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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了,昨天没有看上。”江岁农惋惜。

他安慰着岁年弟弟,“岁年弟弟没有关系的,今年我们没有看到炮竹,等明年我们再看。”

“明年看。”江岁年嘴角浮起个淡淡的笑容。

看起来并没有因为没看到炮竹表演而伤心难过。

他闻着厨房传来弥漫的浓浓肉香味,指着厨房方向,“岁农哥,想吃。”

“好嘞,我这就朝三婶要一块肉。”江岁农小跑到厨房,奶声奶气道:“三婶,岁年弟弟想吃肉,可以提前给他一块吗?”

“可以。”谢南衣取下大盆上的盖帘,用筷子夹起六块儿红烧肉递给江岁农,“岁农,你们兄妹六人一人一块儿,不许抢哦。”

她做了满满一大盆红烧肉,够一大家子人吃。

江岁农接过碗筷,吸着红烧肉的香气,乖乖道:“三婶放心,我们会很有礼貌,一个一个排队吃不抢的。”

“抢什么呀?三弟妹做什么呢这么香?我离老远就闻到肉香味了。”江书文在家放完鞭炮,马不停蹄的往谢南衣家赶。

三弟妹的厨艺是好坟头村一绝,明明同样的水做出来的菜,三弟妹做的就比他娘子做的好吃多啦。

因此,王胖胖曾经郁闷好长时间。

她因爱吃练就一手好厨艺,却不及谢南衣的三分之一,能不上火嘛?

“三弟妹,你炖的肉呈古铜色,个头大小均匀,看起来好有食欲啊。

而且这个汤汁泡饭一定很好吃。”王胖胖分泌着口水。

三弟妹做的每一道菜看起来都好有食欲,这也是为啥她拎着东西厚着脸皮蹭年夜饭吃。

“二嫂想学吗?回头我教你啊。”谢南衣夹起一块儿红烧肉喂给王胖胖吃。

嗯~

这个红烧肉三弟妹做的肥而不腻,皮薄嫩肉、色泽红润,真是秀色可餐啊。

准确而言,三弟妹做的每一道菜都可以用秀色可餐来形容。

每一道菜经过三弟妹之手变

得色泽饱满,香气四溢。

今天的这一顿年夜饭,她感觉自己能吃三大碗白米饭。

白米饭因为有灵泉水的原因,吃起来有股淡淡的甘甜味,特别好吃。

不吃菜,光吃饭王胖胖也能造好几碗。

“今天过大年,祝我们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心想事成。”谢南衣用茶水代替白酒说着新年贺词。

“爹爹,吃肉肉。”江岁安破坏气氛,眼睛盯着香喷喷的红烧肉快拔不出来了。

好悬。

差一点儿脱口而出喊娘了。

“好好好,爹喂你。”江书白一个人管三个。

江岁年兄妹三个不客气的指着十道菜,轮着点菜道:“爹,吃这个。”

“爹爹,吃那个,那个好吃。”

“爹爹快点,肚肚饿饿,嘴馋馋。”

谢南衣有心想帮忙,她一碰三个孩子使劲摇晃着脑袋抗议。

没办法,只好江书白一个人来喂。

“三弟真有福气哇,这等服务器一般人真享受不来。”江书文有幸体验过一个月,给他累的上气不接下气,比卖吃食还累。

这种累比卖吃食的累是两种不同程度的累,后者单纯就是累,前者身心疲惫。

他坚持一个月受不了了,没想到三弟挺能坚持。

面对他的揶揄,江书白不客气笑着回怼,“二哥,这等好福气,你也好好享受享受。

我和你讲一般人还没有这等好待遇呢。”

“可别,你二哥我不是我不想当那二般的人,在一般待着挺好的。”江书文咀嚼着鸡肉。

鸡肉瘦而不柴,香而不腻。

就连那鸡汤喝起来也不腻腾。

“三弟妹,炖的鸡汤我看着可清凉,并未看见表面上浮起一层油。”江书文好奇道。

“二哥,太油腻我喝不了,所以我油加的少,并且放了一丢丢的醋,缓解因油多导致的汤太腻。”谢南衣解释道。

怪不得。

怪不得他喝起来有股淡淡的酸味,不过并不太明显,而且哪怕加入少量的醋中和,也不会导致鸡汤的口感变坏,反而更加好喝。

“娘子记着点儿,回头咱也试试。”江书白舀起一勺喝。

“好嘞。”王胖胖有好吃的,必须要第一时间学。

不学对不起她曾经的二百来斤肥肉。

“你去吃吧,我看孩子。”谢南衣吃饱后,承担起照看孩子的活计。

江书白摸了摸自己饿塌了肚子,不客气的直接拿起筷子吃。

过年是个累人的活,说好听点阖家团圆,在外归来的家人们聚在一起。

说难听点儿只有不做饭不干活的人体验到了过年的那种团圆感,负责干活做饭的人,只有一个感受那就是累。

他们家还好,每个人各自承包不同的活计,大家共同分担,他老爹除外。

难以想象其他家庭只有一个人在那儿忙前忙后有多辛苦。

平日里他吃两碗大米饭,今天足足吃了四碗,还没得饱,最后造了六碗米饭才下桌。

饭后,洗碗的活计江书文主动包揽下来,让王胖胖去跟谢南衣她们唠嗑。

望着大盆里摆放的那么多碗筷、盆里,他忽然有些后悔。

明明自己可以偷懒,为什么要承包这批脏碗筷呢?

洗吧。

不洗咋整,大话放出去了。

过年挺欢快的日子,别找不痛快了,影响他们新的一年财路。

江书文一个人洗完所有碗筷时,累到直不起腰。

他捶着自己酸痛的腰,没人告诉他干活这么累啊。

娘子平时真是太辛苦了,从来没有当着他的面喊累。

他咬牙扶着桌子站了差不多有两刻钟,才觉得自己仿佛重新活过来一样。

回家时,腿沉的迈不动道。

头一次洗那么多碗不懂,早知道他搬个凳子坐好了,蹲着洗多傻。

回到家以后直接瘫躺在炕上呼呼大睡。

江书白因为经常干活比他情况好多了,他靠着墙两眼无神道:“娘子,咱家过年可不可以去酒楼吃啊?我不想洗碗筷。”

“可以啊,我是没问题,我一个人负责做那么多菜也累,问题是娘同意吗?”谢南衣无所谓道。

“娘,为啥不同意啊?大不了来年带上爹娘一起去酒楼吃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