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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三大部与西突厥(上)

灵鹫宫本质上是宗教建筑,不能当客房使用,于是希纳音就把一行人带到拔汗那最奢华的酒店来,给他们安排了最上等的房间。

看到房间里的鲜艳的手工地毯和具有异域风情的床品,严以琛转了一圈,摸这摸那。叶渡清推开窗户,发现这里正面对着室内大巴扎。

“以琛,你看,这里的星星离地面格外近。”叶渡清指着天空,叫严以琛过来看。

严以琛走到他身边,抬头望去,也感慨了一声,“的确,好明亮的星河。”他想起这边的房屋都是平顶的,就对叶渡清说:“去不去屋顶吹吹风?”

叶渡清笑了一下,“走。”

他们两个抱着一块大毛毯,在屋顶坐下,长久地注视着灿烂的星河。严以琛把毯子披在叶渡清和自己身上,将身边人拉近了一些。

“真漂亮。在天山上,我也时常看星星,但天山上的星星没这么密,没这么明亮。”叶渡清找到北极星,一点一点数着星座。

“在魔宫也可以看星星,也是这么亮。”严以琛干脆躺在叶渡清大腿上,不用抬头,就能看到这难得的星河。

叶渡清有些着迷,眼睛一眨不眨地向上望,用手摸了一下严以琛的鼻梁。严以琛把叶渡清的手拉住,用嘴唇轻轻蹭他的手背。

“天凉了,回屋吧。”过了一阵,叶渡清轻声说,似乎怕扰了这夜的安宁。“你该喝点水,嘴唇有些干。”

严以琛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要是醒儿不被昏睡症所困,他们就可一齐游遍大江南北,那该多么畅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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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宁今天并没有让陆骁进自己房间。陆骁在隔壁屋的床榻上坐下,也没想太多。毕竟他们的关系还没进展到严以琛、叶渡清那样,时刻粘在一起不太现实。

把小猫放下,躺到床上,奕宁感觉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连日赶路是十分消磨精力的,何况他伤风还未痊愈。

就这么躺了一会儿,在不知不觉间,奕宁就睡着了。

一个奇怪的梦境渐渐浮现,他看到三座形态特异的山峰耸立在荒芜的大地上,一轮圆月正在中间那座山峰上方,发着暗红的光。

梦中的视点并不低,也许是在一座山峰的半山腰上。云层逐渐笼罩了那轮红月,荒原上黯淡下来,他听见一声苍老的叹息。

这个梦没头没尾的,奕宁只感觉身体越发冰冷,最终被冻醒。他进房间后不久就睡着了,没盖被子,也没燃炉火,被大漠的寒意侵袭,感觉身体有些发热。

奕宁头昏昏沉沉的,起身看了一下房间中的火炉,觉得生火麻烦,就随手找了条毛毯披上。他拿出两颗药丸,就着凉水服下去,脱了外袍,瑟缩着钻进被子里,蜷成一团。那只小波斯猫大概也觉得冷,费力地跳上床,踩了两下奶,和奕宁贴在一起睡。

真是怪,那是西域的山峰吧?那些形状,难道自己在来时的路上看见过?但奇怪的视点和叹息声又该如何解释?想着想着,奕宁思绪混乱地又睡了过去。

一夜过去,昏沉的感觉并没有褪去。余下的睡眠时间里,奕宁又做了些别的梦,梦醒后身心都不是很愉悦。

他咳嗽着洗了把脸,换了身衣裳,在铜镜前检视自己的脸色。

李熊挂在窗边,不无担忧。“我把随行的大夫叫过来。”他们这次出来带了不少人,这都是宇文尚要求的。不仅有几十个影卫,还有几十个挑选出来的马夫、力夫,甚至包括几个厨子和两个大夫。宇文尚虽然放奕宁出来玩,但仍是放心不下,总要做万全准备。

“不用,没什么,只是没睡好。”奕宁拒绝了,神色如常地推门出去。

陆骁早就在门口等他,见他一出来,就觉得这人脸色不好。刚想问,奕宁就略过自己,直接下楼去了。

李熊刚才已经从窗户外翻了进来,此时跟在奕宁身后,对陆骁一耸肩。陆骁觉察出奕宁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皱着眉头跟他们下楼。

因为今天要趁早进室内大巴扎,于是众人都没赖床。严以琛、叶渡清和希纳音已经坐在那吃早餐了。

叶渡清和希纳音在讨论着什么,两个人越说越起劲。

“聊什么呢?”奕宁坐过去,看了一圈桌上的吃食,感觉没什么胃口,就随便倒了杯热的奶茶,放在嘴边吹凉。

希纳音还是那么活泼,语气夸张地说道:“好奇怪呀,我们两个昨晚竟然做了一模一样的梦呢。”

“什么梦?”提到这个,奕宁有些警觉,用平常语气问道。

叶渡清说:“也没什么,就是好像站在半山腰,看着远处的三座山,天上有一轮红月亮。”

“还有个叹气的声音呢。”希纳音补充道。

严以琛喝着加蜂蜜的热牛奶,往嘴里塞小麻花,“你俩真有意思,做梦还能做个一样的。”

别人可能没当回事,奕宁听了却很狐疑。他并没把自己做了同样的梦的事情说出来,觉得这件事情稍微有点诡异。

他忽然想起叶渡清和自己姐姐从梦境中听来的同一支曲子,难道这种巧合这么频发吗?

陆骁察觉到他的脸色不太对,用眼神询问他。奕宁却没回应,看着手里的碗发呆。

“怎么了?”陆骁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奕宁的回答很平淡:“没睡好。”

小殿下平时睡不好觉,心情一定会变差。陆骁在他身边有一阵子了,对此多少有了解,认为奕宁看看风景,自己调节一阵就能好。

叶渡清也看出来奕宁心情一般,见大家吃得差不多了,就说一起进室内大巴扎去。

希纳音说:“你们有钱吧?多带点钱进去,要不怕是买不下那个小姑娘。”

叶渡明拿出钱袋,打开让希纳音看,“这些够吗?”

希纳音探头一瞧,伸手抓了把金币,“足够足够!你这些钱,够买好几匹汗血马的。”

鸡鸣之后,室内大巴扎就开始了一天的运作。等商人与顾客涌入这镶嵌着彩色玻璃的大建筑时,市场中已经井井有条,玄关处那个挂着许多刻字铜牌的柜台前有不少指引者,将他们带入想去的交易场所。

指引者当然认识希纳音,恭敬地询问圣女的需要。

“把我们带到奴隶拍卖场去。”希纳音这么说。

指引者就从柜台上取下一个铜牌,挂在一根长长的杆子上,挑着杆子走在前面,请一行人跟上去。

严以琛环顾四周,发现有不少写着不同文字的铜牌被挑在半空中,买家跟随铜牌走,较有秩序地进入各个空间。

奴隶拍卖场一共二层,由于希纳音的特殊地位,众人被引导到二层“包间”。这是个装饰华美的房间,从面向拍卖台的开敞处能清楚地看见拍卖品。房间前半部分的桌子上有一个小金铃,下面压着写了数字的木牌。

指引者向他们解释道:“尊贵的客人们,您们是第一次来到拍卖场,请让我介绍拍卖的规则。每场拍卖的拍卖品都有一个底价,买家在底价之上逐次加价,价高者得。如果看中一件商品,想要拍下来,只需摇响铃铛,再举起一定数量的加价牌子,就可以竞价了。”

原来是这么操作的,严以琛拿起铃铛轻轻晃了一下,没想到这么小一个铃铛发出的声音还挺响。

“拍卖将在一炷香后开始,请诸位稍坐一会儿。”说完,指引者行了个礼,离开了。有两个侍者端上来果盘与茶水,给客人们倒上。众人一边喝着花茶,一边坐着等待。他们也没什么别的心思,只是要把老头子的小孙女带回去就成。

临近拍卖开场,买家们纷纷涌入。叶渡清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戳了戳严以琛,让他看。

“哈连?”严以琛瞅见那夸张的金耳环,就啧了一声。

希纳音看见他也有些不爽,“这个哈连,还有心思来这买奴隶。咦?那不是艾热木吗?他怎么也来了?”

“谁?”

“艾热木,安息部族长的儿子。”希纳音解释道,指了一下那个身着黑色毛皮,看上去有点阴郁的瘦高男人。“旁边那个是他妹妹伊拉勒,真是赶巧,这几个人都凑在一起了。”

大月氏和安息部的两拨人财力雄厚,都上了二楼。两帮人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圣女,遥遥向希纳音行礼。他们看到圣女身边是一群中州人,感到奇怪,叫来指引者,询问严以琛他们的情况。

陆骁的眼睛扫视着下方,突然发出一声疑问。

“咋的了?”严以琛搭着他肩膀,顺着他目光往下看。

下方有个八尺来高的壮硕男子,一脸络腮胡子,半个身子披着狼皮,踏着有些打圈的步伐走进来,屁股后面跟着同样粗犷的十来个人。

“那是谁?你认识啊?”

陆骁皱了一下眉头,说:“我的确认识。他是西突厥一个部的小可汗,叫阿史那?达投。”

“大头?”严以琛觉得这人的名字挺搞笑,“西突厥人也来拔汗那买奴隶?这离得可不近吧。”

“不远,西突厥和安息、大月氏都有交界,就在北方。前些年东突厥上层发生政变,西突厥有所动作,趁乱向东吞并了几个小部。据边疆探子说,今年西突厥又要有动作,最近几个月频繁出入西域,不知有何打算。”谈起军事,陆骁的话变多了。其实当年东突厥贵族政变的原因就是镖骑大将军本人,他带兵把东突厥几个平日里牛逼哄哄的小可汗打了个落花流水,顺便重伤了当时的大可汗。大可汗不出半年就死了,东突厥政治这才重新洗牌。

希纳音记事后,西域就没什么大的战争了,三大部的关系整体上稳定而微妙,所以她对政治和军事上的事情不甚了解。听陆骁说起西突厥,她挠了挠头,“我是听说这个大头总来拔汗那,但他除了买卖东西,也没干别的。”

陆骁的目光追随着阿史那?达投,说:“不单纯,也许在谋划什么。”

达投怎么不认识大名鼎鼎的关嵬骑将军呢?一转头瞅见陆骁,吓了一大跳。中州镖骑将军为什么会在西域拔汗那?他来这奴隶拍卖会干什么?他谨慎地让手下去询问熟人,自己上了二楼,坐下等待。

时不时的,这个大头就往陆骁这边看上两眼,任谁都能看得出来,这家伙怕陆骁。八尺多的大汉配合上那贼溜溜的小眼神,真有些滑稽。

“陆大将军,你挺有威慑力啊。”严以琛很难不注意那些目光的注视,对陆骁说。

希纳音已经知道陆骁是个什么人物,看见三大部与西突厥的人都对他有所忌惮,在心里思考起来。这个人来西域,不会是因为中州皇帝的命令吧?他说西突厥有阴谋,那中州呢?会不会也想在西域得到些什么?

陆骁见希纳音撅着嘴,拿那种眼神看自己,就说:“你可以放心,我来西域,并没有带着军事目的,皇帝也没给我什么旨意。西域和中州一向泾渭分明,是中州商品流转的重要通道,中州不会轻易与西域交恶的。”说着,他看了一眼奕宁。

希纳音思考了一会儿,说:“你最好是!我灵鹫宫可不是好惹的。”

听她说这话,陆骁微不可察地笑了一下。她还是太年轻。

拍卖台上有个留两撇小胡子的中年男人拍了拍手,拍卖场中响起钟声,拍卖要开始了。

大月氏、安息和西突厥人此时都知晓了严以琛等人的身份,面有不善,坐在那等待拍卖品登场。

拍卖台上的帷幕被缓缓拉开,烛火亮起。众人就看到几个大铁笼出现在台上,铁笼中是四个衣不蔽体的妙龄女子。

这些女子神情呆滞,眼里无光,在铁笼中或站或坐,迷离地微笑着。台下的买家瞬间沸腾了,站起身挤到前面去,打量这些女奴隶,似乎在挑选哪一个更合自己心意。

“哥哥,今天的奴隶质量都不错嘛,要不要买两个回去,给阿爸玩一玩?”安息部族长的女儿伊拉勒翘起脚,搭在哥哥艾热木膝盖上,甜丝丝说道。

艾热木用手抚着伊拉勒的小腿,摇了摇头,没说话。

每个女奴隶的竞拍底价都不甚相同,小胡子拍卖师在铁笼上挂上相应的底价,又拍了两下手,拍卖正式开始。

大厅里立即响起此起彼伏的铃声,十几只手举起来,竞相加价。

从中州来的众人看得眉头紧锁,这些女子的身体就这么沦为冰冷的商品,她们没半点选择权,谁出的价高,她们的身体和灵魂就属于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