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怎么说男团麦麸的自我修养呢?
虽然白灿一门心思勾搭不解风情的谢氏总裁,但对于同样冉冉升起、大有热度可蹭的岁晚,他始终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礼貌距离……
“嗯?你在喝什么,给我嘬一口?”
中途被特助摇回去签文件的谢玉遥又突然出现,小狗一样闻闻嗅嗅地凑过来,眼睛直勾勾盯着她手里没见过的草莓牛奶。
岁晚冷漠地伸手推开她的脸:“只剩一口了,滚。”
白灿像触发了什么开关,立刻摇曳着走来,偏圆的眼睛充满谴责地看着岁晚,开口就是一股老头茶味:“岁晚你怎么能这么和谢总说话呢!”
转头望向谢玉遥又是一阵柔情似水:“谢总,您别把她的话放心上……我这儿可是一直惦记着您呢,想着您可能想喝,就把奶留着了。”
说着,掏出并没有拆封的草莓牛奶,献殷勤似的往谢玉遥面前递:“给您喝。”
斜口的吸管吸不到瓶底的奶。
岁晚只顾着看戏,懒得把瓶子歪一歪,这最后一口奶被她吸得震天响。
白灿朝岁晚投去极其挑衅的一眼。
好吧,这人也不是很礼貌。
谢玉遥觉得他的话有点奇怪,但还是欣然接受:“啊,谢谢啊。”
牛奶是场务发的,对于喝惯了牧场每天空运来的鲜牛奶的谢玉遥而言,着实算不上好喝。
她好奇尝了一口,又塞到了岁晚手里:“唔……一般般,你喝吧。”
白灿的眼神抛到一半。
岁晚乐了,两口嘬到底,震天响梅开二度。
在白灿如患眼疾般的注视下,岁晚故意沉重叹息:“你知道的,我从小离开吗尼(money)……”
谢总嗤笑,掏出手机。
下一秒,岁晚藏在女王服装里的手机发出非常清脆悦耳的声音——
“支付宝到账三万元。”
谢总财大气粗:“去喝点好的吧。”
岁晚眉开眼笑。
白灿目瞪口呆。
现在都流行这么找金主要钱的吗?
还是说这个谢总就好这一口?
白灿的奇妙逻辑开始运转——实例在前,理论成立。
马上实践!
于是,白灿清清嗓子:“谢总。”
谢总不太想看他,一看他就要起鸡皮疙瘩。
白灿学着岁晚的样子,一样沉重道:“谢总,你知道吗?”
谢玉遥下意识觉得不妙:“知道什么?”
“我一直很尊重人民币,”白灿被自己尬得脚趾扣地,“没偷,没抢,没有。”
“……”
谢玉遥沉默一下:“So?Y o U……中间忘了,点,问号儿?”
她疑惑地非常真情实感:“干嘛突然玩梗?”
岁晚偏头:“……噗。”
白灿:……
啊啊啊啊啊啊啊!
为什么是这!个!展!开!啊!啊啊啊啊!
就在白灿的梦想豪宅即将施工完成的时候,拍摄厅的大门被推开。
穿着常服的阳光……呃,阴暗男大闪亮……低着头鬼鬼祟祟地登场。
岁晚表情有一瞬间失控。
她又想起了几天没见的时决明。
不是,这条世界线是有什么问题吗?
怎么认识的男人都阴嗖嗖的?
快把头低到地上的人赫然就是和白灿一起捆绑来的苏哲羽。
拍摄导演皱眉,语气不悦:“怎么现在才来?谁负责的你的妆造?”
已经自成一套成熟卖腐体系的男团卖起来就是比还在摸索的女团熟练得多。
白灿一下子套入自己习惯的人设里,和谢玉遥说了一声失陪,然后满脸关切地大步迈过去。
白灿走到苏哲羽身边,伸手揽着他向导演鞠躬,轻声细语地开始替他和导演道歉:“抱歉,哥,小苏其实很重视这次机会的,没争取到我的角色还难过了好几天,他可能是有更重要的事耽误了,哥你别生气。”
在他手搭上来的一瞬,苏哲羽神躯下意识紧绷起来,又很快被白灿不着痕迹地强硬捏住。
不对劲。
岁晚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落在眼里的这一幕。
谢玉遥在一边双手环胸,一脸正色地不知道想些什么。
就在岁晚灵光一闪,想到“队内霸凌”这个词的时候,耳边响起谢玉遥凝重的声音:“不对劲。”
岁晚低声附和:“对吧,我也觉得不对劲。”
她顿了顿,环顾四周,再次压低声音:“你觉不觉得白灿……”
“觉得,”话还没说完,谢玉遥就开口回答,“这两张脸放在一起,女王怎么还会要刺客一号当王夫啊?”
岁晚:……
谢玉遥的声音不小,刺客一号本人立刻如临大敌地望了过来。
岁晚抬手捂脸:“……你别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