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原来的经理和其他员工呢?”陆远提出了疑问。鲁泽宇轻描淡写地答道:“他们工作态度懒散,害怕影响效率,我已安排他们暂时离岗。”慕如星闻言,一脸愕然:“我们初来乍到,正需老员工的助力,你怎可轻易将他们遣散?”言罢,她望向鲁泽宇的眼神中满是不解与不满。
鲁泽宇面露尴尬,试图辩解:“我确未周全考虑,但……”慕如星打断了他,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这便是你所谓的‘能力出众’?此举岂非添乱?”鲁泽宇面色微红,拳头暗暗握紧,心中暗自盘算着自己的真实目的。
陆远见状,淡然一笑,摆手示意:“罢了,今日我已感疲惫,此事明日再议。”慕如星虽心有不甘,却也只好作罢,只是看向鲁泽宇的目光更加冷淡。
鲁泽宇似未察觉,依旧笑容可掬地靠近陆远:“大少爷,后院备有两间卧室,我为您安排入住?”陆远轻轻摇头,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房间分配我们自有安排,你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鲁泽宇闻言,心中一紧,不禁问道:“那……我该往哪里?”陆远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自然是回你自己的住处,难不成你还打算留宿于此,与宠兽为伴?”
在常规逻辑中,随上司赴外地出差,即便无员工宿舍,住宿费报销也应是理所当然。
然而,陆远的反应却如同晴天霹雳,让鲁泽宇措手不及,他脸上分明写着:“你怎还逗留此地?”
鲁泽宇正欲措辞争取,陆远却恍然记起:“瞧我这记性,你初来乍到燕都!”鲁泽宇心中燃起一丝希望,以为能获特别关照,比如入住那神秘的宠兽店后院。
但转瞬,陆远轻描淡写:“先寻家酒店暂住吧。”此言一出,鲁泽宇满腔热情瞬间冷却。他暗自思量,此番精心筹备,只为深入燕都,揭开陆远御兽培育之谜,怎料连栖身之地都成了奢望。
“为何仍滞留此地?需我亲自相送?”陆远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耐,目光锐利地投向依旧驻足不前的鲁泽宇。
鲁泽宇闻言,连忙摆手,神色惶恐:“岂敢劳烦大人,我即刻离去。”他深怕触怒这位喜怒无常的强者,匆匆转身,离去前还偷偷回望了一眼陆远,那眼神中满是不舍。
陆远被这突如其来的深情凝视弄得浑身不自在,仿佛被无形的丝线缠绕,急忙拉着慕如星步入后院,逃离了那道复杂的目光。
后院布局简洁而宽敞,几间房舍错落有致,其中主卧与慕如星的次卧相邻,彰显着主人的严谨与周到。
陆远推开主卧之门,一股清新之气扑面而来,房间宽敞明亮,家具陈设简洁而不失雅致,连卫生间的布置都透露出主人的细心与品味。
他环视一周,对这份安排颇为满意,心中暗自称赞鲁泽宇虽行事偶有瑕疵,但在这些琐碎之事上却颇为得力。
然而,满意之余,陆远心中也泛起一丝期待。他故意让鲁泽宇提前布局,为的就是今晚的某些“特别安排”。
此刻,他悠然地坐在床边,并未急于休憩,而是以一种近乎玩味的态度,静待着即将到来的惊喜。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中暗自思量:“我倒要瞧瞧,这些人究竟能玩出什么花样!”
时光如梭,夜幕悄然降临,房间被一层深邃的黑暗所笼罩,陆远静静地倚坐在床边,周遭没有一丝光亮。
突然,一阵细微而诡异的声响划破了这沉寂,仿佛有某种力量正悄然推开窗棂的禁锢。一抹黑影,幽灵般自窗外掠过,轻盈地跃入这幽暗的空间,却未料及,陆远早已守候于此,目光如炬。
随着房间内灯光骤亮,一切无所遁形,黑衣人惊愕之余,亦感佩陆远的敏锐与从容。他冷笑一声,试图以言语扰乱对方的心神:“你既知我来意,何不速速离去,免遭不测?”陆远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反问道:“逃离?何须如此,我倒想听听你的高见。”
黑衣人不再废话,身形一展,拳风呼啸,裹挟着天衍级强者的恐怖威压,直逼陆远而来。
陆远身形灵动,宛若游龙,轻易避开了这致命一击,却见实木床榻在拳风余劲下化为齑粉,不禁苦笑:“我的床啊,你这是何苦!”
黑衣人攻势不减,言语间更添几分狠厉:“你的归宿,不过是一方木盒,何必留恋凡尘之物?”
陆远怒目而视,边躲闪边反驳:“木盒?那也得是镶金嵌玉的豪华之盒,岂能是凡木所能比拟!”言语间,他身后的一张古木书桌亦遭波及,化为片片木屑,陆远心疼之余,更是怒不可遏。
“够了!你这哪里是刺客,分明是拆迁队的头头!再这样下去,我这小屋怕是要被你拆个精光!”陆远怒喝一声,身形暴起,不再一味躲避,而是主动出击,与黑衣人缠斗在一起。
黑衣人嗤之以鼻,轻蔑道:“识相点就自行了断,省得我动手。”
然而,陆远的眼神中却流露出一丝同情,仿佛在看一个无知的孩童。这一举动瞬间点燃了黑衣人的怒火,他咆哮着:“你敢这样看我?我要挖出你的眼珠!”言罢,他如同狂怒的野兽,双拳裹挟着劲风,直扑陆远。
面对这排山倒海般的攻势,陆远却纹丝不动,宛如山岳般沉稳,这异常的平静让黑衣人心中生疑。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门外闪入一道身影,轻描淡写间便化解了黑衣人的攻势。
“何人胆敢插手?”黑衣人怒吼。
来者并未理会,目光直接落在陆远身上,恭敬询问:“阁主,此人如何处置?”
陆远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杀。”
慕如星闻言,眼神瞬间变得凌厉,周身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杀气,黑衣人见状,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抖,连连后退。他惊恐万分:“你...你身边怎会有如此强者?”
陆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大长老派你来送死,却连我的底细都未摸清,真是可笑。”
黑衣人脸色煞白,颤声追问:“你...你如何得知?”陆远只是微微一笑,未作回答。
随后,一切归于平静,黑衣人只觉脖颈一痛,生命之火悄然熄灭。他的双眼圆睁,满是不甘与恐惧,似乎直到死前才意识到,自己面对的究竟是怎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