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沈河则面无表情的点头,只说了句:“我们赶着出城,你代我们给姑母问个好。”

然后和沈灵竹同时转身准备离开。

不成想那嬷嬷却和薛妤凝道:“姑娘,日后不知所谓的人少理。

我们宁化王府,也不是谁都能做亲戚的。”

刚走出几步的沈河闻言,脸色当场就变了,他待要回身的瞬间,沈灵竹眼疾手快抓住他手腕不许,“七伯,不知所谓的人说几句话,并不影响家里的亲戚关系。”

接着她转头对薛妤凝道:“薛表姐,改次来府城再找你玩儿。”

正有些不知所措的薛表姐,下意识的颔首:“好。”

她身边的嬷嬷眯了眯眼扫视沈灵竹,又听见她说,“表姐,凡八抬大轿嫁入郡王府的,都随夫爵有封诰,是主子。”

沈灵竹扫过嬷嬷微愕的神色,以及薛妤凝若有所思的表情,笑着说“再会”后,拉着七伯快速逆着最后的人流进入茶楼。

等到沈河从茶楼窗口望向外边时,薛家人早已不见。

他皱眉道:“与这些亲戚走动,纯粹就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就该学大伯,不闻不问不见。”

沈灵竹不好评价上一辈人,反正一表三千里,与自己又没利害关系。

她没看到黄家表哥,于是说去找掌柜,刚一走动,台上收拾东西的说书先生已经看到她走来,丢下东西连连拱手迎上道:“小沈姑娘,你来的可太及时了,十个小节讲完十场之后,每天仍然火爆。

不少人追着想听后边的故事,自从黄小哥儿离开,我这边也腾不出空登门求稿。”

“你讲的还挺快的,我没有稿子。”沈灵竹刚一说完,就见说书先生满脸的失望。

他道:“我再加多分您一成,可行?”

“如果换个故事,可成?”沈灵竹并没有看过原着,脑子里记得的大圣全是每年暑假轮番看的印象。

而师姐看过没有,她忘了问。

“也不一定非要讲同一个故事嘛。”

“可,大家喜欢听,别的如故事不见得也能场场爆满。”说书先生极力劝说,希望她们再给几节后续故事。

沈灵竹无法确定师姐可以写后续,她坚持给新的书稿,白蛇传呀,黑山老妖之类应该也会很受欢迎的吧。

于是稍稍讲了一点点篇幅,对面的说书先生还在思量着要不要收。

她旁边的沈河已经说道:“青城山我不知道在哪儿,但西湖可是听说过。

南来北往的客商中,总流传着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说法。

“咱们保州府既有南方的官员,又有南边来的客商,这白蛇传应该会有很多人喜欢。”

“这位是?”说书先生冲他点头致意,又问沈灵竹。

后者道:“我七伯。”

说书先生立刻拱手道:“沈七爷有所不知,在下有听过书生斩蛇妖的传说。

它是悲情故事,不太招人喜欢。”

“改成喜闻乐见的大团圆故事,不就行了。”沈灵竹轻飘飘的一句,引得两人同时看她。

说书先生斟酌着道:“您若能改出来,在下倒可以登台一试。

但是,如果能继续讲孙行者,最保险。”

“我尽量与姐姐讲。”反正她自己是记不全太多。

既然说书先生对讲白蛇传不大感兴趣,她就不再强人所难,转而问起他经常出入府城,有无相熟大酒楼收葡萄酒。

“葡萄酒?!小沈姑娘只要有,我保管给你高价卖完。”说书先生听的眼前一亮,葡萄美酒夜光杯,可遇不可求。

沈灵竹又向他打听过,从前府城出现的葡萄酒售价几何,多久卖完之后才告辞离开。

出城回大滶店的路上,沈河赶着车与她道:“给说书过一道手,只怕他会抽走部分。

还是我们自己找各个酒楼卖,更合适。”

“可家里没有合适做这个的人。

十九姑这个月成亲,没有时间帮忙,我和二姐另外有事也无法亲自出面。

其他人,像三伯和九叔都不擅长买卖,二旺几个又太过年轻,嘴上无毛办事不牢。”沈灵竹一一数过好几个。

最后才说到他:“七伯想在外边多跑跑风箱和摇椅的买卖,也分身乏术。”

沈河刚说一句:“我来。”对上她狡黠的目光,自己先笑起来,又晃动食指点着她说:“你这丫头,在这儿等着我。”

“七伯真的愿意么?家里酿出的葡萄酒也不过几百斤。”沈灵竹的确不希望他再跑去外省卖图纸。

如果只是七伯自己琢磨的生意,他想走南闯北都与自家不相干。

可风箱买卖与自家紧密相关,七伯或者别的谁,旦有一人在外出事,自己家都担着责任。

就像这次,调动家里所有银钱,大伯舍了脸面求人(尽管信没有递给他的同年,仅是自己和大哥送了拜帖未得见),到了仍然是又漏下一个夏兴。

她干脆趁着这个夕阳西下,车马行人稀少的机会,与沈河挑明道:“七伯,此次之后,我大伯定然不会再让买卖向更远的府县伸展。

我估计着,最多也就让大家在方圆三百里内活动。”

“我明白,回去之后,那些被扣下的酒水由我一力承担。”是他坚持跨省的酒水生意,才会被扣。

他抬抬手,制止沈灵竹再说什么,“几十两银子不是小数目,你们家还欠着外债。

我既然做出决定坚持采买酒水,就要承担后果。”

“七伯,我不是说这个,而是要说,在大伯未起复之前,家里的生意不宜跨出的地域太远。

你是个有能力的,待明年有什么别的打算,随时可以中止在我家做事。”至于年前,还是在保州与真定之间活动吧。

沈河认真想了许久,才问道:“这番话,是妙竹让你对我讲的?”

“不,是我自己。”沈灵竹不可能什么事都推给师姐。

她接着道:“而且回家后,我也一定会让大伯跟我一样的意见。

您要是心里怨,怨我就好。”

“不不,七伯不怨你们任何人,前段太顺,我自己在外有些飘。”沈河低头自嘲,被自家老爹揪着耳朵训,怎会不好好审视自己。

可他这一低头不要紧,差点跟对向而行的马车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