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就喜欢抢墨寒诏的东西。”墨晋安眉眼弯弯,掌心在云暮璟腰间一揽,就将云暮璟拦腰抱起。
“柔贵妃,你说墨寒诏要是得知,本王将你带走,该是如何表情?”
云暮璟一张清绝的面容霎时浮现怒意,死死地瞪着墨晋安。
但她被墨晋安点了穴位,半点都不能动弹,只能任由墨晋安带着她腾空而起,不知要将她带到哪。
鹰卫们齐齐出现,望着那远去的影子,互相对视两眼。
除却有两人身子一晃,离开这里去通知墨寒诏以外,另外几人全部都踏着轻功追向墨晋安。
然而,云暮璟随身带的暗卫也是一顶一的高手,轻功相当好,早就将假消息传给墨寒诏。
而此时,墨寒诏寻了由头带着诸位朝臣出太和殿,前往回廊处。
那两名鹰卫刚好扑个空,只能再度折返。
这会儿,墨寒诏站在回廊处的房门口,听里头有人在谈论谋反之事,那张清俊的容颜愈发阴沉,黑如锅底。
倏尔,墨寒诏袖口中的拳头紧握,抬脚‘砰——’地一声踹开房门,迈入门槛。
德公公跟着墨寒诏一同进去的时候,看到两个熟悉的影子。
“秦太尉,沈大人?怎么是你们?!”德公公瞪大眼睛,满是不可思议。
这两位可都是皇上的肱股之臣,一直以来都对皇上忠心耿耿,现在怎会在此谈论谋反之事!
“皇上?!”
秦太尉和沈宿二人正站在房间中央,看到墨寒诏进来的时候,也是霎时一怔。
只不过他们二人忽然想到什么,面色都极其难看。
“臣先前在太和殿中参加宴会,忽然腹中不适,便出宴厅想去趟茅房。”沈宿起身朝墨寒诏抱拳道,“后来途遇一批暗卫,臣跟他们交手时,中了迷香,不知不觉便晕了过去。”
“臣再醒来时,便被绑着扔在这处房中。”沈宿道,“臣看见吏部尚书和一名懂变声之法的人谈话。”
“那人拿着一张纸,照着纸上念一些问题,吏部尚书则是回答他的问题。”
他听见那人问的是...皇上到底有没有重伤。
吏部尚书隶属于张太妃一脉,这其中,定然有些猫腻。
“不过臣没听一会儿,就昏迷过去。”沈宿神情难看道,“醒来时,那吏部尚书和变声之人翻窗而出,臣刚好跟秦太尉对上。”
“再然后,又是皇上推门而入。”
他虽然不知道具体到底是什么情况,但看皇上的脸色,就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他跟秦太尉...恐怕是被谁跟算计了。
“回皇上,臣的遭遇跟沈大人相似。”秦太尉急忙上前两步,也躬身道。
“这...”德公公见状,急忙望向墨寒诏,迟疑道,“皇上,秦太尉和沈大人的话不似有假,臣也觉得秦太尉和沈大人不会有谋逆之心。”
谋逆!秦太尉和沈宿神情大变,难道房中的人之后还偷偷商谈谋逆之事,还把锅甩给他们?
“皇上明查!”
秦太尉和沈宿先后‘噗通’一声跪在墨寒诏跟前,紧张万分道,“臣绝无此事,定是有人蓄意谋害。”
墨寒诏墨眸不断从他们二人身上掠过,然后扫视整个房间,周身的气息愈发阴冷幽寒。
就在秦太尉和沈宿心头全部都‘嘎达’一下的时候,墨寒诏忽然冷冷问道,“看到柔贵妃没有?”
秦太尉和沈宿:“...”
“未曾...”秦太尉摇摇头,紧接着迟疑道,“皇上,不怪臣等的谋逆之罪吗?”
“很想孤发落你们?”墨寒诏嗤嗤道。
秦太尉和沈宿全部都一噎。
最后还是沈宿憋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继续道,“臣等只是有点好奇...看皇上的反应,似对这事儿并不意外。”
“否则你们以为,孤为何是一人前来的?”墨寒诏淡淡道,“晋王故意设下的圈套而已。”
站在旁边的德公公闻言,这才明白为何刚刚皇上带着诸位朝臣们从太和殿出来后,又遣散朝臣们,独自来到回廊处。
如果皇上真的带诸位朝臣来抓逆贼,最后岂非是抓到秦太尉和沈大人身上?
就算皇上相信二位大人,但众目睽睽之下,皇上如果放过秦太尉和沈大人,那就是包庇逆贼。
如果处决他们,皇上失去两位忠臣,犹如失去左膀右臂,多半恰好中晋王下怀。
“皇上英明。”德公公称赞道。
墨寒诏面露淡然,晋王算得准他会下套,他自也能算得准晋王会反将一击。
不过他这番的目的,也不是拿下晋王,而是让晋王确信他重伤的消息。
晋王是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让那名善于伪声之人,代替他与吏部尚书交谈。
但墨晋安心思谨慎,得亲耳听见想要的消息才能放心。
所以墨晋安之前,必定是待在这房间附近。墨寒诏抿抿唇角,清俊的容颜依旧晦暗。
难道是他将璟儿带走了吗?
“鹰卫呢!”墨寒诏冷冷朝德公公喊道,“你没有让鹰卫跟着柔贵妃吗?”
德公公怔愣片刻,立刻道,“回皇上,奴才已将鹰卫全部派给柔贵妃。”
鹰卫一直都是东梁皇室极其隐秘又强大的力量,按理来说,有鹰卫陪着柔贵妃,该是能保证柔贵妃的安全。
怎的...竟还是让柔贵妃失踪了!
“给孤唤鹰卫过来!”墨寒诏沉沉道。
“是!”
“...”
皇宫一处湖边,湖风起云暮璟脑后的青丝,吹的她青丝间的步摇摇晃,‘叮咚’作响。
“柔贵妃。”墨晋安站在云暮璟跟前,指尖轻轻挑起云暮璟的下颚,勾唇道,“你说本王比墨寒诏差在哪?”
“墨寒诏后宫佳丽三千,你不过其中之一,当本王的女人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