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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那个爷爷捏的糖人,我也想要。”江岁安咬着糖葫芦,指着不远处的一个捏着糖人的老爷爷摊子说。

“没问题,你们谁想吃糖人结伴一起去。”谢南衣将荷包结了下来,放进江岁安手心里。

江岁安兄妹三人对视,一起走向正在认真捏糖人的老爷爷摊子。

至于谢南衣夫妇二人一起来到卖馄饨的摊子前坐下,点着馄饨。

谢南衣点了三碗羊肉馅的馄饨、两碗猪肉馅的馄饨。

关于为什么会这么点呢?因为江岁年三人是三胞胎,其中一个人想吃什么口味,那么另外两个人也想吃那个口味的馄饨。

果不其然,等他们买完糖人回来,江岁安将荷包还给她问道:“娘,你给我点馄饨了吗?”

“点了。”

“娘,是羊肉馅的馄饨吗?”江岁安又问。

“是啊,娘给你点的是羊肉馅的馄饨。”谢南衣笑吟吟回答。

听完,江岁安又继续问道:“娘,大姐的也是羊肉馅的吗?”

“自然喽,你们仨是三胞胎,娘当然给你们点一样的呀。”谢南衣有任何不耐烦,耐心解释着。

“那就好,娘,还是你最懂我们。”江岁安撒娇。

“那是,你们是娘肚子里生出来的,娘了解你们,谁了解你们呀?”

这时,馄饨铺的老板娘端着馄饨出来,“客官儿,你们要的馄饨好啦,请慢用。”

馄饨铺的老板娘向后将五碗馄饨依次放在谢南衣一家五口人的面前,收下谢南衣递给她的铜板。

数清楚充满数量后,笑眯眯的进了屋继续忙碌。

呼。

谢南衣吹着舀起来的馄饨,等没有那么烫嘴,才咬上一口。

等她慢悠悠的吃完一碗馄饨后,再一瞅江书白爷四个不知何时吃光,都睁大眼睛看着她。

“你们这样瞅我,我会害羞的哟。”谢南衣笑着站起身,散步往家走。

老早洗过澡,她便睡下了。

次日,人还陷在梦境中,被人摇醒。

“娘子,不干了,这回是真出事了,出大事了。”江书白摇醒谢南衣,一脸严肃道。

有了上次的经验,谢南衣摊开双手,“喏,又买了什么,直接给我吧。”

谁知江书白面色凝重地望着她,“娘子,程铮死了。”

“啥?不是跟苏姑娘一起游玩山玩水,咋还没了呢?”谢南衣诧异。

“娘子,你可能猜不出来,就是这个苏姑娘在程铮与她的新婚夜,用一把匕首刺进了程铮的心脏。”

“为啥呀?他俩不是结为夫妻了吗?

成为夫妻不应该好好过日子吗?为什么要杀死程铮啊?

难不成她还在为太子一党卖命。”谢南衣猜测着。

在此事发生前,没人跟她讲程铮与苏怡之间有什么矛盾啊?

“娘子,我听县太爷的意思是苏怡与程铮之间有仇。

她故意埋伏在程铮跟前这么多年,为的就是有朝一日与程铮成婚,趁他放松警惕,一刀嘎了他。

据苏怡交代,她们一家人皆因为程铮而死。

这件事在她心底多年一直挥之未去,是她心底的一根刺。

她说程铮这人平日历素来比较谨慎多疑,只有在新婚夜,程铮情迷时动手,他才不会有任何察觉。”

“呃……”谢南衣抿着唇,沉默不语。

半晌,她才发表自己的看法,“老实讲,我挺佩服苏姑娘。

她能潜藏隐忍这么多年,光是这份耐力,旁人就没有。”

“娘子,她杀完程铮之后,在交代完一切好像服毒自尽了。”

“唉。”谢南衣叹气,表示惋惜。

在这场刺杀案件中,她不讲谁对谁错。

毕竟她不是当事人,不过她真的挺佩服苏怡的魄力。

“对哇,相公,怪不得我连着好几回左眼皮直跳,原来真的是跳给程铮的。

那我那日做的那个梦,也算是提前给我警觉了,只不过关键时刻我醒了,咱没看到。”谢南衣回忆着。

正梦到关键时刻她便醒了,或许这就是命吧。

命中让程铮几时死,他终究是避不开呀。

宸王饶过他了,但苏怡并未选择原谅他。

“娘子,他们死了之后,那那些属于他们的财产怎么办?”江书白好奇。

“不清楚,应该上报给县太爷吧?或者直接还给皇上?

反正那是朝廷操心的事,跟咱俩也没关系。”谢南衣心想就算有关系,她也不想要。

她怕程铮夜半子时出现在她的梦里,听说人刚买的头几日,出现在梦里都是身穿一袭白衣,脚不沾地,出现在空中的。

她可不想睡得好好的,程铮两口子忽然披头散发出现在她梦里,她害怕自己做噩梦。

事实上,她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

因为程铮两口子一前一后出现在她的梦境中。

程铮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站在她床前,目不转睛的望着她。

感受到冷飕飕的寒意,谢南衣本能的睁开眼睛,看到飘在空中,一动不动盯着她看的程铮。

程铮见她醒来后,嗖地一下消失了,仿佛只是想告诉谢南衣,他来过。

紧接着,不等她闭上双眼,苏怡水灵灵的出现在她面前,飘在她头顶上方,对她讲:“谢夫人,麻烦您多给我和程铮烧两张纸。

这辈子,我与他有缘无分。

我们两个在世又都没有亲人,只好麻烦谢夫人了。”

“好,苏姑娘放心。”谢南衣故作淡定的开口。

等苏怡离开后,她大口大口喘着气,拍着胸脯,一夜未睡。

谢南衣顶着两个大黑眼圈,愣是靠着墙,坐了一宿。

“娘子,你咋醒那么早?”江书白睡醒一觉后看到谢南衣瞪着眼睛,双眼无神的看向前方。

“别提了,我压根一宿没睡。”谢南衣缓缓与江书白住着自己昨晚离奇的遭遇。

听完,江书白目瞪口呆。

一会儿,他伸出手掏了掏自己耳朵,“娘子,你没跟我开玩笑吧?”

“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是开玩笑的吗?

你看谁家开玩笑的,两个眼圈却黑?”谢南衣反问。

“也是哦。”江书白后知后觉问:“娘子,那咋整啊?真答应他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