来瘫在床上,易中海对贾家更是不上心喽,真是没意思得很呐!”
听到这儿,许大茂嘴角一咧,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压低声音说道:“胜利哥,您别看我年纪不大,但这里头的门道我心里清楚着呢!易中海那老家伙,向来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李大为能进咱红星轧钢厂工作,全靠易中海从中周旋呢!在这四九城里,李大为只能依仗着易中海,而易中海呢,也是看准了李大为离不开他,这才将李大为当作自己新的养老倚靠对象,如此一来,和贾家的关系自然就渐行渐远了!”
李胜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着许大茂,缓缓开口说道:“哟呵,没想到你这小子竟然还知道这些事儿呢。我可是告诫你啊,日后要是和易中海那帮人有什么来往、打交道之类的,可一定要多加小心谨慎呐!”
这时,只见许大茂一脸认真地回应道:“哥,其实吧,我心里一直想着能跟柱子重归于好呢。我们俩年纪相仿,从小一块儿长大,可以说是青梅竹马啦,当然,用兄弟来形容那也是再恰当不过的了。”
听到这话,李胜利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调侃道:“嘿呀!好家伙,‘青梅竹马’这么文绉绉的词儿都被你给搬出来了啊!”
许大茂顿时涨红了脸,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连忙摆手解释道:“哎呀,哥,您别误会我的意思呀!这该怎么说才好呢?嗯......反正就是那么个情况嘛!”然而,由于他上学那会儿根本就没把心思放在学习上,肚子里压根就没装下几个成语,所以这会儿想要好好解释清楚,却发现自己越说越是语无伦次。
看到许大茂急得满脸通红,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起来,李胜利实在不忍心继续看下去,于是大手一挥,哈哈大笑着说道:“行啦行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不用再费劲儿解释啦!”说完,他便轻轻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表示理解和安慰。
“哦?再说了,你居然口口声声说你们算得上兄弟?依我看呐,你们俩简直就是前世的冤家对头!每次碰面都跟斗鸡似的互不相让,非得掐个你死我活才罢休。回想一下,哪一次你们见着面了不是闹得天翻地覆、鸡飞狗跳的?尤其是之前你和柱子之间的争斗,那叫一个激烈,可谓是人尽皆知啊!怎么这会儿突然转性子啦?难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成?”李胜利满脸狐疑地问道。
只见许大茂一脸窘迫,极其不自然地搓弄着双手,结结巴巴地解释道:“胜利哥呀,这次真不一样了,我是彻底想明白了。咱们毕竟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邻居,总这么没完没了地闹腾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哇。而且呢,我现在也只想安安稳稳地在这个院子里过太平日子,实在不愿意再像从前那样整日被人们戳脊梁骨、在背后指指点点的了。所以求求您啦,胜利哥,这回无论如何您可得帮帮小弟我呀!”
李胜利听后,微微皱起眉头,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之中。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来,目光严肃地看着许大茂,缓缓开口说道:“大茂啊,柱子那人的脾气秉性想必你比我更清楚,他向来是有啥说啥,心直口快,从不藏着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