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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伊桃紧握的手松了又紧,为了掩盖心里的慌张,只能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绵密醇香的咖啡液瞬间萦绕齿间,苦涩之后回甘明显。

把先苦后甜这个词做了具象化的解释。

“钟总,您信任我,我也一定会努力投入研究工作的。”

钟意淡笑:“我带你去你的办公室看看吧。”

宋伊桃点头。

钟意的办公室在钟氏集团大厦的最顶层,实验室跟他隔着两个楼层。

距离并不远。

正好是中午吃饭时间,所以研究室内空无一人。

因为研究资料多数都涉及商业秘密,所以大家虽然集合办公做研究,但是上了锁的柜子,加了密的电脑几乎是所有人都标配。

宋伊桃的办公桌在靠窗角落。

抬眼,就可以看到窗外的景色。

如果是夏春秋三个季节,估计可以看到满眼的绿意盎然或者黄叶落满地。

但现在是冬天,树木都萧瑟,市区的积雪也被清理干净。

窗外的风景除了冷意就是没有生机的钢筋水泥。

“伊桃…”钟意突然喊她。

宋伊桃把目光从窗外收回来:“怎么了?”

钟意温柔浅笑:“要不要一起去……楼下食堂吃个便饭?”

宋伊桃愣怔,然后摇头摆手。

“不用,我来的时候吃过了。”

钟意没再勉强:“好,那就先这样,后面有什么问题,你都可以直接去楼上办公室找我。”

宋伊桃点头,目送他离开。

转动了凳子坐下。

自从离开医院,她已经有段时间没上班了。

突然有机会回到自己最想研究的心外科领域,还是跟着史密斯教授一起工作。

总觉得这件事不真实。

她把桌面上一些资料整理了一下,然后又分门别类插进文件夹盒子里。

门口进来一个男人,张铭。就是上午讨论她的男人。

他看到宋伊桃,主动上来打招呼。

“你好,我叫张铭,以后就是同事了。”

宋伊桃礼貌笑笑:“宋伊桃。”

男人左右看看没人,突然神神秘秘压低声音。

“宋研究员,你跟钟总什么关系啊?”

宋伊桃把一摞文件放进去,平静回应。

“上下级关系,跟你一样。”

张帆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哦,上下级,明白了。”

他话音刚落,研究室其他人都三三两两回来了。

估计是因为她今天去钟意办公室被他们看到了,才会暗中好奇她和钟意的关系。

职场被八卦,无论是在哪都逃脱不了。

宋伊桃又礼貌笑了笑,起身出门去卫生间。

她刚走。

身后张铭就小声跟上午的女生传播讯息:“我说是女朋友,你们还不信。”

其中一个女生不信:“她承认了?”

张铭啧了一声:“啧,那倒也没有,说是上下级关系,于慧,你想啊,上下……”

于慧撇了撇嘴:“真黄。”

……

“知道了,奶奶,我先挂了。”

得到对面的反馈,谢景廷挂断电话。

他把唇边的烟夹在指尖弹了弹烟灰。

然后一脚油门回了城北别墅,还没进门,就看到林嫂在门口守着,一副不情不愿委屈巴巴的样子。

看到谢景廷的车,就像是看到了救星。

“二公子,你可算回来了。”林嫂小跑着开了别墅门。

谢景廷降下车窗:“怎么了?”

“宋茜茜来了,我说你不在,她也不走,说以后她就是这里的女主人,还去各个房间转,我没权利拦她。”

谢景廷眉眼浅淡,没吭声。

林嫂明显看着忍了又忍,终究忍不住。

“她还说,以后这就是她和您的婚房,要重新装修,然后就要把前厅里,伊桃小姐最喜欢的花瓶扔了,我为了拦她,跟她起了冲突,把她推了一下。”

林嫂声音越来越小。

她之所以等在这,就是怕一会宋茜茜跟谢景廷添油加醋地胡说八道。

谢景廷走下车。

“林嫂。你做的对,从下个月开始,每个月涨一千块。”

林嫂一愣。

怎么跟宋茜茜起冲突还有钱拿。

她愣神的功夫。

谢景廷已经走到前厅,他看了一下茶几上那个花瓶,是景德镇的瓷器。

青花底,里面插着浅绿色桔梗。

和别墅整体风格并不搭。

但是看着它还在那,他莫名有几分安心。

如果他好好保存那些宋伊桃喜欢的东西,是不是就有可能有一天把她等回来。

谢景廷脱了鞋,趿拉上拖鞋往前走。

他假装没看见正坐在沙发上低声哭的宋茜茜。

眼看谢景廷要上楼,宋茜茜终于按捺不住。

抬脚主动迎上去,语气有些慌张:“景廷,我听说,我听说…你在谢氏集团的管理权被罢免了?”

本来就哭过的眼睛更是显得楚楚可怜。

他淡淡嗯了一声。

“不光是这样,我还把华西影视的股权让渡了,只是现在没有对外公布。”

语气松松垮垮,好像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他抬脚踩上两级台阶。

宋茜茜不信,忙不迭的反问道:“景廷,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呢。”

谢景廷淡淡瞥了她一眼。

眼睛里的不屑越来越浓烈,宋茜茜联想到贺梅看她的表情。

就是像此刻的谢景廷。

她顾不上多想,不可置信的说:“你的意思是说,你把华西影视的股权让渡了,现在又失去了谢氏集团全部的话语权。”

想明白后,她仓皇抬头,迎上谢景廷厌恶至极的目光。

“景廷,你说的不是真的吧,那这样……那这样……你不就,不就一无所有……了吗?”

谢景廷浅淡勾了勾唇。

一无所有……

他拽松了领带,又向下走了两级台阶。

眼睛里的墨色浓烈的像是不见天日的深潭,没有边际。

“我说的都是真的,以后我除了当一个让人说闲话的纨绔,再没有什么了不得的本事。”

他余光盯着前厅里的那个花瓶,里面鲜花娇艳欲滴,像是刚换的。

浅绿色桔梗。

他记得以前林嫂说过,就是宋伊桃喜欢,她才坚持隔几天就换一把新鲜的。

就为了宋伊桃忙了一天回来,看到能心情好点。

连佣人都知道关注她的情绪,他呢,除了给她制造痛苦,简直一无是处。

如今花还在,人却不会再回来了。

他极浅的勾了勾唇。

呢喃重复:“一无所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