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竹阁内各种场地布置开始变幻,直至中央,一座璀璨夺目的高台赫然耸立,宣告着众人翘首以盼的拍卖会即将拉开序幕。大家期盼半日的拍卖会要开始了!
高台周围,精心划分出三重空间——高、中、低,每一层都巧妙地限定了人数,营造出既拥挤又不失秩序的参与感。未能觅得席位的修士们,只能以立姿参与。
这一切场景的变换,如同流水般自然流畅,几乎未引起众人的过多留意。有人沉浸于继续寻宝的乐趣中,步履不停;有人则借此机会,与新老朋友谈笑风生,交流心得。然而,在这喧嚣之中,有一群人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他们的目光被灵竹阁本身深深吸引。
“师尊,这……灵竹阁本身就是一件惊世骇俗的灵宝!”一位修士的声音因震惊而微微颤抖,
他身旁的人则以一抹淡然的微笑回应:“不错,且其品质已近乎极品。”
此言一出,周围人群无不倒吸一口冷气,震撼之情溢于言表,纷纷投来惊叹的目光。
“仔细观摩,切记言行需谨慎。”
师尊的话语中带着几分郑重,随后,他的视线穿透人群,定格在了一个特定的方向。
而在灵竹圣地的另一处,蓝景宸与云汐的视线恰好与之交汇,云汐察觉到父亲神色有异,不禁疑惑地问:“爹,您怎么了?发现了什么?”
蓝景宸轻轻摇头,思绪飘回了往昔::“给你讲讲为父的少年时光吧!当年在蓝家还在一流势力之列时,我从小表现出对炼器的极大兴趣,父亲便带我去八方宗拜师,当时的闻老已经是苍炎大陆首屈一指的上品炼器大师。也就是身穿灰色长袍这位。”
云汐从未曾听过父亲曾经拜过师傅,随着父亲的视线,她注意到了一位目光深邃、气质非凡的男子,正对灵竹阁的变化点头赞许。
言及此处,蓝景宸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闻老与父亲之间有些旧怨,无论父亲如何恳求,他也不愿意收下我,看着父亲为我委屈求全的样子,我当时年轻气盛直言道:我今后一定会成为苍炎大陆最厉害的炼器师,我要不稀罕他当师傅。”
蓝景宸讲述着,嘴角确实扬起了小小的弧度,似是想起了自己年少时的无畏无惧。
“那父亲是对他有怨恨?”
蓝景宸轻笑出声,道:“你以为父亲当真能无师自通?”
“啊。。。没准能呢!”云汐道。
“他当时刁难我依旧记忆尤新,心中怨怼,也见不得父亲所受之辱,心中早已将他骂个千万遍了,父亲带着我离开了九方宗,我当时想,跟不了他学炼器,我找其他师傅学,一步一步,等我超过他,我定要好好嘲笑他的有眼无珠。”
“后来父亲,为我请了不少师父,那些炼器师,所讲内容繁琐冗长,消耗时间长,学得慢,其中关键我一下便能寻出,但是那些师父只会按部就班的讲述。久了我与他们都感到很难再坚持下去。”
“我难,师傅也难,父亲看到也觉得难,我不知道的是,除了那一次父亲带我去寻闻老,他依旧经常一个人去寻他,希望他能收下我。”
云汐知道,这便是普通人不可为天才师的道理,许多人穷其一生兢兢业业,也不过是天才所需的半刻钟。
“然后呢?”云汐追问道,心中百思不得其解,父亲到底是如何学的。
蓝景宸继续讲述:“我记得一日,父亲又带我去找了闻老,那时候父亲已经请了十名老师了,但是都没教几日便想离开,我只好放下我心中的怨恨,跟着父亲再去一次。”
“这次闻老依旧没同意收我我徒弟,但是却给了我一本书,要我半年去一次不懂的问他,半年换一本书,不许给旁人讲,也不许叫他师傅!”讲道着蓝景宸眼眶开始变得湿润。
“就这样,我跟着他赠我的书自学,那书,字字珠玑,如同闻老亲自授课。我的思路能与他完全一致,每半年我便悄悄寻他一次,他会考教我,也会解答我的疑惑。开始我因为心中的气,即便是他教我我还是对他不满!”
“多年后,慢慢的我对他也有了师傅的孺慕之情,有一次情不自禁的叫出了师傅,他严厉的呵斥了我,并且将我赶走,又过去了半年,我也还在生气,便没有再去找他。过了几日,父亲便教给我一本书,并且告诉我闻老说他能教的都教了,我也不必再去了。”
蓝景宸看向云汐扯出了勉强的微笑道:“所以我不是没有师傅,只是他不要我罢了!有些事,我也是过了多年才想清楚,当时我虽年轻却也是目无尊长、心胸狭隘之人,他不愿意承认我是他徒弟也是情有可原吧。”
“爹,应该是有什么内情吧,谁年轻的时候没心高气傲过呢?”云汐感受到父亲强颜欢笑下的失落,安慰道。
“闻老。。。可能知道这灵竹阁是我所练了。”蓝景宸淡淡飘出这一句话。
“什么!”云汐惊呼。
“闻老给我的最后一本书中,便有与这灵竹阁相似的,我所学所做都是他教的,他肯定能猜到。只是这灵竹阁所耗费巨大,他也清楚不是没落的蓝家可以负担的,所以或许他猜测不了很准确。”
云汐轻吁,“他应该与蓝家无仇吧!”
“当然,他只是与你祖父有些旧怨,也不会去多管什么闲事的,我虽然与他相处时间短,却通过他的字里行间,也是对他了解的,即便他知晓一切,也只会默默关注,不会干涉。。”
云汐很少看到父亲有这种神情,他好像一直是一个父亲的形象,云汐现在觉得他对父亲的了解太少了...
\"灵竹阁首次拍卖会,开始!\" 随着一阵悠扬而庄重的钟鸣,温大长老,缓步登上拍卖台,其声如春风化雨,温暖而充满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