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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反正半个时辰前就被送走了。”

说到这里,谢琳琳眼中多了抹嘲弄讥讽:“瞧你挺厉害的样子,怎么连我大哥的情况都弄不明白啊,哎呀,真叫人叹为观止啊。”

她摇摇头,越过阮书妍离开。

赖妈妈收回目光:“小姐,要进去瞧瞧吗?”

阮书妍理了理衣袖:“没必要。”

谢琳琳是蠢笨,但不至于在这件事上说谎。

此话一出,赖妈妈没了声音。

半晌,赖妈妈叹息一声:“小姐得重新布置了。”

阮书妍勾起嘴角:“确实,不过在这之前,我得先回一趟阮家。”

赖妈妈下意识问道:“小姐要和老爷与夫人说这件事吗?”

“不是,我要和他们聊聊生意。”

昨日从北城回来,阮书妍就打算今日瞧过谢玉春,便回一趟阮家。

如今人看不见,那就提前回去吧。

阮家。

“小姐,您回来了,快上茶和点心来。”

阮书妍被管家十分热情的迎进厅堂,那殷勤的姿态,让阮书妍心中生了几分古怪。

“府中出事了?”

管家姓莫,是白氏寻过来的,对阮家二房很是恭敬。

听见询问,莫管家轻咳一声:“大房最近总在府里闹事,老爷和夫人不想搭理,他们就……”

阮书妍一听,就知晓他没说完的是什么意思。

“府上还有多少下人?我的是,偏向二房的。”

“只剩下二十来人了。”

阮书妍摩挲着指尖:“我知晓了,一会儿我与爹娘说说此事。”

正说着,白氏过来了。

“你怎得今日回来了?”

“想……”

阮书妍还没说完,就看见了后方的阮文和阮书婳,眼眸微微眯起。

“姐姐一直在阮家呆着,世子不想念么?”

阮书婳的脸上已经多了些憔悴,听见询问,她硬是扯起了嘴角。

“妹妹说笑了,世子他……”

“咳咳!”

阮文突然咳了几声。

阮书婳激灵了一下,立刻低下头,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她不对劲。

阮书妍指尖微动,余光不着痕迹的打量过阮文,开口问道:“大伯可是身体不适?”

阮文哈哈一笑:“是啊,近来府上事情太多了,我这把老骨头实在撑不住了。”

“大伯现在正是当打之年,说这等丧气话,万一坏了运气怎么办?要知晓人的运气,一旦坏掉,就回不来了。”

阮书妍捧两句又刺两句的话,让阮文险些没维持住脸上的神情。

半晌,他干笑着说:“书妍这嘴,还真是一如往昔的厉害啊。”

阮书妍笑而不语。

厅堂中陷入凝滞,阮文摸了摸鼻子:“那个……”

“大哥。”

白氏突然唤了一声,刚好盖住阮文的话。

阮文神情一僵,哪怕心里恼到了极致,可面上却已经维持着笑意。

“弟妹有何事?”

“事情倒是没有,就是妍儿难得回府,我想带她出去走走,这边就只能先失陪了。”

白氏给了阮书妍一个眼神,便起了身。

阮文连忙说道:“不着急不着急,府外什么时候都能逛,咱们这府里的事情得先解决,免得生出了意外,对大房和二房都不好,弟妹觉得呢?”

白氏定定的望着他,直看的阮文眼神闪烁,这才收回目光。

“大哥的意思,我听清楚了,不过府里的事,大哥还是去寻阮山吧,我们两个妇道人家,就不乱掺和了,妍儿,走吧。”

阮书妍轻轻一福:“大伯,失陪了。”

两人走的干脆。

阮文看着她们的身影,脸上的笑意僵住,他找阮山有办法的话,又何必在这里浪费时间?

这二房的人,一个个全都是没眼色的!

余光瞥见阮书婳还坐着,一股火气顿时就冲上了头顶。

“废物,你还在那里坐着作甚?回去找世子啊!”

阮书婳低着头:“我不回去。”

“不回去?”

阮文被气笑了:“你不会真以为,男人能守着一个女人吧?那可是侯府世子,阮书婳,你有什么资格跟他谈一生一世一双人?”

几日前,阮家二房闹着将家分彻底了。

阮文并未放在心上,因为他还有个世子女婿。

谁知道阮书婳回去一趟,竟然又跑回来了,说是戚星洲在外面养外室,她不想留在侯府了。

外室,哪个男人能管住自己不养?

可不管他怎么说,阮书婳就是不回去,以至于拖到今日,阮家二房的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

真要让二房走了,阮家就不成样子了。

更关键的是,昨日早朝还有人将这件事捅到了皇上面前。

“也就是说,大伯是因为旁人弹劾,才会呆在家里?”

马车上,阮书妍面露惊讶,她还真不知道这件事。

白氏点头,笑吟吟地说:“也不知道是谁把事情捅到皇上面前的,对二房可是一个助力,就是你那个堂姐奇奇怪怪的,也不知……”

说到此处,白氏摇了摇头:“算了,不说她了,你今日是为了何事?”

说起正事,阮书妍立刻打起精神:“娘亲可有想过去,北城做生意?”

北城二字一出,白氏脸上的笑意便少了许多。

“北城那边聚的都是一些灾民,寻常的生意人在那边走不通的。”

“若我能说服他们配合吗?”

马车里陷入寂静。

白氏沉思片刻,不假思索地说:“若你真能说服他们配合,我们家的生意可以往那边走。”

阮书妍握住她的手:“那就先做准备,最多半个月,我这边就能有结果了。”

“好。”

当天下午,阮书妍回了谢家。

踏进房门的刹那,她的嘴角微微勾起。

“夫君。”

坐在桌子后的,正是谢玉春。

“嗯,回来了。”

阮书妍在他对面坐下:“夫君的伤势如何了?”

“好了许多。”

阮书妍叹了口气:“夫君,我闻得见味道。”

血腥味夹杂在浓重的草药味里,看似不太明显,但却极其刺鼻。

谢玉春面露苦笑:“倒是我疏忽了,不过问题不大,夫人不用担心。”

阮书妍张了张嘴,到底没再深究。

没多久,陈云棠前来拜访。

“关于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