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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义骁将戚金,忠贞不渝,矢志王命,特赐白银五百两,擢升沈阳总兵,全权执掌沈阳军务。

“微臣叩谢皇恩浩荡!”

声起处,队列中一将略显木讷,却难掩感激之情,躬身谢恩。

“陈策、陈寅,各赏银五百,速召回京。”

“武将总兵,皆赐五百金;游击将军,三百两以彰其功;余者亦得百五十两不等之赏。”

“文臣自巡抚始,亦获厚赐,自五百至五十,恩泽广布。”

王朝辅宣旨如流水,辽沈将士受封赏,李如桢之狱阴霾渐散,犹如拨云见日。

一盏茶毕,王朝辅嗓音微哑,终毕圣旨。

他接过缇骑奉上的水壶,稍润喉舌,又从袖中取出一纸,沉吟道:

“戚金将军,圣上闻浙、川二军于辽东不睦,莫非少保遗风不再,浙兵军纪已弛?”

戚金闻叔叔之名,面色愧赧,连忙请罪。

“秦邦屏、秦民屏、童仲揆,三位将军何在?”

三人应声而出,神色紧张

“圣上亦闻川军自视甚高,屡违军令,欲遣秦诰命亲赴辽东整肃军纪,三位将军意下如何?”

三人闻言,冷汗涔涔,忙不迭认罪。

秦氏兄弟尤甚,惧其姊之威严,恐皮不保矣。

言毕圣意,王朝辅转向熊廷弼:“皇爷有旨,辽东之乱,吏治不修,兵备空虚,望上下一心,共赴国难。

待贼寇平定,紫禁城内,必有庆功之宴。”

“臣等誓死效忠,不负圣恩!”众将齐声响应。

宴毕,袁应泰邀王朝辅共赴接风宴,王朝辅欣然应允。

席间,千总二人对视一眼,似有忧虑,紧随而去。

酒过三巡,众将皆有所节制,惧熊廷弼之威名。

宴散后,王朝辅再访熊廷弼。

“王公公,皇上是否另有吩咐?”熊廷弼满怀敬意。

“皇上欲调曹文昭千总回京,以助南海子练兵。此人骁勇善战,与贺世贤同调辽东,战功赫赫。”

“此事易办,即刻传令沈阳,明日启程。”熊廷弼应允。

又言贺世贤之事,熊廷弼笑道:“皇上用心良苦,本督师岂敢有怨?”

王朝辅取出密旨,低声言及谨防内奸之事,熊廷弼闻言,神色凝重,誓守疆土,不负圣望。

自高淮祸乱辽东、李成梁失地之后,辽东局势风云变幻,人心浮动,不乏暗中勾结建奴之徒。

皇爷对督师所言辽地民心难驭深表赞同,遂将袁应泰召回京城,皆因其招抚降人之举触怒了龙颜,特命奴婢转告熊督师:“堡垒之坚,毁于内讧。”

熊廷弼闻王朝辅之言,颔首以示赞同,此正是他与袁应泰间隙之根源。

言罢,王朝辅躬身告退,语重心长:“皇爷对熊督师寄望甚殷,望督师自重。”

熊廷弼连忙搀扶,随后郑重跪拜,誓曰:“微臣临危受命,必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以报皇上知遇之恩,效命大明!”

时至九月十三,孙承宗奉旨赴辽东履新,朱由校心有不舍,亲送至城北。

途中,朱由校忽询魏忠贤:“朕索之图纸,可成?”

魏忠贤速从袖中取出,展于御前:“遵皇爷旨,奴婢携匠人细研太祖实录,南海子规划已毕。”

朱由校审视图纸,满意颔首。

南海子广袤,城墙绵亘百二十里,足堪大用。

规划以芜殿行宫为核心,四隅军营拱卫,外围仿文渊阁制式,建文成、武德二殿(待后),前置六部衙署,意在打造京畿旁之特殊小城,迁六部九寺于此,以疏京城拥堵。

东南西北八区,设八坊,专为文臣武将、勋贵藩王置办府邸,重拾洪武旧制,严控官宅规模,以正朝纲。

朱由校心慕斯带林之治,欲效其法,建内城以囚京官,防其勾结,复以锦衣卫代克格勃之职,严

“八坊官邸,卿有何妙策?”

朱由校问。

魏忠贤躬身答道:“奴婢与工匠议定,以安全为先,引通惠河水绕坊,掘深沟以防宵小。

坊墙之上,设望楼以察动静,然宅院高墙深树,望楼难窥其私。”

此番布局,旨在净化朝纲,肃清吏治,使京官无暇他顾,专心政务,地方官亦须多管齐下,共治大明。

内城四角,预留军营,枪炮林立,以示皇权之威,看谁还敢在天子脚下兴风作浪!

坊墙之巅,镶嵌琉璃,犹如铜墙铁壁,以防宵小翻墙窥伺,毕竟单靠人力巡视,难免百密一疏。

魏忠贤,洞悉圣意如观火,所筑官邸,无一不契合朱由校之心。

坊内屋舍,暗藏玄机,堑壕环绕,水道纵横,明为防地道之患,实则剑指何方,不言而喻。

彼时的魏忠贤,尚未攀上权势巅峰,成为手下拥趸口中的“九千岁”,其势力尚属萌芽,仅一获赐名之太监耳。

明宫内,宦官与文臣,犹如水火不容,偶有联手,亦是各怀鬼胎。

忆往昔,王安因移宫案助东林党有功,转瞬即被魏忠贤设计流放南海,东林党人竟无一援手,可见世态炎凉。

魏忠贤亦然,昔日谄媚者众,待崇祯清算时,除罪孽深重者外,皆作鸟兽散,尽显人心叵测。

至于“九千岁”之称,或乃世人捧杀之计,犹如民间所养肥鸡“九斤黄”,名虽尊荣,实则讽刺。

“甚好!”

朱由校闻魏忠贤详述坊间布局,颔首赞许,对其才干颇为认可。

“然,仅守此一方天地尚不足,尚需他策。”

朱由校拍案而起,对魏忠贤言道,“朕观宫中宦官宫女冗杂,可分派至朝臣府中轮值,由东厂严加管教,勿使欺凌主家。

此外,朝臣生活所需,由内帑拨资,务必令其衣食无忧。

光禄寺之庖厨,亦当调遣相助,人尽其才。”

“奴婢遵旨。”

魏忠贤领命,心中盘算,知此举定能令朝臣感激。

“爱卿或以为大臣们会感激涕零?”

朱由校轻笑摇头,“为国尽忠者,朕自当体恤,此乃帝王之责,何须言谢?”

一旁刘时敏闻言,心中暗忖:感激涕零?只怕是要惊天地泣鬼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