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衣笑而不语,等他凑近抓起身后的木棍子往他身上打。
来不及躲闪,后背结实挨了一下的江书白捂着背四处逃窜。
“娘子,你干嘛啊?”江书白疼的两眼冒金星,身子东倒西斜。
他扶住墙面认错,“娘子别打了,我晓得错了。”
谢南衣把玩着粗木棍问:“哪儿错了?讲出来我听一听。”
“娘子,我……我不该插嘴害娘晕倒。”江书白反思片刻道。
“你呀一天真是不让我省心,你说挺大个人看不出眉眼高低。
现在好了,娘让你病倒了,我看你一会儿怎么跟爹交代?
江书白,告诉你这事你不给我解决的漂漂亮亮,回头我把那根引以为傲的大香蕉剁了,丢进山里喂狼吃。”
“娘子别啊,我现在现在就进屋跟别人说好不好?”江书白平日里最怕谢南衣喊他大名。
每每谢南衣喊他大名正是她最生气的时候。
他犹如霜打的茄子,迈着大步往屋走。
时不时回头观察谢南衣脸上的表情。
“江书白,娘今日要是醒不过来,你就剃度出家吧。”谢南衣朝江书白的背影吼。
气死她了。
谢南衣坐在厨房厨房自愈,屋内被下最后通牒的江书白老老实实认错,偶尔在添油加醋哦控诉江书业的罪行。
“混账东西,没有一个让人省心。”江财看见江书白气不打一处来,让江书白滚出屋内,直到李桂芬苏醒在进来。
紧张到抠着手的江书白小心翼翼打量着坐在厨房放空的谢南衣。
“娘子,爹把我赶出来了。”
“活该儿,下回我在讲话时,你再在我面前插嘴,我让你这辈子都开不了口。”谢南衣拿起木棍抵在大香蕉上。
身体僵硬的江书白讨好道:“娘子,我下回再也不多嘴了,你信我一回,好不好?”
脑海里闪过娘子手拿匕首拍打着李文下体的画面,历历在目、挥之不去。
“书白,我看到李文了。”张宝宝进门而入,待看到这一幕时,转身默默退到门外,贴心的关上大门。
他抵着墙拍着自己受到惊吓导致心跳的胸脯,自言自语道:“太吓人了,真是太恐怖了。
幸亏我反应快,当时就出来了。”
不过有关李文的事情还要不要跟书白讲?
眼下这个危险情况,不宜多嘴啊。
话说还是头一回看到嫂子发火,书白不会做了对不起嫂子的事情吧?
要不他跑路吧?
回头再来找书白提李文的事情也不迟。
张宝宝走出十米远,恰逢常言从外面回来,一把拉住常言的手,“常大哥,嫂子在给书白上课,不如你先随我去我家待一会吧?”
“上课?”常言狐疑。
江书白两口子太不节制,大白天做那种事,不怕孩子们醒来发现尴尬吗?
完美误会张宝宝话中有话的常言跟随他一起回张府。
而白扇没他那么幸运,利用轻功抵达江书白家时,看到了这辈子每每回想起来都心生胆寒的一幕。
此刻,谢南衣依旧手拿木棍抵着大香蕉,时不时用轻轻木棍敲打一下。
“娘子,别打了,再打真碎了。”江书白咬着唇,想找个地方嚎啕大哭一场。
他算是看明白了,惹谁也别惹娘子。
娘子发起火来,她真敌我不分啊。
无论他怎么求情,谢南衣丝毫没有要放过他的打算。
余光瞥见大量这一切,正想逃跑的白扇,像是抓住救星般喊道:“白扇,你没事做什么房梁?下来聊一会儿啊。”
“江公子,我忽然想起来药还没有买够,我想等我买完药之后再聊。”白扇运用轻功,刚想逃离是非之地,听见谢南衣缓缓开口,“白扇兄弟,不着急,咱先下来玩一个游戏再去。”
说完,谢南衣起身从柜子里取来两个干净的碗,碗里倒满水放在江书白与白扇绷直的右脚上。
“白扇兄弟,嫂子有些乏了,你陪你江大哥先玩一会儿。”谢南衣打着哈欠回屋道。
她走到屋门口,似想起什么叮嘱道:“对喽,提醒你们一下,打碎一个赔偿一吊钱。 不许偷懒哦,我醒来以后是会检查的。”
唉声叹气的江书白左摇右晃,尽力稳住身子,找好平衡点抱怨:“白扇,你这个时候回来干啥?
你要不回来,根本就没有这么多事,现在好了,跟我一块儿受罚了吧?”
提起受牵连被迫受罚的白扇道:“江大哥,你还好意思说我呢?
你说你好好跟谢夫人认错呗,你喊我干啥呀?
你夫妻两口子的事儿,我又解决不了。
我一会儿还要给白棋煎药呢,可怜白棋到嘴边的汤要喝不了啊。”
“没事,我自己熬。”躺在炕上装睡,确认外面一片祥和的白棋从偏房出来。
“你……”白扇咬牙切齿,“白棋,可我担心你的安危,结果你在屋里头装睡。”
“你不懂,我这叫自保。”白棋说完关上厨房门,将江书白、白扇杜绝在门外。
“过分,太欺负人啦。”白扇吼道。
这叫什么事儿啊?
有没有能给他评评理,给他求求情啊?他是被连累的呀。
白扇平衡着身子,尽量保持住一个姿势不动,心中默默算着时间。
半刻钟、一刻钟、两刻钟、两刻钟半。
啪嗒。
硬撑将近三刻钟的江书白实在顶不住了。
他欲哭无泪的望着自己,不停发颤的右腿想哭。
“江书白。”恐怖的声音从主房内传来。
骤然一听到魔鬼般的声音,白扇歪着身子随即赔上一个。
眼睁睁瞧着碗摔个稀巴碎,水撒在一地的他崩溃般嚎嚎大叫,“太极不忍了,我怎么那么难?
我的一吊钱呀,你说你咋就死的的那么惨。”
白扇哭的惊天地泣鬼神,惊到后院中的白马与大黄牛。
它们争先恐后跳出牛棚与猪圈,在院里狂跑不停。
“娘子,不好了,咱家大黄牛发疯了。”江书白躲避大黄牛与白马攻击的同时,又要防着它们俩踩到地上的碎碗片,扎伤马蹄儿与牛蹄儿。
咋整啊?
江书白头一回经历马与牛同时发疯,他没有经验,不会逼它俩停下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