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出来的地方是一座山的山脚,三人被扛着上了山。
山上有座灯火通明的寨子,寨门很简陋,就是草搭的棚子,上面好像挂了个圆形的东西,寨门前站了两个壮汉。
瘦小的小二上前说道:“烦请帮忙叫一下王管事,我们这次的货是这个。”
说完比出了一个大拇指。
其中一个壮汉回去叫人了,另外一个壮汉嘻笑着走过来:“你小子,最近运气不错啊。”
壮汉拍了拍瘦小的小二肩膀。
小二赔笑着说道:“运气好运气好。”
守门的壮汉说道:“上次送过来的那人,不服艳姐,一直关在牢里呢,过几天晚上要是还不服,就要被艳姐...... ”说到这里,壮汉比了个割喉的手势。
小二咋舌:“这......”
守门壮汉说道:“没事,不关你们的事,这个月的赏钱不会少你们的。”说完便伸出了手。
小二暗道,这贪心鬼,口中却说道:“那就好那就好。”说完便拿出二两银子递给他。
林清等三人都不太吃惊,这个小二一看就是惯犯,果然绑了不少人。
大约一刻钟后,王管事出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之后,三人被扛到了一间牢房里。
三人假装刚醒来,金灿戏精地呼叫:“你们是谁,这里是哪里!你们要干什么?你们知道小爷是谁吗?”
林清和林怀瑾在后面静静地看着他表演。
王管事在牢房外面,不屑地哼了一声便走了,剩下的牢房看守的人,拿着棍子在铁门上砸得框框响。
“吵什么吵,再吵今天晚上就送你们去见艳姐。”
“艳姐是谁?”金灿问道。
“明天你们就知道了。”说完便嘿嘿笑着走了。
这艳姐该不会是个变态吧?三人一齐想到。
等看守的人走了之后,金灿趴在牢门上悄声问对面的人:“诶,艳姐是什么人?”
对面的人沉默不语,一言不发。
金灿抬高了点声音:“诶,对面的,问你们话呢,有人听到吗?”
对面有人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就又转回去了。
外面传来哐框砸铁门的声音,刚才那个狱卒凶道:“不想睡就别睡了,再吵今天就跪在外面睡。”
金灿闭嘴了。
林清想捏个隔音结界,刚捏起来就消失了,他再捏,还是消失了,这里有古怪。
其他两人也发现了,开始尝试其他的法术,发现这里像是有什么屏蔽的东西,让他们使用不了法力,乾坤袋也打不开了。
三人一时无语,这是玩了把大的,把自己搞到狼窝了。
最后三人决定静观其变。
牢房里有点昏暗,也不知道还关了多少人。
第二天天亮后,三人被带去洗漱了一番,一人一碗粥,喂完后又被关了起来。
直到接近傍晚的时候,才被带到了一栋木屋前。
木头搭建的两三间房间,左边是厨房,厨房旁边还有篱笆,里面围着几只母鸡。
之所以猜测那是厨房,因为那面墙壁的屋檐下,整整齐齐堆着木柴,将近半墙高。
木屋前面不远处有一棵大树,树杈上枝叶稀少,比不得山上其他的树精神,不知道为何种在了院子里。
这里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普通山中人家,砍柴,打猎,生活。
昨天见过的王管事叮嘱他们:“你们等会儿乖一点,还有活路,要是冥顽不灵,那就等死吧。”
三人一头雾水,林清问道:“等下要做何事?”
王管事嘿嘿一笑:“等下你们就知道了。”
三人:.......
院子前站着一个侍女,走过来说道:“王管事,昨天晚上的那个还在呢,先带这三个一起进去吧。”
三人便被领进左边靠近厨房的那间木屋里。
带进屋内后就被关了门,他们互相对视一眼,一个黑心寨子老大的房间这么简朴么?
眼前是一间很简陋的房间。
进门放着一张桌子,上面摆着一个白瓷茶壶和两个茶杯,两边两条板凳,墙角立着两根蜡烛,照得房间内昏黄一片。
再往右边有一个木质镂空屏风,透过屏风隐约看见有两三个人影。
几人对视一眼,走向右边。
绕过屏风里面有一张木床,床边坐着一个穿着粉嫩裙子的小女孩,看起来不到十岁的样子。
林清不动声色打量周围。
床幔影影绰绰,透过床幔看去,她侧边一条大蛇一圈一圈盘起来。
蛇圈中间有一个男子,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
林清暗想,这就是昨天晚上送过来的男子?
不会他们还没救就已经死掉了吧?
大蛇圈着男子正一圈一圈蠕动着,画面诡异又安静,只有嘶嘶的声音。
床后面还有个人影。
三人震惊,一时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坐在床边的小女孩歪头笑道:“这次的都是漂亮的小弟弟呀,可真好看。呀,还是修士呀。”
漂亮小弟弟们一脸懵。
艳姐不是姐?这小女孩就是艳姐?
小姑娘接着说道:“快过来让姐姐仔细瞧瞧。”
说罢抬手招了招。三人顿时原地飞起,立在了床前。
林清试了试,现在灵力还是使不出来。
林清问道:“你就是艳姐?”
小女孩点点头:“嗯哼。”
“你抓我们来干什么?”
“当然是,要么来喂饱我,要么来喂饱它呀。”她说完,床里面那条蛇直起了腰,金黄色的竖瞳盯着他们。
林清谨慎问道:“何为喂饱?你要吃什么?你的蛇吃什么?”
这么大的蛇,不会是要吃人吧?
自己储物袋里,倒是有刚从辛城购买的粮食和糕点,希望她要吃的是他们正常人的食物。
小女孩拍拍手嬉笑道:“哎呀呀,这都不懂吗?”
林怀瑾追问道:“我们应该懂什么?”
林清掏出储物袋,储物袋现在还是打不开。
小女孩目光流转,歪头想了想:“也对,你们还小呢,”说完又将金灿从头到尾扫视了一遍:“你估计是不行了。”
金灿一脸懵:“我不行什么?”
床幔里却传来惊呼:“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