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随意的吃了口早餐,他的动作自然而优雅,仿佛无论做什么都能展现出一种独特的气质。
一旁的霍达则一眨不眨的看着林深,偶尔,他还会伸手帮林深递一下餐具,细致入微的照顾让人感叹不已。
一旁的女佣却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她站在一旁,看着霍达熟练地照顾林深,自己却根本帮不上忙。
林深注意到了女佣的尴尬,轻轻叹了口气,挥手让她下去了。
女佣如释重负,赶忙退了出去。
霍达看着女佣离开,笑得很得意。
林深抬头细细的打量他,“你真的很闲吗?”
霍达手顿了一下,回答道:“不闲,但是殿下比任何事都重要。”他的眼神倒是坚定,像是在宣誓一样,搞得怪隆重的。
林深闻言,思绪一转,将手里的面包放了下来。
他对霍达招招手,说:“这样,给你件事情去帮我搞一下。”
霍达眼睛一亮,殿下这是需要他呀!现在需要他,以后就离不开他了。
霍达慎重的点头,眼睛亮得惊人,看得林深都有些心虚。
林深咳了一声,赶忙开口:“知道我最近抓了谁吗?”
霍达眨了眨眼,倒是颇有点单纯的意思。
他摇摇头,他最近都在处理家族里那些破事,没有关注其他事情。
毕竟这是要送给他家殿下的礼物,那可得好漂亮点,不能有其他龌龊的人捣乱。
听殿下这一说,他来了点兴趣,迫不及待地问:“谁?”
林深眯眼笑了一下,那张昳丽的脸像是骤然焕发了更亮的光彩,夺目非常。
霍达差点看直了眼,以至于林深说了啥他也没听清楚。
林深皱起眉头,颇为不爽地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在听我说话吗?”
霍达吓得一激灵,赶忙点头然后又摇头,表示自己刚才确实走神了。
林深吸了口气,算了,反正他还要让他帮忙做件事,先不骂他。
“我抓了富力凯,也可以说是德力。”
霍达皱紧了眉头,他有些不太明白:“抓了富力凯我能理解,但什么叫也可以说是德力,两人不是父子吗?”
林深倒也没有隐瞒,直接了当的说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富力凯就是德力。”
霍达思索了一番,确实,从前到现在都没有出现过富力凯和德力一起出现的情况。
霍达笑嘻嘻地凑近了些,然后直接拿过一旁的手帕,轻轻地贴近了林深的嘴角,想要帮他擦去可能残留的食物痕迹。
林深挡住了他的手,轻轻一抽,将手帕接了过来,自己擦了起来。
霍达的动作一顿,有些遗憾地低垂着眉眼,但他的声音依旧温和:“殿下需要我做什么?”
林深擦好嘴,眼睛里露出一丝狡黠的光芒,他看着霍达,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富力凯嘴巴很严,我问什么他都不说。我听说霍达先生对付嘴严的人很有一套。”
霍达闻言,乐颠颠地点头,手撑着下巴,显得颇为自信:“当然,任何嘴严的人在我手里都过不下三招。”
林深笑了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那那个男人和富力凯都交给你了,审出来后告诉我。”
霍达皱了皱眉,似乎对林深的安排有些不满意,他抱怨道:“殿下,我帮你这么大的忙,你好歹给我点好处吧!”
林深眼睛微凛,但很快就恢复了过来,笑意绵绵地看着霍达:“等你完成了任务再来谈吧!”
霍达动了动嘴皮,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没有开口,只是直勾勾地和林深对视了好一会。
那目光交汇中,似乎有电流在无声地流淌。
最后,霍达败下阵来,妥协地耸了耸肩,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和宠溺:“殿下,真是知道如何拿捏我。”
林深没说话,只是冷淡地喝了口牛奶,他的表情平静,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日常的插曲。
?
富利凯和那个男人都被交给了霍达处理,林深因此闲了下来,霍达也没时间再来烦他了。
他现在可谓是真正的闲人一个了,但即便如此,他并没有放松对当年关于路西菲尔事件的调查。
林深总觉得这件事情与富力凯或许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只是富力凯紧闭牙关,始终不松口,这让林深难以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林深的行动并不算隐秘,果然,不久之后,父王斐鲁斯召见了他。
自从大部分权力下移给林深之后,父王就很少过问他的事务,大部分时间都在和母后享受着甜蜜的时光。
这次父王的突然召见,让林深有些猜测,或许与他最近的行动有关。
林深很快就见到了父王斐鲁斯,他面色严肃地坐在王座上,林深看了几眼,很少见到父王如此严肃,虽然觉得稀奇,但并不感到害怕。
他恭敬地问道:“父王,你找儿臣有事?”
斐鲁斯深吸了一口气,虽然心里有些气恼,但还是让自己的爱子坐了下来,说:“先坐吧。”
林深点头,抬头瞅了瞅自家父王的脸色,发现他脸色颇为阴沉。
“你最近的动作过于大了。”斐鲁斯沉声说道。
林深手一顿,装作不明白:“我不懂父王在说什么。”
斐鲁斯直接气笑了,指着林深说:“臭小子,你还敢瞒着你父亲是吗?”
林深随意的靠在椅子上,满不在乎地说:“那父皇还搞这么严肃。”
斐鲁斯脸色一黑,心想这臭小子真是被宠坏了,可是偏偏就是他宠的,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只能自己受气。
他严肃地说:“臭小子,你知道当年的事情对于国民的影响吗?你动作这么大,国民对你的信任度会直线下降的。”
林深挑了挑眉,显得并不在乎:“这些我不在乎,我做事从来不是因为那些什么名声,我就想做所以就做了,从不在乎什么其他的东西。”
斐鲁斯怒气一停,眼睛凝视着自己养大的这个孩子,他其实不像是一个储君,他的行事作风更像是按照自己的意志行事,不畏人言,不拘小节。
斐鲁斯心中既感到骄傲,又有些担忧,这样的性子是难得的,可是他总怕他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