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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903年的风云变幻中,清朝的统治力量日渐削弱,加之清末新政对民间舆论的管控有所松动,报社如雨后春笋般涌现。面对外敌的侵略和国内的动荡,江南地区的有识之士纷纷探索救国图强之路。然而,镰锤社所倡导的道路却被视为邪方,引起了那些绅缙集团的深深恐惧,他们出于对彻底革命的担忧,试图寻找一条更符合自身利益的强国途径。

苏报,一家新成立的报社,成为了讨论革命话题的前沿阵地。保皇派与资产阶级革命派在这里展开了激烈的辩论,唇枪舌剑,互不相让。然而,在这场激烈的争论中,镰锤社却无辜地躺在了枪口之下。双方唯一的共识便是:革命不应由底层的农民来发动,没有他们这些“理智”且受过教育的领袖,让底层民众发起革命只会导致破坏性的农民起义。

在苏星云的指导下,镰锤社开始对地主阶级及其宗族文化进行深刻的批判。苏星云,一个理科背景出身的思想者,对那些被后世誉为文化巨匠的民国人物并无太多敬意。他的世界观深受穿越前的经历影响,坚信生产力的发展才是国家强盛的根本。在他眼中,只有那些为科技进步做出实质性贡献的科研人员才值得他真正的敬仰,而对于那些虽名声显赫却未能为国家带来实质性改变的人物,则不屑一顾。

“这些所谓的名人,他们说过什么深刻的话语,写过什么感人的文章?”苏星云在一次内部讨论中质疑道,“如果他们的成就不能让我们的碗里多一粒米,身上多一块布,身边多一点铁,那么他们的伟大又有何意义?”

这番话在镰锤社内部引起了强烈的共鸣。他们开始更加关注那些能够直接提升国家生产力和军事实力的行动,而不是空洞的文化宣扬。在这种思想的指导下,镰锤社对待海防的态度也显得与众不同。

当时,报纸上频繁报道镰锤社交还胶州湾战舰给德国的事件,称之为对德国的屈辱条约。苏星云对此嗤之以鼻:“这些文人只知道将海防上升到国家存亡的高度,却看不到我们归还战舰的实际意义——那是为了加快大型工业设备的进口速度。”

随着欧洲强国的推波助澜,各国开始关注起镰锤社的海军发展。尽管镰锤社已经开始走上工业化道路,创造了远超清朝的财富,但在欧洲人眼中,一个拥有两亿人口市场和强大陆军的国家却没有海军,这是极不正常的。

德国皇帝刚刚确认镰锤社归还青岛的德国军舰,德国公使便急不可耐地寻找机会推销新的战舰。然而,他们遇到了一个难题:镰锤社的态度异常坚决。

“我们不需要海军。”苏星云在与德国公使的会谈中明确表示,“只要我们的山东陆军能够守住几个良港,就足够了。”

德国公使对此感到十分困惑:“但是先生,没有海军的保护,您的海上贸易和港口安全如何保障?”

苏星云微笑着回答:“我们的陆军就是最好的保护。而且,我们相信通过无顺差贸易和工业化的发展,我们可以建立起更加稳固的经济基础。至于海军,那是在我们真正需要它的时候才会考虑的事情。”

在英国人、法国人、德国人、意大利人和美国人争相推销战舰的浪潮中,英国人的行为显得尤为无节操。他们竟然不顾刚刚签订的英日同盟,跑到镰锤社这里宣扬俄国和日本的海上威胁。这一举动在自贸区传开后,气的日本高层连连大骂英国人是“鬼畜”。

然而,面对清朝内部和外国舆论的疯狂怂恿,镰锤社却坚决不买战舰。这让各国商人都感到十分失望,反倒是日本人开始在报纸上宣传日本与镰锤社领导的支那共同对抗白人的可能性。不过,他们在勾画的未来两国合作图中,竟然把东三省给抹去了。苏星云看到后,直接将其扔到了一边。

“不是我不重视海军,”苏星云在一次会议上解释道,“但在重工业尚未完成奠基的情况下,直接砸钱买战舰当玩具玩,那才是脑袋抽了。而且,现在的战舰技术已经落后,买不如造。”

他接着说:“1906年已经是无畏舰时代,这些一万吨以下的战舰买过来当渔政船都嫌耗煤。况且,我们的焊工技术和钢材技术还没过关,发展海军就是浪费钱和人力。我们目前的海防压力小,也没有海外利益,现在研发战舰,这是对宝贵人力资源的挥霍。”

虽然没有战舰,但苏星云依然能给某些国家找茬。二月份,当英国人避开清政府和俄国会商的时候,镰锤社已经开始派兵进入四川,熟悉4000米海拔的作战训练。为了应对英国的部队,苏星云按照历史上中印边境战争中国部队的两倍来准备,一共调集了六个团,两万人马。这些人都是在三个月的严格选拔后留下来的精英。

“为了这次行动,我们甚至推迟了吞并陕西的计划,”苏星云在一次军事会议上说,“就是为了在西藏这一块给英国人一个教训。”

在这几个月里,镰锤社的两万人也没闲着。他们首先在西康掀起了打倒奴隶主的运动,农奴解放运动随之展开。其实,在清末和民国时期,西康的农奴主和土司等上层人士非常不安分,动不动就叛乱。镰锤社进入西康后,决心彻底根除这一现象。

农奴解放运动激起了下层民众对这些土司的仇恨,接下来镰锤社开始组织生产,要在经济上将这些刚刚获得解放的农奴与镰锤社的经济体绑定。

“接下来就是信仰的问题了,”苏星云在一次内部讨论中说,“西藏人信佛,佛教本身是很柔和的宗教。但是,西藏人礼佛的方式有些过头了。他们将自己一年的劳动所得分成两份,一份自己花,一份给寺庙。这在大多数汉人眼里是不敢想象的。”

他接着说:“既然我们无法阻止西藏人对佛祖的虔诚,那么我们就必须对寺庙里的和尚进行严格管理。当西藏和尚必须有苦行僧的标准,这个标准必须由政府来制定。我们不能让寺庙变成藏污纳垢的地方。”

关于寺庙管理的法案正在谨慎推进,镰锤社内部已经商定,在未来统一中国的进程中,必须接管西藏两大活佛的金瓶选佛之权。这一决策彰显了他们对西藏宗教事务的重视与未来规划的深思熟虑。

1903年11月4日,弗朗西斯·荣赫鹏率领一万人马在西藏边境集结。远东的英国外交官闻讯后,不禁感到困惑:白厅的那帮人难道真的以为我们拿自己不当回事吗?明明已经报告了镰锤社扩张至四川的消息,印度的军队为何还如此冒进?

实际上,白厅确实仔细审阅了中国公使关于镰锤社掌控四川的报告。但他们认为,镰锤社刚刚拿下四川,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一成果,就像欧洲列强在新征服的殖民地上需要镇压反抗一样。然而,这些欧洲人用他们的思维方式来套用在中国这个自古以来就追求大一统的国家上,战略上犯下了严重的错误。

镰锤社已经明确表态,与清朝展开内战较量,并在北京战役中证明了自己的实力。这相当于在全中国人面前宣告了自己有资格问鼎天下。其他省份的人无论如何抹黑镰锤社,也无法将其定性为外族入侵。镰锤社吞并国内省份的过程,实际上是一个缓慢而有序的统一过程,过程中并未引发民族仇恨和游击队的形成。对四川人而言,镰锤社的吞并不过是成王败寇的结果。

只是,镰锤社为了稳步推进基础建设和工业化,彻底摧毁旧有阶级,这个统一过程需要数年时间。这给西方人造成了一种错觉,仿佛镰锤社是在遭遇强大外界阻力下的缓慢扩张。正如慈禧太后所言,南方的反叛者已将整个天下视为盘中餐,正细细品味着每一口。

远东的英国驻中国公使感到白厅给自己出了个难题,但事情仍需解决。于是,英国公使特意来到镰锤社的地盘,与镰锤社的外交部长高云展开谈判。英国公使严肃地声明了大英帝国在西藏的行动,并警告镰锤社不要轻举妄动。高云事先已得到苏星云的指示,保持沉默,准备给予对方致命一击。

面对英国公使的警告,高云故意左顾而言他,这让英国公使误以为镰锤社是在委婉地避让。于是,他放心地离开了。然而,他并未察觉到,一场精心策划的“闷棍”正悄然向他袭来。

这个时代的外交,与后世相比,存在着天壤之别。未经历过两次世界大战洗礼的欧洲,当时将社会达尔文主义的物竞天择视为不容置疑的真理。在他们眼中,消灭落后国家的人民,仿佛是在执行一项净化人类血统的神圣使命。苏星云对于清朝和民国时期所持的文明外交理念,感到荒谬至极。他戏谑地说:“人家视你为劣等种族,准备为地球清除害虫,你却还在跟他们谈文明?一个落后的种族,又有何资格谈论文明呢?”

面对这样的外交局面,单纯的口头警告显然是无济于事的。唯有让对方付出惨痛的代价,直至他们感到恐惧,才会重新审视你的实力。1904年4月,英国人在山谷中遭遇了五千名手持火绳枪的西藏士兵。西藏指挥官出示了清朝对这片土地领主的册封文书。由于西藏士兵占据有利地形,英国人佯装和谈,提议双方同时退出子弹。然而,西藏士兵并不了解现代步枪可以装填多颗子弹的原理。当他们看到英军士兵退下一枚子弹时,这些虔诚的信徒也熄灭了火绳枪的火绳。

就在这一瞬间,英国人突然开火,整整五千名西藏士兵惨遭机枪和连发步枪的屠杀。战斗结束后,荣赫鹏得意洋洋地对部下说:“这就是对付野蛮人的智慧。”

就在英军准备向拉萨进军之际,镰锤社的六个团在藏族向导的引领下,也开始向圣城拉萨进发。与此同时,在拉萨的活佛凝视着东方,预言道:“东方的红色王者即将到来。”

苏星云此刻也抵达了西康地区,他已做好了与英国在中印边境展开一场大规模边境战争的准备。源源不断的物资正沿着古老的茶马古道,通过马匹运输而来。踏入西藏的苏星云,内心受到了强烈的震撼。他感受到了一股淡淡的意志,弥漫于天地之间。

这股意志虽然已经相当薄弱,在某些地方甚至几乎消失殆尽,但其覆盖之广仍让苏星云联想到了神明。这股意志既庄严又柔和,令苏星云忍不住向主神空间询问:“这是什么?”

主神空间回应道:“这是四阶生物在这个位面遗留的意志场。”

苏星云至今所见过的四阶生物仅有噩梦空间,那时他还只能躲在位面意志之下,对四阶生物感到无力抵抗。确认这个四阶生物已不在这个位面后,苏星云才松了一口气。毕竟,即便是最低级的四阶生物,也不是他这个小小的二阶基因锁所能抗衡的。这种存在,本不应出现在低魔位面。

苏星云继续观察这股意志,发现它确实已经非常微弱,以至于无法对此次进藏的红军造成任何影响。红军四周似乎有一层无形的屏障,使得这股意志在接近时便开始消散。难道四阶生物的残留意志遇到凡人就会退散?苏星云对此感到疑惑。

主神空间给出了答案:“信仰之力的缘故。由于你提出了复兴文明的思想核心,使得镰锤社的人都形成了统一的信念。这份信仰之力足以斩断四阶生物残留意志的侵扰。”

苏星云对这个解释表示理解,并联想到原来位面上红军过雪山、穿越猴地的坚定意志。眼前的这股弥漫在整个青藏高原上的意志,对他们来说确实是无法干扰的。

既然西藏弥漫的意志无法对自己的安全和军队的思想造成干扰,苏星云便将其搁置一旁。此次入藏的指挥官是贺北,镰锤社为他设定的作战目标是肃清西藏境内一切英国人的势力,并特别强调:“不必在意外界的纠纷,打得越狠越好。”

由于英国军队的自大轻敌,他们采取了前重后轻、翼侧暴露、正面宽广的战术布局。更糟糕的是,麦克唐纳和荣赫鹏还分成了两个指挥部分。当面对突然到来的中国红军时,英国军队感到十分错愕。然而,贺北并没有给他们任何说话的机会,因为他深知,在这种情况下,大耍嘴皮子是愚蠢之举,唯有以拳头说话。

双方的装备相差无几,但镰锤社为这次进藏部队配备的是仿造的毛瑟连发步枪。机枪和炮兵火力则远胜于英军。有趣的是,英军中的殖民部队军官一旦被狙击手干掉,那些印度士兵便会主动排队投降。

这场中英战争的第一阶段以英军的惨败告终。由于西藏没有电报,英国人还不知道自己在西藏已被击败,三千入侵部队被全部歼灭。随后,镰锤社立即开始紧锣密鼓地准备第二阶段作战方案,并在西藏边境囤积物资。四川的数十万后勤人员为前线的两万战士准备了充足的物资。

英国人在第一阶段吃了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与其让他们再次到西藏来找场子,不如直接到印度去,让他们引以为豪的殖民部队见识一下什么叫做陆权强国。

1904年7月,印度方面的英军一直得不到西藏方面的消息。最后,他们派人到西藏打听,才得知自家部队被一群打着八一旗号的部队全歼了。第二天,驻中国的英国公使怒气冲冲地前来质问。为了保证第二阶段战争的突然性,镰锤社并未宣传这场中英战争。但既然英国人主动找上门来,镰锤社也就大方地承认了。

面对英国公使提出的撤兵赔偿等要求,高云这次没有再打太极拳,而是直接硬气地拒绝了。英国公使威胁了几句大英帝国将如何如何后,便愤然离去。

紧接着,英国白厅作出了惩罚镰锤社的决定。他们一方面命令印度军方做好第二次入藏的准备,另一方面派遣亚洲舰队前往青岛进行示威。英国人的这一宣言,让原本对镰锤社持强硬态度的清朝境内报纸上的少量称赞瞬间消失了。保皇派和革命派开始一致宣称,镰锤社这是在擅自挑起边境争端,给中华树立强敌。他们呼吁各省进行南北自保,以确保中国另一半由开明人士治理的区域不受牵连。

苏星云在阅读了这些报纸的发言后,皱了皱眉头说道:“我闻到了一股浓浓的弱者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