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屋内,一缕阳光照亮了一处地方,酒壶散落四周,司徒扈拿起酒壶猛灌着。
他双眼无神,眼圈漆黑,胡子拉碴,衣服还是在芸楼那天的衣服,连面具也没摘。
司徒扈本以为自己能像他和禾瑶瑶说的那样,坦然的放下她,可是放下一个人哪有那么简单。
把一个人放进心里,很简单。
但当你要将他拽出来的时候,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才能勉强让他暂时消失、藏匿,直至下一个人的到来,或许还依旧不能完全放下。
“五一给我拿酒来?”司徒扈冲着外面醉醺醺的喊道。
五一拿着酒打开门,屋内酒气冲天,五一差点被熏晕。
五一适应了气味,大步走上前蹲下将酒递给了司徒扈。
司徒扈懒散的打开了酒筛,猛地往嘴里灌着,因为喝的太快,酒水撒到了前巾上。
五一传着话:“少主,二皇子刚差人来通知,让少主前去,有事和少主相商。”
司徒扈在听到百里玄策要找他时,手里的酒壶瞬间被狠狠捏碎,血顺着酒壶的碎片掉到了地上,有些碎片甚至扎进了他的肉里,他阴沉着脸,恶狠狠的道:“滚出去。”
“属下告退。”:五一见状识趣的退了出去。
司徒扈多年来对百里玄策的恨意此刻达到了顶峰:“为什么?百里玄策,我从来没想过和你争些什么!?”
他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寸进尺利用我,你从来都见不得我好,我好不容易有了个喜欢的人。”
“凭什么因为你一句话,就把她送走,还把她送到那种地方去。”
“如今我和瑶儿走到今日的地步,都是你害的。”
司徒扈一把扯下了从小便带在身上的半个玉佩,这玉佩是一对,还有一半在百里玄策的手里,是他们生母司徒薇若给的,他们从出生起便带在身上。
他死死的攥着玉佩,狠绝道:“既然你不顾忌兄弟之情,那我也不必在抱有幻想了。”
司徒扈恨不得现在就将玉佩捏碎,但他也清楚百里玄策是个怎样多疑的人,只得暂时留着玉佩。
“你想做皇帝?只要我还活着,你就休想。”司徒扈眸色黯了黯。
…………
百里玄策的书房内。
“见过二皇子。”司徒扈躬身微微行了一礼。
百里玄策看向来人淡淡道:“来了啊!”
“不知二皇子,找我来,所为何事?”
百里玄策盯着司徒扈虽然穿着得体,却眼圈发黑的双眼,明知故问着:“听闻自你从芸楼选举花魁那日回去以后,日日酗酒颓废不已,今日一瞧果不其然。”
司徒扈心里一沉,看来这次回去是时候得敲打敲打那个玉化了。
“只是近几日无聊,疏于收拾自己而已。”
“还以为你是为了那个叫瑶儿的女人才这样的呢?”百里玄策失笑调侃着。
司徒扈开拓着;“一个女人而已,我堂堂暗门首领还不至于那么没出息。”
百里玄策看着这个‘有出息’的弟弟,嗤笑道:“你的确不是那么‘没出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