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丽为什么要给她绣香囊?!
徐玉宁此举,让姜更衣心中警铃大作!
徐玉宁道:“这个,留给姜更衣当个念想也好。”
看着姜更衣如临大敌的模样,徐玉宁嘴边笑意不减:“大公主原先想到永宁宫住,只是本宫要照顾三皇子,力不从心,怕怠慢了她,只好让王婕妤接了她去。”
姜更衣瞬间睁大了眼睛。
她听懂了徐玉宁的意思,大公主是向着徐玉宁的!
而且,王婕妤,如今,也是徐玉宁的人了!
徐玉宁看着她用力绞着手指,微微一笑:“你放心,王婕妤与大公主十分合得来,自不会亏待她!”
如今大公主在徐玉宁“手上”,徐玉宁就相当于掐住了姜更衣的死穴。
姜更衣面色铁青:“徐玉宁,你威胁我?!”
“欸,”徐玉宁朝她走了两步,欺身上前,看着她的眼睛说道,“这怎能是威胁?难道——”
徐玉宁就像一个有耐心的猎人,此时终于抛出了诱饵——
“你想一辈子呆在晚霞轩?”
“难道,你就不想出去?”
“不想与大公主团聚?”
姜更衣浑身一震!
没有什么,比这个条件,更具诱惑力了。
徐玉宁看着她目光闪个不停,就连绞着帕子的手指都微微颤抖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
她伸出手,拍了拍姜更衣的肩膀:“聪明人未必不会干蠢事,姜更衣难道要一条道走到黑?”
姜更衣张了张嘴,一时说不出话来。
只是脸色,忽地发了白。
跟了淑妃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想过背叛淑妃……
徐玉宁笑了笑,也没逼她当场给答案,只抬脚越过她,径直离开了。
“小主!”
等徐玉宁和小福子一走,姜更衣的贴身宫女飞奔进来,一把扶住她的手:“小主,你没事吧?”
姜更衣扶着她的手,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半天没回过神来。
她伸手,将徐玉宁留在桌面的那只香囊拿在手里,放在胸口处紧紧贴着,一颗心,乱得不行。
“都听说了吧?”
二月中旬,众嫔妃到寿安宫请安,慈安太后看着她们忽道。
郑嫔几个脸上掩饰不住的笑意:“昨儿个听了一嘴。”
选秀,每三年一选,今年是弘武四年,原本今儿开春,宫中又要开始新一轮的选秀。
只是前年和去年,慈宁太后和皇后接连崩逝,接连两次国丧,民间尚且不宜婚嫁,故经皇上与朝臣商议,取消了今年的选秀事宜。
没有新人进宫争宠,众嫔妃心里自然是高兴的。
慈安太后正色道:“虽说今年不选秀,但你们也要用心服侍皇上,为皇家开枝散叶。”
众嫔妃忙起身行礼,应道:“谨遵慈安太后教诲!”
今年不用选秀,下一次选秀,那就又是三年之后的事了。
徐玉宁如今协理六宫,不必张罗选秀事宜,也落了一身轻松。
珍珠也替自家娘娘高兴,没有新人进宫,如今自家娘娘又恩宠正盛,这三年里,肯定能再怀上龙嗣。
正这么想着,小福子突然兴冲冲从外头跑进来:“娘娘,陈侍卫刚刚给奴才递的消息,说是玛瑙怀孕了!”
此话一出,徐玉宁面上一喜,“真的?”
她当天就让珍珠备了份贺礼,派了两个小太监出宫,去陈侍卫府上探望。
如今玛瑙嫁给了陈达,又去官府注销了奴籍,就不再是宫女,而是御前侍卫的夫人,也算是个小小的官夫人了。
先前玛瑙出嫁,十分不适应,哭着闹着回永宁宫服侍了徐玉宁一阵子,后来到了年底,就又被徐玉宁“赶”回家去了。
如今玛瑙也是组建起“小家”的人了,自不能总呆在永宁宫。
没想到刚过完年,玛瑙就传出了好消息,徐玉宁替她高兴。
下午,两个小太监回来,说玛瑙一切都好,又说:“就是奴才两个到陈侍卫府上的时候,正好碰上了忠远侯府的家丁,他们让奴才回来,代忠远侯府向贵妃娘娘问好!”
说到忠远侯府,徐玉宁才猛然想起,母亲的寿辰快到了。
魏氏的寿辰是三月十一。
如今徐易安已死,算是解决了徐玉宁的心腹大患,在这其中,卫姨娘出了不少力。
先前徐玉宁承诺过卫姨娘,将来时机成熟,要抬她为平妻。
张氏这些年来,给魏氏找了不少麻烦,虽然徐易安死了,但是徐玉宁却不愿让她过得太轻松,以免再生出是非来。
要如何让徐昌泰同意抬卫姨娘为平妻?
“我真是糊涂了,”徐玉宁刚刚还在愁眉苦脸,这会儿脑海里忽地灵光一闪,突然笑了笑自己。
如今她已贵为贵妃,她想抬卫姨娘为平妻,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徐昌泰岂敢驳了她的面子?
因为三月十一是魏氏的寿辰,徐玉宁用心备了厚礼。
这日萧夺一进永宁宫,就看到永宁宫院子里摆着好几个红木箱子,便问:“这是做甚?”
徐玉宁刚好拿着礼品单子出来,见了他忙行礼,回道:“下个月是臣妾母亲的寿辰,臣妾备了份寿礼!”
“哦?”
忠远侯老夫人的寿辰是什么时候,萧夺这种日理万机的人自不会放在心上,但是既然知道了,自然也有所表示。
徐玉宁笑了笑:“臣妾先替母亲,谢过皇上了!”
徐玉宁挽着他的胳膊,与他一起往屋里走,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萧夺忽地回头,又看了好几眼那几个红木箱子。
进了屋里,徐玉宁端了茶给萧夺,却见他不知在想什么,出了神。
徐玉宁碰了碰他的手,提醒道:“皇上?”
萧夺这才回过神来,伸手去接茶盏。
谁知他目光落到徐玉宁的脸上,突然开口道:“朕,准你出宫省亲吧!”
“什么?!”
他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惊人的话来,徐玉宁手一抖,那递给他的茶盏一歪,差点整个掉了下来!
还是萧夺眼疾手快,伸手一把稳稳接了过去,才没酿成事故!
徐玉宁却被吓得不轻,半晌没回过神来。
萧夺赶紧将茶盏放到桌面上,双手捧起她的手,细细查看了一番:“有没有烫到?”
烫不烫到已经是次要了。
徐玉宁反手握住他的手,瞪大了眼睛:“皇上,你、你刚刚说什么?”
萧夺捏了捏她的手:“朕说,忠远侯老夫人寿辰那日,准你出宫省亲!”
她没听错,是真的!
徐玉宁心脏怦怦跳,激动的同时,更多的是疑惑,他,为什么要她出宫省亲?!