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朝阳县政协办公室里,文淦正和几个同事聊着天。秋日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办公室,在屋内洒下斑驳的影子。办公桌上茶香袅袅,几个人上了年纪的人正在看着报纸,政协本来就是养老单位,大家每天来喝喝茶、看看报纸,聊聊天,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了。等拿到退休文件,就算是修成正果!
文淦大学学的是机械制造,毕业后分配到机械厂,由于技术过硬,工作出色,短短两年时间从技术员到车间主任再到主管生产的副厂长,可以说高歌猛进,春风得意,眼看老厂长马上到站了。所有人认为文淦是接任厂长的不二人选,就在这个时候没想到一张调令来到了现在的单位。
开始文淦是百思不得其解,刅公室的老张神神叨叨地说:“小伙子,双手能写梅花篆不用你是干球蛋。只有你离开了,才不会挡别人的道。”
文淦一头雾水地说:“我能挡谁的道?”
老张呷了一口茶慢吞吞地说:“谁当厂长你就挡谁的道,过不了几天水落石出了。”
一周后主管后勤的李副厂长正式成为机械厂的厂长。
老张指指头顶说:“小伙子,知道不朝里有人好做官。你啊,寡好睡觉一一上面没人,只好坐冷板凳。这做官讲究个上面、下面,下面有人抬,上面有人提,你才可能稳坐钓鱼船。”
文凎到政协上班几年来,今天来的格外早,一来就拖地、抹桌子,给大家沏茶。这些事情干完后打开收音机听起新闻。老张像平常一样带着一脸的笑容来到办公室,看到文凎满面喜色,就笑着问:“你这是在路上捡钱了。”文凎掩饰不住的高兴说:“比捡钱还高兴。我家媳妇给小燕办好了入学手续,让我带着小燕和我岳父、岳母一起去长安,今早我就请假做十点的火车,下午就能到长安。”
老张祝贺道:“你小子交了好运,媳妇在江海手下上班,一个月挣我们一年的工资,你做梦都能笑醒。苟富贵,勿相忘。”
文凎一脸得意地说:“我回来请您老喝酒。我到主任那里去请假,先走了。”说完,文凎拿着自己的包就出了门。
刘秋红跟着关诗雅一行人和政府小组这几天忙着立项、征地、办各种证件。江海带着黄健壮、戴胄几人租房子准备开火锅店、烧烤店、冷饮店。同时和几家服装厂签订了服装生产合同。转眼之间二十天就过去了。服装店、火锅店、烧烤店、冷饮店大多开业了。大雁塔旁边的四合院也装修好了,今天大家准备在四合院开庆功宴。一早王彩娥就忙着去购买食材,刘秋红的父母来了一个多星期,每天接送小燕,看着女儿出门有车坐,进门有饭吃,还住着这么大的院子,条件不知比在家里好多少,也为女儿感到高兴。
老刘头是个闲不住的人,一来到长安,也是忙前忙后打理花园、忙着到店里帮忙。老头擅长交际跟大家都合得来,江海也喜欢老张,反正院子需要人打理,江海笑着对老刘说:“刘叔,我看您老退休了也没啥事,干脆就留在长安,这里的两个院子交给您老打理,一个月给您开一百五十元工资,您愿不愿意。”老刘笑着说:“当然愿意,给我开一百元就行,一百五十元太多了。”江海笑着说:“您老就不要推辞了。您就住在这个院子,接送小燕也方便,以后这里就是您长安的家。”老刘拍着胸脯说:“谢谢江海给我这个美差,院子交给我你就放二十四个心,我保证让你看着舒服。”刘秋红的母亲也为老头感到高兴说:“江海你就放心,他呀就是个受苦的命,一天到晚不事闲。”
王彩娥从外面回来了,问江海:“今天中午有多少人吃饭?”江海想想说:“估计中午就是我们四个人和小燕,戴胄他们在外面训练新招的退伍军人,其余的人全部在店里帮忙,一下子开了十几家店,又都是新手够大家忙的,再说服装店不远处就有我们的饭馆,中午吃饭的事你就不用管了。晚饭你要提前准备,将近三十个人的饭够你忙的。”一旁的汪姨自告奋勇地说:“江海你放心,我炒几个菜还行,我帮彩娥做饭。”江海笑着对汪姨说:“那就麻烦汪姨了!”
江海看看没啥事,就开上院子里停的“红旗”车去找佳茵。佳茵正在火锅店里给新店长讲管理的事情,看到江海来了,打趣道:“这是想我了。”江海瞪了一眼说:“你哪只眼睛看我想你了,没啥事跟我到画廊去买些画,把餐馆还有四合院装饰一下。”佳茵笑着说:“好的,现在就走。小刘这个店长不错,上手快,店里管理的井井有条。”
两人转了不少画廊,凡是现当代知名画家的作品全部买了下来。这时候齐白石的《花卉四条屏》才值六十块钱,徐悲鸿的《九方皋》才三十多块钱,江海一下子就买了三十多幅画。佳茵看着江海买了这么多的画直皱眉头,说:“有几幅就够了,何必买这么多。”江海激动地说:“捡到宝了,傻瓜,盛世文物,乱世黄金。你懂不懂,以后这都是千金难买的宝贝。走,我们再去古玩店去买几件宝贝。”江海把画放在后备箱,锁好后备箱两人开车来到八仙庵古玩市场。
八仙庵古玩市场充满历史韵味和文化气息。这里汇聚了各种各样的古玩,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
古色古香的建筑,狭窄的街道。摊位上摆满了各种古玩,有瓷器、书画、玉器、青铜器等等。摊主们看到衣服光鲜的江海、佳茵,一看就是有钱的主,摊主们热情地向两人介绍自己的宝贝,讲述着它们的来历和故事。江海有着一双堪比二郎神杨戬的神眼,眼睛一扫就能辨别古玩的真假,看到前面的摊上有一件玉佛,上面布满了污垢。江海透过表面看到这尊玉佛是由温润细腻的和田玉雕琢而成,质地纯净,色泽柔和,仿佛凝聚了天地之间的灵秀之气。玉佛的面容祥和慈悲,双眸微微下敛,似在俯瞰着芸芸众生的喜乐哀愁,那眼神中蕴含着无尽的宽容与怜悯,能让每一个凝视的人心生敬畏与安宁。眉如新月,轻轻舒展在光洁的额头之上,鼻梁挺直而秀雅,唇线柔和,似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这微笑穿越千年的时光,抚慰着尘世的喧嚣与浮躁。
江海拉着佳茵的手来到摊前,先是随手翻看其它古董,然后江海才拿起玉佛。摊主马上对江海说:“这是我们家祖传的宝贝,太爷爷的爷爷曾经做过大官已经传了好几代,现在日子不好过了才拿出来卖的。”江海打趣道:“你咋不说这是王母娘娘戴过的玉佛。”摊主也不尴尬,笑着说:“这倒没有,不过确实是古物件。”江海懒得听他的那些说辞,问:“你卖多少钱,说个价?”摊主说:“最低五百元。”江海说:“一百你卖不卖。”两人讨价还价,最后江海二百六十元买下了玉佛。江海拿着玉佛来到一家古玩店,要了一盆温水,伙计递给他一块毛巾,江海轻轻擦拭,不一会一块质地纯净、温润细腻的和田玉就出现在大家的面前。店主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看到玉佛连连夸赞道:“好一尊玉佛,佛相庄严,慈悲于眉眼间尽显,雕工精妙绝伦,似佛光普照,祥瑞满盈,护佑尘世众生。小伙子你是多少钱买的?”不等江海回答,佳茵抢着说:“二百六十元买的。”老头说:“我出两千元你把它卖给我。”江海拒绝道:“这块玉佛是我给我的女朋友买的,多少钱我都不卖。麻烦您找个结实一点的绳子把玉佛给我穿起来。”伙计找了一根穿玉器的绳子,穿好后递给江海,江海直接把玉佛戴在佳茵的脖子上,对佳茵说:“这尊玉佛有灵性,可以为你挡灾护体。”
佳茵不相信地问:“有这么神奇。”老者说:“玉佛上有法阵,你要好好珍惜!”
佳茵满心欢喜,当着大家的面,喜滋滋地亲了江海一口。羞涩地说:“谢谢,你想着我!”
两人出了古玩店,又转了几家店铺。江海花了将近两万块买了六件青花瓷、粉彩瓷,还有一个青铜觚形尊。江海对佳茵说:“别看才花了不到两万,这些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虽然现在不值钱,以后没有几百万绝对买不来。”
江海开着车,行驶在满地的落叶马路上心情格外的好。感叹道,这真是一个遍地都是黄金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